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泣之曈发动,裴风向着四周看去。
只见四周除了不断飘动的精魄之外,并没有发现丝毫鬼将的痕迹。
一股阴风自身后袭来,裴风赶忙闪身避开。长刀贴着裴风的肩膀斩落,一道血痕出现在肩头上。
对方从现身到攻击,除了刀锋传出的阴气外没有丝毫的气息,好像整个身躯可以与空间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什么鬼?”
裴风迅速封死伤口周围的穴位,这道伤口只差不到半寸便斩到了琵琶骨上,裴风毫不怀疑自己距离断臂仅一步之遥。
转身看着鬼将,鬼将再次施展秘术后又突然消失在裴风眼前。
金刚护体凝现,裴风手握风雷宝扇警惕的看向四周。一道阴气在头顶闪现,裴风手中的宝扇喷出一阵雷芒瞬间呼啸而至。
一片雷芒扫过,头顶上的气息却突然消失。裴风神色猛然一变,施展身法迅速离开原地。
长刀在裴风刚才站立的身下凝现,一道阴气所化的刀锋自下而上劈了出去。
裴风不禁胯下一紧,若这一下闪躲不及,只怕自己便要从胯下被一分为二。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裴风目不转睛的盯着已经现出身形的鬼将。四周不断有飘荡的精魄融入到鬼将的铠甲身上,在为鬼将恢复法力。
“杀!”
依旧是铿锵有力的声音,鬼将托着长刀再次迎着裴风斩去。
裴风不敢贸然迎战,赶忙身形倒退避开鬼将的锋芒。身躯靠在一块钟乳石上,气喘吁吁的盯着对面的鬼将。
这鬼将的灵智与常人无异,懂得乘胜追击,再次施展那门秘术遁入空间之中。
“去你个大头鬼!”
裴风怒骂一声,翻手将一柄青色玉尺托在手中。体内灵力疯狂律动,手中杏林尺爆发出璀璨的青光。
阴气再次闪现,这次是在裴风左手身侧。一柄长刀划破空间,毫无花哨对着裴风斜下劈落。
“来吧!”
裴风头颅一昂,竟然对劈来长刀不闪不避。
鬼将的身躯自长刀后凝现,此时的长刀已经距离裴风的肩头不足三寸的位置。只要这一刀落实,裴风的护体术完全抵挡不住。
双目血光闪过,鬼泣之曈悍然发动。裴风在赌,赌这鬼将同样逃不过鬼泣之曈的攻击。
这一次裴风判断的没有丝毫差错,这鬼将身躯突然一颤,凝聚在身上的铠甲瞬间都有松动的趋势。身为灵体自然逃不过鬼泣之曈。
“你完了!”
杏林尺瞬间脱手而出,灌注裴风大半灵力的上品宝器狠狠拍在鬼将的头颅之上。周身铠甲瞬间消散,连带眼前的无间地狱同样开始扭曲。
“还有两场!”
眼前画面变幻,裴风出现在一座光幕笼罩的灵阵之中。四周杀气升腾,一股股洪荒之气拍在裴风面颊,这里竟然是一座上古杀阵。
“这到底是什么灵劫?”
裴风心中一阵鄙夷,本想借助灵劫压制一下灭魂剑,没想到却引发这等怪异的现象。
肉身的疼痛和体内破损的经脉,让裴风明白这完全不是梦境。此时能做的只有全力以赴。
面前是八道灵力所组成的光门“休,生,伤,杜,死,景,惊,开。”
“我命由我不由天!”
裴风抬头扫了一眼,然后迈着坚定的步伐向着八门中的“死”门走去。
龙府。
“哼!区区一个无名小卒竟敢公然向着左家,既然如此那我便让你们左家在鬼市消失。”
龙越天听完属下传来的汇报,脸上浮现出一抹怒色。
“家主,我觉得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一名女子拦了一下,简单分析一下利弊。
“长老放心,我们鬼市家族间的争斗,没有人会过问。只要不在坊市街道动手,保证那些人不会参与。这次只要能将丁家拉入阵营,此事万无一失!”
“传令族中所有高手待命,暂定明晚准备夜袭左家。”
龙越天冷着脸下达了命令,他早就便有灭掉左家的意思,此事正巧是个机会。
密室内,裴风的身躯不停的颤抖着,仿佛在承受巨大的痛苦。汗水已经将衣衫打湿,身躯的每一块血肉都在不停的抖动着。
“快一天了!”
密室外,众人焦急的等待着。那股法则之力还未散去,众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报!”
一道声音突然传出,一名弟子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
“什么事?”
左丘眉头一皱,他已经下了命令没有事关生死的事不要来惊扰几人。
“家主…”那名弟子看了一眼墨青,言语中有些犹豫。
“自己人,有话快说!”左丘一摆手,示意无需见外。
“我们安插在龙府的眼线说,龙家准备明晚夜袭我们!”
“夜袭我们?丁家什么反应?”
话音一落,左家三名天师脸色一变。左丘赶忙询问丁家那边的动静。
“龙家已经派人去丁家商谈,结果暂时不知。”
左家和丁家都有三名天师坐镇,两家一直联手合力对抗龙家的压迫。所以左丘第一个想到便是丁家那边的动静。
“速去丁家打探一下。”左丘一挥手,命令弟子去丁家打探消息。
“原来如此!开!”
密室内裴风突然睁开了紧闭的双目,一股强横的气息散发而出,心中多了几丝明悟。
“快看!是劫云!”
密室外的众人突然发现密室上空惊现出一团乌云,乌云之中红光凝现,看模样倒像是地火劫。
“怎么回事?”
左雨晴几人一脸纳闷,他们开始还讨论生死劫是不会有劫云出现的,不明白天道法则都已经降临了一天,为什么劫云才姗姗来迟。
“我明白了!”
墨青抬头看着天空的劫云,心中一丝疑惑突然瞬间打开。
“明白了什么?”左雨晴赶忙面带惊色的问道。
“生死劫不是没有劫云,是我们听说的传闻中渡劫者根本没有撑到劫云的地步!”
“那,你的意思是说?裴风,他…”
左雨晴突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事实摆在眼前,已经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