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不再前行,驻地示意盼谷子等待,直到夜色将临,借着日光的余晖,正前方出现一道幻影般的枯树,枯树下方的篝火上正烤着滋滋冒油的野味,两位老者举杯对饮,清儿破指滴血向幻影弹去,几乎是同瞬间拉起盼谷子一跃而起冲入幻影,熟悉阵道的盼谷子当然知道不过是道禁制,但却被里外的差距叹服,依然是无际的草原、游民牧羊、安逸的生活,行走间所遇牧民都用着盼谷子听不懂的语言和清儿亲昵的打招呼,但望向盼谷子的眸光却是有着恶毒,盼谷子不知所以看向清儿,清儿却是毫不理睬继续朝深处走去。
就在盼谷子无奈的缓缓跟随,想象下一刻所看到的巫术,却是两道身影凭空出站,待盼谷子反应过来已被擒拿瞬移而去,离开时盼谷子清楚的听到清儿急促的一声呼喊,可盼谷子马上意识到擒拿自己的修为远在自己之上,只好放弃抵抗任其宰割,“说来此有何目的,为何清儿能和你在一起,有何企图”,盼谷子无论对方如何威胁质问却是闭口不言,他知道除了清儿能帮助自己的清白,无论怎样都是百口莫辩,可盼谷子看到对方竟拿出一个锦盒,打开后对其轻轻吹气,一只蝼蚁状扇动翅膀径直朝自己脖颈飞来,极速的咬破并钻了进去,盼谷子感受到蝼蚁在体内横行,丝丝凉意倒是酸爽,紧接有些痒麻、痛楚,盼谷子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却是没想到自己被种蛊,可盼谷子却是看到了几名巫师的不可思议状,一名巫师有些不甘又掏出一个锦盒,正欲打开,传来一道听不懂的语言喝止了巫师的动作,声音未落一位童发鹤颜老者手持玉杖飘然而至,其身后跟随的正是清儿,清儿直接向前极速的几针加之一套手法,一只蝼蚁顺着脖颈处挣扎着飞出,而众人却纷纷看向已是满身赤红的蝼蚁,面露惊奇之色。清儿见蛊虫已除静悄悄的退到玉杖老者身后,老者缓缓说出几句盼谷子听不懂的语言,但从清儿轻声反驳也猜出大概!玉杖老者喝退室内其他修者及清儿,清儿却是临行前朝盼谷子使了个颜色,玉杖老者挥手欲打,清儿吐了吐舌头装出乖巧样及时退出。
虽然没有法力威亚,盼谷子依然感受到修为上的差距,在玉杖老者目视下,盼谷子努力的让自己不躲闪,在整个空间即将凝滞,玉杖老者终究开口说话了,可玉杖老者一开口却让盼谷子惊掉了下巴,“不错,到还勉强合格,怎么样做我巫族的女婿如何”,盼谷子一脸懵逼,一时不知怎样回答,“我巫族的女婿地位是很高的,很多的资源和力量都归你”,盼谷子意识到事情的始末原来是场误会,“感谢前辈抬爱,小辈来此是有所求,但绝没想过加入巫族,若是有所不对的地方还请前辈谅解”,可玉杖老者不依不挠,略带恼火,“怎么看不上清儿,还是觉得配不上你”,“前辈误会了,清儿姑娘长的清秀标致,心地善良更有视病者如己的胸怀,实则难得的好女子…”,不待说完玉杖老者既打断,“那还犹豫什么”,盼谷子有些尴尬,“可儿女私情、婚约却是两者相悦之事,可我对清儿姑娘只是敬佩、仰慕,却没有丝毫不敬之意,更没有越轨丁点意思,还望前辈明察”,“真的”,“确实如此”,“嗨!或许真是我们这帮老家伙多想了”,如盼谷子意料,玉杖老者最后如释重放般松了口气!可老者最后还是谨慎的要求盼谷子血誓。
“好吧!算是我误会你俩了,你不是巫族我也不能太过分,只是你可知道巫族的习俗,女孩未嫁人前是不能和未婚男子说话的,也最好不要单独一起…”,听了玉杖老者的话,盼谷子也已了然;“好吧!那你说说你来巫族所谓何事”,“我想求巫族的种蛊术帮小辈完成一事”,不想玉杖老者想都未想就拒绝了,“不可能,巫族本以救死扶伤为根本,蛊术若是用来要挟他人岂不成祸害,蛊虫本是巫族用来驱毒…,你不要想了,饶恕你无知”,盼谷子自不会放弃“若是我也是来救人的呢”,“你!”,“救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就你”,“如果是这样前辈可否助我一臂之力”,却是出乎盼谷子意料老者回答的非常果断“不可以”,一下把盼谷子噎得不知如何是好!沉默一会儿,只好硬着头皮问道“那…怎样才肯借于我”,“不可能”。
盼谷子没有想到玉杖老者如此执拗,最后只好咬着牙试试,一口气把身上所有宝物尽皆拿出,一时间地上铺满矿石、奇珍异草、飞禽走兽的尸骨、极品灵石、丹丸、功谱…,琳琅满目,看得玉杖老者目不暇接、啧啧称齐,盼谷子也是有些恼怒,“那前辈可以划出条件,看看晚辈是否可以承受”,没想玉杖老者一挺腰硬气的道“没用”,盼谷子实在是江郎才尽,缓缓的将一地的宝物逐一收起,向玉杖老者深辑一躬,“恕晚辈无礼,来错地方了,我另寻他处吧!替我向清儿姑娘辞行,还请前辈派人将我送走”,说完真的做出欲离开状。
