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山中,可有通了灵的野兽?”武德问山神。
山神想了想,谨慎回道:“回星君,山中确有一头獐子,四十年前通了灵性,如今正勤勉修行,再有百年,若能逃过天劫,便可化为人形。”
“此兽品性如何?”
“此兽品性温良,未见他做过什么恶事。”
“你去将他带来,我送他一个机缘。”
山神领命,化做一团青烟消失不见。
盏茶功夫,山神领着一头獐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獐子见了三人,早已经吓的双脚发软爬在地上站不起来,浑身抖的像个筛子。
“我有那么可怕吗?”
“主子不可怕,是他可怕。”青符指了指武德星君。
端方走到獐子跟前,单手抚摸着獐子的头:“别怕,别怕,我们不是坏人。”獐子这才慢慢平复了情绪,站立起来,向三人低头参拜。
武德星君细细看了看老獐子,眼中颇有一丝惊喜,于是说:“就是你了!老獐子,遇到我们,是你机缘不浅。我要施法帮你早度天劫,修人道,你可愿意?”
老獐子点了点头。
“你站着不要动,待我与你施法。”
待老獐子站稳,山神远离,武德开始又是念咒,又是掐诀,在獐子身上点来指去。獐子看上去感觉很痛,闭着眼,咬着牙,泪还是从眼角流了出来。施法完成,獐子颤颤巍巍倒在地上,晕死了过去。武德星君道:“真君,请赐他一缕仙气吧!”
“怎么个赐法?”
“只需上前对着他的脸吹口气就行了。”
端方上前蹲在獐子跟前,对着獐子的脸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獐子嘤咛一声,又晕了过去。
“我是不是把他吹死了?”
“真君不必惊慌,他没有事。我刚才施法,打断了他浑身的骨头,扯乱了他所有的经脉,只待你这一口气,为他接骨顺脉,直接化人。两三个时辰后,他若是醒了,便是成了,若没醒,就是死了。兽身化人,本就是逆天之举,他若扛的过是他的造化,若是扛不过,是他的命数。”
“山神,此山中可有隐蔽的山洞?”武德星君转身问山神。
“回星君,小神山中并没有像样的山洞。星君如有需要,我现在就去开个洞出来。若是简单的山洞,只需几盏茶的功夫就可以。”
武德听后施展腾云之术立于云端,鸟览群山,于山林深处寻得一处,指给跟在身后的山神,山神得令,速速离去。
约模不到半个时辰,山神回来复命,武德星君嘱咐道:“我们先去山洞,你在此守着老獐子,不可心急,静待他自己撕开兽皮出来。而后找个地方让他洗漱干净,再去洞中找我们。”
山神‘诺’了一声,守在獐子旁边,小心看护。
他三人来到洞中,山洞足有五丈深,口小而隐蔽,内中宽敞,还准备有几个石墩和一个石台。
武德星君让端方取出夜明珠,将它放在石台上,照的山洞通明。
“未来几年,咱几个就在这儿过日子了,布置一下吧。”武德用手指在石壁上抠抠弹弹,挖出许多一尺深的壁龛,将介子袋中装的书都拿出来摆在上面,整整摆了一面墙:“真君你瞅瞅,这些书,未来都要进你的脑子,不刻苦怎么行呢。”
端方白了他一眼,不想和武德星君说话:“青符,你有事吗?”
“我没事,主子有啥吩咐!”
“刚才武德星君给我的那些东西,我都不知道是啥,能干啥。你给我讲讲呗。”
“好家伙,你的那些东西,可都是大有来头的。别的不说,就说你这个乾坤袋,就是件大大的宝贝,其它袋子,能装多少东西先不说,但只能装些死物,你这袋子是袋中自有乾坤,可装死物,也可装活物,别说什么花花草草,就是一个大活人,也能给装了。”
“能装神仙吗?”
“这个就得另说,看什么级别的,比如武德星君这个级别的,就装不了。一些小妖小怪的,应该还是能装的。毕竟这乾坤介子袋是装东西用的,不是打架用的。”
“这个什么软甲?”
“这叫辟邪软甲,穿上它不光能防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还能驱邪避凶,那些个小鬼老鬼根本近不了你身。不光如些,它还能挡住一般法器对你的伤害,虽然防不住像打神鞭这样的圣品法宝,但像这样的圣品法宝又有几个人有呢?”
“那我现在就穿上。。。还有这个衣服,你看这套衣服,有啥特别的?”
“你说这紫金龙纹袍,这是朝服,等你上天见陛下时,就得穿它。”
“哦,原来如此。这儿还有两个酒樽。”
“黑玉麒麟樽,好东西,不管是水还是酒,入此樽中,万毒皆散。而且苦水入樽喝则如甘泉,劣酒入樽,饮则如琼浆。”
“意思是用这个樽喝水喝酒不怕中毒。”
“然也!下面这个是鬼影墨蛟龙,现在还被封印着,这是天地间一等一的至尊坐骑,善于在水中和空中穿行。等你学好了本事,再把这东西解封认主,到时候朝游北海暮沧浯也没有问题。”
“太极额纹食铁兽!也是坐骑吧。”
“他曾是蚩尤的坐骑。”武德星君凑了过来:“被陛下圈在清心殿三千来年,只为给他散去魔性。这家伙,跑路速度不行,但战斗力爆表。”
“可不是吗!还有,这货生的一团和气,看上去绝对的人畜无害。也和鬼影墨蛟龙一样,等你学好了本事再解封认主。”青符不甘被抢话。
“破符金砖!”端方从介子袋中拎出一块黄楞楞的金疙瘩。
“哈哈哈哈”武德星君看到这砖,不禁大笑起来:“青符老祖,这世间没几样东西是你怕的吧。这块金疙瘩可算排得上号了吧。”
“哎,此言不错。这破符金砖专门破符箓禁咒之法,说是我的最怕,一点都不为过。”
“怎么破?就这么一杵?”端方拿着金砖随手往青符身上杵了一下。
“别”别字只说了一半,但见青符的皮囊嘣的一声,化做一团血雾,顷刻间烟消云散。
“哎呀,又闯祸了!青符,青符,你没有死吧!”端方看着眼前的血雾,心里是真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