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妲嘉扶着唐充一并进入隐秘的山洞后,见洞内布置得井井有条,床、桌、凳、柜、台一应俱全。
高兴、妲嘉从洞口上方刻的‘依守’二字,推断这山洞的主人,是一对夫妇。’依守’两字的暗含之意是:相依相守一生,永不分离。
高兴双眼扫过一遍山洞后,赞赏不已说:“在此山洞蜗居,还真是不错的选择。”
妲嘉随之好奇问来:“唐充小哥哥,这山洞里住的是谁?”
唐充听妲嘉问来,此时觉得头昏得紧,回不了妲嘉的问话。
唐充眼下只能作简单的动作,随之把头摇了摇。
高兴见唐充对妲嘉的问话,只摇头却不作答。
高兴心随所想,接着问:“唐兄,你以前就住在这山洞之中吧?”
唐充听高兴的问话,只随意的点点头。此时药性发作越发猛烈,点头算是回话。
高兴饶有兴趣又问:“除你和你师父外,还有谁知道此秘洞?”
唐充对高兴的问话,只是摇摇头。
妲嘉、高兴见唐充只会摇头,心知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高兴霍然发现洞中还有内洞,赶紧走去观看。
内洞里有一圆盘形水池子,从水中冒上腾腾热气,池面氤氲气不散,乃是一处天然温泉池。
高兴见温泉池旁不远,又是一个洞中洞,料来山洞里最为秘密的东西也藏在其中。
高兴伸手朝暗洞一指,嘴上随意一问:“那洞里有什么呢?”
唐充听高兴这一问,倏忽回应说出两字来:“字画!”
高兴听唐充说有字画,不禁好奇心起,匆急的与妲嘉扶着唐充一起进入暗洞。
高兴乍地看到洞壁上挂的字画,脸上神色骤变。
高兴表情惊讶地‘咦’了一声。
高兴随而一脸不可思议,满是诧异说:“怎么……会在……这呢?”
高兴转而看旁边的字画,脸上神色变得更惊讶!逐一将字画看了个遍。
妲嘉待高兴绕着字画走了一圈回来,看到高兴难以抑制的兴奋表情。
妲嘉心头惑然,随而问来:“你这是……怎么了?”
高兴激动难抑回话:“真想不到!我要的补缺字画竟在这里。”
妲嘉听出高兴话里难掩欣喜,随之说来:“看来你很熟悉这些字画,知道画中暗藏玄机,快说来听听。”
高兴听妲嘉急不可待的话,接过话说:“不错!这些画看着栩栩如生,色彩鲜艳美绝,却暗有蹊跷。只能赏看却碰不得。”
妲嘉听高兴说至此,不由的发出‘哦’的一声惊呼。
高兴见妲嘉一脸惊讶,饶有兴趣接着说:“其中因由是:这些字画乃以自身新鲜毒血,加入五颜六色毒花,分别研磨成各种颜色的颜料方才作画。”
高兴接着有意提醒说:“一旦忍不住伸手去触碰,只要碰上它一丁点,就会中其毒,此毒无药可解。”
妲嘉见高兴说得如此详细,心下会意高兴与这些字画之间关系匪浅。
妲嘉心下暗想:“画中的秘密,还不仅仅如此而已吧!”
高兴随口一说:“画看完了,出去吧!”
高兴、妲嘉带着神志不清的唐充走出暗洞。
高兴无意间看到,相距约十步开外,竟另有一番天地,当即快步走去观看。
高兴走近一看,竟是五个相互间围在一起圆形花池。
五个花池中,分别栽种五种不同颜色的花。
高兴看着花池中的五色花,联想到毒血作的画,有种亲切似回到家里的感觉。
这些花儿与她后园所栽种的一模一样。
高兴越来越确定,在此山洞居住之人,与他极有渊源。
唐充见高兴离花池已近,此刻虽意识模糊,但潜意识里还是知道:‘花有剧毒,不可靠近。’。
唐充随而从嘴里,疾地冒出阻止的话来:“毒花,别……靠近。”
高兴故作惊讶反问:“毒花?有多毒?”
