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端方去中城城主府报道,他的副城主办公地就在中城城主府对面一片不大的行政办公小楼。
端方进了小楼,已经事先有一个纱佣在等侯。端方四下看了看,很满意。
没过多久,狐若风就来拜访。
端方将他请到一间小房间里,让纱佣备上茶水。
狐若风说:“端方大哥,实话说,你能成为中城的副城主,可都是城主一手安排的,我和我父亲只是顺水推舟了一把。在城主心中,你已经是他的人了。”
“哦?城主认识我?”
“认识倒是不认识,但你的事,他可听说不少,城主对你的能力是大加赞赏。”
“还得感谢狐城主在三六一大城主面前美言!”端方拍着若风的手说。
“你既然已经成了中城的副城主,有些话,有些事,该让你知道的,我们还得让你知道。我们狐家,和大城主三六一的爷爷三八六,是一同从外面搬进来的,属于外来户。”若风终于进入了正题。
端方哦了一声,认真的听着。
“老城主是个有本事的人,经过多年经营,建立了这座四水城,做了城主。可是毕竟是外来户,在此地根基浅,遇事还会受到本地三大家族,郝家、秋家、须家的掣肘。”
“哦,原来一个郝副城主,一个秋右城主,一个须左城主,都是利益平衡的结果。如果这么看,你们狐家才是三六一城主最为依重的势力。”
“端方大哥果然是聪明人,一点就透。四十年前,老城主和须家家主带领一帮人出门打猎,就再也没回来。三六一城主怀疑是三大家族干的,把城内所有军士都集中到内城。这才没有引起进一步的叛乱。但这股力量却一直存在着。城主怕手握全部军士让三大家族不满,所以城主非常注意保持在行政管理层面的平衡。”
“但是如果我来做中城副城主,是不是会打破这种平衡?”
“外人看来你并不是城主的人,你是一股中立势力,所以在外人看来,这种平衡没有打破。”
“也就是说,我无论心中怎么想,最好在表面上也要做出中立的姿态来。”
“对!不要让他们感觉到你是城主的人,甚至要更加亲近他们三族。”
“哦!这好办到。只是不知道城主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让我当中城副城主,是发现了什么异动吗?”
“异动倒是没有,但各方势力内部的准备却一刻没停。城主认为你所控制的纱帮,将是最后决战的杀手锏,所以才让你来做中城副城主。”
“我基本明白现在的情况了,下一步,我会照着你说的去做。”
“那中城的事务,以后就有劳端方大哥多多操心了。”
“客气,客气。份内之事。”
端方送走若风,在屋中坐了好一会儿,琢磨着刚才若风每一句话的味道。
下午申时刚过,端方就离了小楼,往家走。路上被一仆人拦住,一问是郝家小姐如烟有请。
端方又跟着仆人走进一个茶馆。走进一个隔间,见郝如烟一个人在烹茶。
端方坐到如烟对面,只见如烟目不斜视,双眉微颦。端方有点尴尬,正欲开口,又被如烟抢说道:“恭喜端方大哥就任中城副城主之职。”
“没什么可恭喜的,还不是因为狐不退看着我们颖纱的纱帮有点势力,才有意拉拢。”端方说。
“哎,这么大的事,端方大哥竟然没有提前和我说一声,我一直以为我和端方大哥,不只是朋友关系。现在看来,也不过只是朋友关系罢了。”如烟说完又是一声长叹。
“嗳。。。什么意思?”端方惊问道。
“我爹让我来找你的,我本不想来,可是爹爹说今天这事对端方大哥来说很重要,让我务必来见你。”
“什么事?”端方皱着眉头问。
“我爹让我和你说两件事,一件是想让你出任右城副城主一职,二件是想把我嫁给你做你的二夫人,不知道端方大哥能答应几件。”如烟平静的说完,抬头看着端方的眼睛,等着答案。
“都是好事啊,这。。。这。。。让我考虑考虑,明天给你答复。”说完起身就走。
“端方大哥,明天我会在这等你一天。”如烟身形未动,淡淡的说。
端方回到家,知道自己一举一动已经被监视,就喊着让小软出去买城中秦家的酱香酒。并暗中嘱咐小软去找若风,让他去梁州美食街上的麻辣烫小馆子见面。
过了一刻钟,就和颖纱拉着手起出家门,来到麻辣烫小馆子,果然偶遇了正在这吃饭的若风。双方打了招呼,坐在一起,一边高声开玩笑,一边低声说:“郝如烟说郝城主想让我做右城副城主,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回家听信,半夜听到猫叫就是答应,听到鸟叫就是不答应。”说完两人开始自然聊天,而后各自又在街上逛了几转,这才回去。
回到家中,端方一直不敢休息,只怕漏听了什么。直到外面传来两声猫叫,这才安心睡去。
第二天起床,端方去找颖纱,看颖纱正在梳妆,就问:“颖纱,你恨我吗?”
颖纱一愣,说:“我不恨你啊。”
“我那么欺负你,你都不恨我?”
“你没欺负我啊!”颖纱被问的不知其然。
“那么颖纱,你打过你不恨的人吗?”
“我有病啊,我不恨的人我打他干嘛?”
“那么颖纱,咱俩做笔买卖吧!”
“做笔买卖?”颖纱这时已经梳妆完毕,起身站到端方面前,说:“小狐狸,你又有什么坏主意?”
端方从介子带中抓出一把首饰,‘哗’的一声放到梳妆台上,说:“你打我,你打我一耳光,你就选一件首饰,都是从龙宫拿回来的好东西。”
端方话音刚落,颖纱抬手就是一耳光。打的端方一愣:“我还没说开始!”
颖纱不理,正在低头选首饰。
“只能打一下吗?”颖纱犹犹豫豫的选着首饰。
“再打,直到首饰被你拿完为止。”
“那就不用选了,反正都是我的。”说完抬手又是一耳光。端方痛的哎呀叫了一声。
“哥,这么打不方便,你要是再低点就好了。”
“低点?好,我低点。。。”端方扎着马步。
“你不如跪着舒服。”颖纱说完从床上拿了个枕头丢在地上,端方还真就一屈膝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