不想玉杖老者却是话题未了,“听清儿说,你有一炼丹灵物”说着伸出手上之物—合灵丸,盼谷子才惊奇的发现不知何时玉杖老者竟在自己眼皮底下拿走的!“是的”,“如果真如你说种蛊用于救苍生百姓,我可以考虑和你交换”,盼谷子没有想到如此转机,但还谨慎的道“请前辈明示”,“一次种蛊换你灵物炼丹术和一种丹丸”,盼谷子有些意外“就这些”,“就这些”,“我不能先答应”,轮到玉杖老者意外“什么,你小子还拿把了”,“我得同我的灵物商量争取她的意见”,“她不是你的契约灵物?”,“是,但生灵平等,我岂能驾凌她人头上”,没想玉杖老者听了盼谷子一句话反而另眼相看,表情也变得和蔼可亲起来,只是单手一挥清儿便出现面前,清儿一出现便嬉笑着紧贴玉杖老者撒娇,玉杖老者叹口气“好!我就破例一回,满足你的求知欲,不过一旦发现此小子不轨立即收回蛊术”,可接玉杖老者对清儿说的下一句让盼谷子不得其解“出了疆域便不是我巫族之人,你好自为之”,说完便不见了身影。
出来时无人阻抗,疆域内清儿带着盼谷子依旧一路救治病者,直到出了疆域,清儿摇身一变已化一身当地服饰打扮,长吐一口气,在盼谷子目瞪口呆下大呼“啊!终于可以和你说话了”,接下盼谷子才知道玉杖老者所谓出了疆域便不是巫族之人的用意,没曾想清儿可以和盼谷子说话了,却是连性格也变得活波开朗起来,时不时还拿盼谷子开涮。
“清儿姑娘是打算先学炼丹还是先帮我除害”,“怎么你们不在一起么”,“这件事是帮朋友,并未牵连大家,所以不在一起”,“那听你安排吧”,清儿完全一副大大咧咧毫不在乎,盼谷子也不客气,“好,那就先帮我除害”。
不过盼谷子和清儿却是先来到锦萨城堡笪宫,通过態妃找来態皇,“態皇,如今我需要你的相助”,態皇不知情,而为完成任务盼谷子只好透露些许信息“是为了煌”,態皇一听便知道盼谷子所做所为,“你想我如何”,“煌的替身太多,需要至亲的血液来识别真假”。
取得態皇的鲜血,盼谷子和清儿一路边用態皇的鲜血喂养蛊虫,边直奔煌的势利,召来暗影,接下就看清儿的安排了,“我需要离煌近距离操作”,暗影苦笑“难度太大了,煌太过谨慎,几乎不可能”,“没关系,我只要片刻,后续只要在其门派内就行”,“这可以,我们的势利已有修者打入内院,煌每月都会亲自出行会见一些重要人物安排事务,可以在行程路上下手”,“没问题”,如此在暗影的安排下,盼谷子和改变装扮的清儿成了名内院杂役,而杂役的身份在一群各怀鬼胎的修真者面前也不会引人注意,却是不到三日就听到清儿传音,“成了”,暗影和盼谷子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可能,煌根本没有出行啊”,“老狐狸,该是假扮不同身份在门派内行走,蛊虫有血脉认亲不会错的”;接下盼谷子时常看到清儿施法驭蛊,一个滴有態皇鲜血的小布娃娃,在清儿手中每日不停行针,日渐密布,口中不停的念着难懂的咒语,在最后一日清儿施展法术在布娃娃上不停的指指点点,从清儿渐渐苍白的脸色上看出极为耗力!在完成后立即闭目养息,盼谷子见此上前运转周天想输入灵气给清儿恢复法力,却是遭到白眼及恶毒呵斥“起开”,一时盼谷子十分尴尬,只好悻悻的离开,约一柱香后恢复法力的清儿来到盼谷子身边,“成功了”,盼谷子淡然的回道“看得出来”,“哼”清儿用手指狠狠地搓了搓盼谷子,“哼!小气,你可知道在我族除了至亲只有夫妻之名的才能有法力之亲”,盼谷子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小气,赶紧赔笑道“啊!那是我不对了,大小姐可和小的一般见识”,“哼!以后乖点听本小姐的话,否则我会驱动你身上的蛊虫”,盼谷子听此立即感觉身上似一阵阵麻痒,连忙双手在在身上使劲搓了搓,看得清儿一阵怪笑,“怕了吧”,“你快饶了我吧”,清儿却是一本正经的问道“那日在族内,我们发现你的血液似乎压制着蛊虫,而蛊虫却十分贪喜,你的血脉很不一般吧”,盼谷子没想到自己的血液却可以压制蛊虫,“我机缘巧合下成就百毒不侵之体”,“哼!不说就罢了,谁稀罕!说吧什么时候动手,我可不喜欢这偷偷摸摸的日子”,“再等等吧!我想伤及其它,若煌死了,应该是树倒猢狲散”,“哼!在等虫子自己就把他吸干了,毕竟是皇家正统血脉”,“那就找机会进去给他医治,也让他死个明白”。
盼谷子和清儿回到山下,换下门派服饰,装扮成仙骨术士,在山脚下来了一家医馆,每日静待病者,由于清儿的技能,由最初的门第冷落渐渐也变得小有名气,尤其清儿的特殊的治疗方式更让人啧啧称奇!反而古的地位越发的低,完全成了名杂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