唐充连连摇头,随之昏了过去。
唐充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倒在院门外。
唐充边爬起来,边疑惑说:“我怎么躺在这里?我不是在屋里看书吗?”说完自顾回屋去了。
妲嘉、高兴藏身在不远处暗中观望,见唐充若无其事的走回屋去。
妲嘉、高兴料来唐充对刚发生之事完全记不得。他们合谋的计策得逞,不禁相对一笑。
唐充回到师父鹿麟的房里继续看书,对发生过的事恍恍惚惚,没什么印象。
唐充看书也看得累了,随意伸了个懒腰,想起怪老头传授的二十一式,顺势重温了一回。
唐充自觉生硬,只勉强可连贯起来而已。
唐充接着继续看书,被五本书的内容迷住了,越看越觉得有趣,将五本书看完,也顺将书中提及法门和要义默背记住了。
唐充只用三天,就做完了鹿麟给他安排的功课。
唐充白天有时间下山和妲嘉、高兴聚在一块,瞎聊自己碰到难以理解之事。
高兴、妲嘉附和着唐充说说笑笑,自己身份、来处,却是有意隐瞒,只字不透露。
唐充晚上做饭、送饭。怪老头指点他身法步法。
唐充在怪老头点拨之下,步法招法突飞猛进,越发收放自如。
怪老头对唐充极高的悟性心下暗喜,看唐充开朗知足的笑容,不忍心把他不能运真气,带动招法的真相告之。
怪老头想到《炼真身要诀》心法,故意含糊其词地,透露一些关键地点。
唐充不明白怪老头不清不楚的话,但留心记住了。
唐充辞别怪老头下山。
五天转眼就过。
鹿麟第六天一大早就回到住处。
唐充一觉睡醒,听得屋外乐呵呵哼小曲的熟悉声音,知道鹿麟回来了。
唐充整理好装束走出房门,见着鹿麟喜笑颜开打招呼:“师父,早安!”
鹿麟不回应唐充的问安,而是倏忽说:“天之道为昱,地之垣为垲。”
唐充一听鹿麟说出的这句,就知是在考他。
唐充记起这句出于《气之息流》中的一段话。
唐充随之接句:“人之心脉逆,身之气息倒。”
鹿麟接着说:“无阻无碍之束,无欲无求之亡。”鹿麟这句出自《本末倒置》。
唐充瞬间接上:“本心不于舒畅,气则身受其苦。”
如此这般一个问一个答,来来回回数合。
鹿麟随时出句,唐充都能对接上。
鹿麟心里暗喜,却丝毫不显露。
鹿麟板着个脸看着唐充,严肃不失威严的点点头。
唐充洗漱完进厨房吃完早饭,正想着溜出去玩,却被鹿麟叫住。
唐充只好转回头来,笑嘻嘻地面对鹿麟。
唐充随口一问:“师父,还有什么吩咐?”
鹿麟见唐充一心想出去玩,随意一问:“为师出去这五天,可有什么事发生?”
唐充听出鹿麟这问,看似无意实属有心。随口回话:“没什么呀!一切如常。”
鹿麟接着又问:“你遇到过什么不可思议之事?”
唐充一心只想出去玩,失去耐心的回话:“没有”。
鹿麟见唐充话回得随意,意会他心不在焉。
鹿麟没好气的质疑说:“为师不信你会闭门不出,乖乖呆在屋里读书。”
唐充不明师父话中另有所指,照着表面之意回应:“不信就不信,我就知道你不信,我也不指望让你信。”
鹿麟听唐充狡辩的回话,恼怒问:“你还想瞒着为师么?”
唐充听鹿麟忽而冒出这句质疑的问话,料来瞒不过去了。
唐充只好回应说:“师父既已知道,徒儿也无需再隐瞒。只是师父已知其中‘不可说’,就别为难徒儿非说不可了!”
鹿麟听唐充越说越放肆,气急责备:“交友不慎,你会自食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