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越发激动愤怒的胡万岁,更加歇斯底里的喊道:“我区区一个三流门派的杂役弟子,哈哈……我跟二皇子抢女人?就凭我是三流门派的杂役弟子?就凭我这不值得一提的卑微身份?你问问大家信与不信。”
“你给我闭嘴!本尊已然在二皇子殿下那里得到了证实,你休要再继续狡辩!”
说到这里,痴梦道人用那种很是不屑的眼神扫视了一遍此时围观的人群,大约二十多人,男女老少皆有。
“本尊也不在乎任何人的信与不信,再说了,本尊要惩治恶徒,清理自家门户,不关任何人的事。”
说罢,就在痴梦刚准备将手中用灵力凝聚而成的光剑射向胡万岁时,只听胡万岁大喊了一句话,痴梦道人立马停了下来。
“想不想知道仙音门的至高功法,天雷三万道的秘籍在哪里?”
“什么?天雷三万道?”
大吃一惊的,不只是痴梦道人,大长老刘清风、二长老郭武以及三长老曹文,在听到天雷三万道这五个字后,也同样大吃了一惊。
“你知道天雷三万道在何处?”
四人急忙上前几步,将胡万岁围堵在中间,生怕他会忽然跑掉似的。
“当然,二皇子就是为了天雷三万道,才会到仙音门展开大屠杀的。”
闻言,四人面面相觑了一翻,四人脸上的表情,甚是狐疑。
“什么……什么意思?”
胡万岁见四人并没有立马否定他这随口说出来的胡话,内心不由暗喜,既然没有否定,那编故事可是老子的强项了。
“十几天前,我们微灵峰翻盖房屋,我师父怕我休息不好,特地给我了十两银子让我下山找家小客栈凑合住一段时间,下山后,我又累又渴,就随便找了个茶亭,向小二要了半斤牛肉和半斤酒,可谁知,说巧不巧遇上了二皇子,他跟一个黑袍老头,就坐在我的邻桌,谁会想到堂堂二皇子殿下会来一个破烂不堪的小茶亭歇脚呢,于是,我感觉独饮没意思,就端着酒敬了二皇子一碗。”
说到此时,胡万岁故意停了一下,他想看看痴梦道人等人的反应。
“然后呢,接着讲呀?”
二长老郭武催促了一声。
“虽然我初次下山,但我一直深知要时刻维护自己门派的声誉,在跟二皇子喝完第二碗酒后,二皇子提起了鉴宝大会一事,我心思着,我在玄武城那么多年了,怎么就没听说过,玄武城每年还召开一次鉴宝大会呢,于是就问二皇子,二皇子问我的身世,我很是骄傲的报出了咱们仙音门的名号,岂料……岂料一报出名号后,二皇子他们二人笑的前仰后翻,随口跟我说仙音门就是一个不入流的小门派,又怎么会有资格参加鉴宝大会?又说我从未听说过鉴宝大会一事也属正常。”
“直接讲重点,休要废话连篇!”痴梦道人甚是不耐烦的说:“直接说天雷三万道此时在何处便可。”
“掌门师伯,就算你再着急想知道天雷三万道秘诀在哪里,我也得把我的冤屈洗净,我可不愿意一辈子背负着一个连累宗门被灭门的罪名,这个罪名实在太重,弟子背负不起,所以……还请掌门师伯以及三位长老不要催促,更不要心急,听弟子将整个事情的经过细细道来。”
语落,胡万岁从身边的餐桌上随手端起一杯茶水,一饮而尽后,刚准备接着讲,却再次被已然不耐烦到极点的痴梦道人打断。
“好了,既然仙音门已然不复存在了,再去追究因谁而起也没什么意义了,就当是二皇子冤枉了你,就当我们四人冤枉了你,你也没有接着讲下去的必要了,现在身为仙音门掌门人的我,宣布,胡万岁你那连累仙音门灭门的罪名已经洗净了,现在可以告诉师伯那天雷三万道秘籍的所在了吧?”
“你们真的相信我的话了?真的相信连累整个仙音门被灭门与我无关了?”
“相信,相信。”大长老急忙点头。
“一开始老夫就不相信是你连累的。”二长老急忙附和着。
“我也一直认为事有蹊跷,真如你自己所言,你身为一个杂役弟子,有什么资格跟二皇子殿下抢女人呀,简直就是荒谬至极。”三长老不愧是仙音门里最有知识的人,随便一张嘴,就能立马改变一件事的结果。
“相信与你无关了,快快说出天雷三万道的下落吧。”
看着痴梦道人那急不可耐的表情,胡万岁不由的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喜色。
他开心的原因并不是因为痴梦道人方才说的那句仙音门被灭门与他无关的话,而是顺利的将四人引到了沟里。
“天雷三万道就在小灵峰仓房杂役主管姜三旺的房中。”胡万岁随口胡诌八扯道。
“什么?你是说天雷三万道一直在小灵峰杂役弟子姜三旺的手中?”
痴梦道人和三位长老面面相觑了一翻,四人的脸上,写满了惊愕之色。
“这怎么可能,十三年前天雷三万道未丢失之前,一直都在藏书阁中,我们仙音门藏书阁可是一直由四长老和执掌惩罚的九长老一同守护着,他们两人的修为境界都在结丹后期,那姜三旺不过区区杂役弟子,修为更是连筑基都不是,他怎么可能可以把天雷三万道从藏书阁里神不知鬼不觉的盗去?”
大长老一边分析着,一边试探性的问道:“胡万岁,你不是为了保命,胡乱编造的吧?你是怎么知道天雷三万道这本至高功法秘籍的?你又是如何知道那秘籍在姜三旺的手中?还有,你不会只是听你师父王大全提起过这本秘籍的名称,就想以这秘籍来诱导我等吧?”
闻言,胡万岁不慌不忙的从怀中取出来那块小蝶送给他,记录着姜三旺和梅正京做不堪入目画面的玉简,随手丢给了大长老。
“说实话,姜三旺这个人为人不好,品行不正,平常欺压我们这些杂役弟子,所以,我抓住了一次机会,录下这个画面,一直在以此玉简要挟着他,所以,我说什么他就听什么,我问他什么他就回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