拳风呼啸,萧声余和萧野音两人合力竟是将关月行的龙藻仙剑暂时压制住了,当下云灵山的弟子也是苦战,他们被压制在这平山客栈之中,既不能放手施展仙法,又不敢离开李千阳身边,给妖族可乘之机。
然而李千阳仍旧在桌上吃喝。
林青青等人都在奋力而战,李千阳知道林青青和林峰,孙芊竹就在身边,但也未多看他们一眼。
自从上次林青青被李千阳打伤后,她已是心如死灰,此刻也只当他是妖族之人。
这时,一把黑亮飞刀直向林青青面门袭来,只见清影仙剑斜挑一挡,一把便将那飞刀击飞,此刻又有妖族中人趁机来袭,一记猛虎掏心,五爪透着黑气,向着林青青背后抓去。
正值此刻,原先被击飞的黑亮飞刀再次被主人驱使,从天而降,倒刺向了林青青头顶,而林青青似乎并未发觉。
李千阳看到倒刺向林青青的飞刀心中暗自一惊,可林青青只顾着回转身形阻挡后方进攻,眼见那枚飞刀便要刺中了她,李千阳不觉握紧了手中筷子。
一抹剑锋急急赶到,轻然一击便打飞了倒刺而下的飞刀,孙芊竹手握仙剑,落于了林青青身旁。
“青青,小心。”
“嗯。”
林青青点头答应,转而两人再次与妖族之人交上了手。这期间孙芊竹看了李千阳一眼,只见李千阳仍在撕那羊腿吃,明心的佛珠悬在他的身边,似是有意识地在守护着他。
关月行被萧声余和萧野音两方缠打,虽能自保,但却无暇顾及其他苦战的云灵山弟子。他见这般打下去也不是办法,转而飞身跃起,仙剑环斩周边,一抹锋锐剑气瞬间荡出,扫平周身妖人,一剑冲顶而去,似是意欲毁了这间客栈,从而给手下弟子更大的施法空间。
然而,萧声余已于片刻闪身追上,强劲拳风凶狠砸向了关月行背后。关月行也是未料到萧声余身法如此之快,他不敢轻视,急忙持剑格挡,身形刚于半空中硬拧过身,萧野音已是于他侧面现身,一记重拳就要砸在他的脸上。
关月行两面受敌,逼得他急急于空中舞出一团剑花,龙藻仙剑灵力四散,然而萧野音和萧声余两人均是悍不畏敌,硬是无视这等剑气,生生将关月行砸向了地面。
一声巨响,关月行猛然坠地,好在落地前他已硬转身形,这才不至摔在地下。
关月行抹了抹嘴角血迹,再看周边的云灵山弟子此刻都是以少对多,陷入了苦战。萧声余和萧野音父子俩轻然落地,身上虽都留有几道剑痕,但却平添了几分悍然神色。
关月行缓缓提起手中龙藻仙剑,说道:“我曾听闻古月国有两个名家,他们都有自己独门功法,一个是萧家寸拳,一个是秋家软剑,两位莫不是萧家后人?”
萧声余轻哼一声,说道:“阁下倒是见多识广。”话语间也未确认也未否认。
关月行又说道:“既然如此,那两位也应该认得此剑才对,这把龙藻仙剑据说也是出自你们古月国铸剑师之手。”
萧声余似是对此并无多大兴趣,只是说道:“我对百年之前的事并不感兴趣,你也不用在此徒费口舌了,速速领死吧!”
关月行目光瞬冷,喝道:“好大的口气!我堂堂云灵山心阁长老怎会被尔等小妖制住!”
说罢,龙藻仙剑瞬间激出了万千剑气,就连关月行周身丈许之内都有剑气纵横,只见他猛地一扬仙剑,万千剑气汇成一柱,直向萧声余和萧野音打来。
一旁的云灵山弟子见关月行长老已是全力以赴,自己亦是拼了全力而战。
这客栈墙壁瞬间被这股剑气轰出了一个大洞,萧声余和萧野音两人急忙跳脱闪躲,转而再度逼近关月行而去。就在两人马上要逼近过来之时,关月行单手震剑,经脉中极速汇出一抹真元度入到了龙藻仙剑之中。
空灵之音远荡,一如佛门金钵之音。几缕真气凝形如针,沾染着仙剑锐意向着两人刺来。
明心见此功法微微皱眉,这等以音传气的功法与佛门功法狮子吼似是有异曲同工之处。
萧声余的经验毕竟比萧野音老道,他当即意识到这声音有些不对劲,于是闪身离去,而萧野音本想躲闪,却见眼前也无威胁,遂再度欺身而上。
数道无形气针穿体而过,萧野音身形当空一滞,几线血丝自他身上飘出。
剑锋飞闪而至,关月行哪会放过丝毫机会,当即便以仙剑斩向萧野音。萧声余急急拽住了萧野音衣衫,将他猛然拉下,这才堪堪闪过了剑锋。
就在关月行与萧声余对峙之时,云灵山多名弟子已然负伤,当下已是越打越对他们不利,更有几名妖族得空前去围攻护着李千阳的明心。
明心以佛珠与众多妖族周旋,但按照如今这形势看来,妖族早已占据了上风,明心等人落败已是早晚的事。
关月行心有不甘,当即又是持剑袭来。林青青已是被妖族伤了多处,她眼见同门都已被妖族之人压制,自己亦是苦苦支撑,可看向李千阳,他却仍在那大口吃喝,心中莫名生了一股怒气。
平山客栈之内,剑光飞闪,兵刃相交,偶有残墙碎瓦被真气轰成粉末,更有金光庄严凭地而生,打得真是热火朝天,唯有客栈里当中一桌,李千阳撕一口肉,喝一口酒,吃得安然无恙。
关月行正自与萧声余缠斗,忽而剑锋一转,一抹锐利剑气直向李千阳打去。明心正在持佛珠与妖族众人周旋,当即意识到有剑气来袭,立刻便以掌力打出一道掌风抵消了这袭来剑气。
“明心!!你还不动手!!”关月行边打边喊道。
明心闻言一愣,当下意识到此次恐怕是难以带着李千阳全身而退了,而与其让李千阳被妖族之人夺去,倒是不如杀了他。
李千阳亦是微微一愣,他自然晓得明心等人的想法,但他呆了片刻,却是又继续喝酒吃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