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身体此刻悬空着,与诸葛上云之间,相距不过尺余的距离。
高兴不想受其控制,四肢摆动挣扎,却无济于事。
高兴听了妲嘉的话,随之回应:“不错,我是女扮男装。我不姓高名兴,我姓柔然名杜鹃。”
诸葛上云听了杜鹃这句表明身份的话,证实自己的判断无误,随之收起吸附的浑浊邪气,将杜鹃稳当放落地上。
唐充听了高兴自揭真名为:‘柔然杜鹃’,想起师父鹿麟告知他身世的事情,提及他有个妹妹姓柔然名杜鹃。
唐充心下暗想:“她年纪和我相仿,姓名也叫柔然杜鹃,难道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
唐充心里有这想法,心情也随之激动不已,迫不及待说出口:“想不到,你就是……”
唐充想说的是‘你就是我妹妹’这句完整的话,觉得说出唐突,强忍住没说出口。
杜鹃听唐充忽而说出没头没尾的话,不知唐充话里深意,随口一问:“你早就识破我是女子?”
唐充听杜鹃的问话,迟疑不定说:“不是,而是……”
唐充不愿相信眼前心狠手辣的杜鹃是自己的妹妹,却又盼望眼前这杜鹃,正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左右为难之下,欲说又止。
杜鹃迫切追问:“你怎么说话吞吞吐吐?你有什么话,不好说出口?”
唐充听杜鹃这两句紧迫的追问,忍不住一下脱口而出:“你是我妹妹,我只是……无法确定,是真还是假?”
杜鹃听唐充心急之下一语道破的话,心里难以置信。
杜鹃忍不住当即辩驳:“我姓柔然名杜鹃,你叫唐充,你却说我是你妹妹,这怎么可能?”
杜鹃随而又说:“我和你相隔千山万水,一个在天南,一个在地北,跟本碰不到一块。”
杜鹃断定语气说:“我和你不可能是兄妹,这只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
唐充听杜鹃一口否认的话,随之应声说:“我也这样想,空口无凭的。同名多了去,不会这么巧的。”
杜鹃听唐充也说否认的话,随意一说:“只是……,我一眼就认出,挂于秘洞中的画,是我娘的手笔。我娘用自身毒血所作的画,你是如何得到?”
杜鹃忽而想起秘洞中的画,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似曾相识。
杜鹃用鼻子去嗅画,闻到有种亲切熟识的气味。
杜鹃走马观花般看完画,确认是娘亲的手笔无疑。
杜鹃此刻想到此节,联想到唐充的话,心上一直疑惑不解之事,或许唐充知道,可以替她答疑解惑。
唐充听杜鹃的话,心头不禁一怔,心下暗想:“杜鹃竟说秘洞中的画,是她娘亲所作。以画为证,就可断定我和杜鹃是亲兄妹。”
唐充心念及此,随意一说:“秘洞中的画早已挂在那里,我不清楚什么时候它就有了。你怎么能确定画是你娘用自身毒血所作?”
杜鹃听唐充问起画的来由,随之说:“画给我一种,再熟识不过的感觉。且我房里还挂着,你秘洞中没有的五幅画。从作画所加用的毒血来推断,也只有我娘,才会有这么特别的喜好。”
唐充听杜鹃的话,心里愉悦难以抑制,急不可待问:“你见过你娘,不,我是说,你娘可还活着?”
杜鹃听唐充这问,随之回话:“我没见过我娘,更不知我娘是否还活着。”
唐充听杜鹃冷酷无情的直言,心里的欢喜顿及化为乌有。仿如一瓢冰水从头顶直浇下来,迅速将心头燃起的星火希望浇灭。
唐充倏然想到至关重要的一点,随口问来:“你娘的名字,可是叫翩翩?”
杜鹃听唐充这句突如其来的问话,不假思索反问:“你怎么知道?”
唐充从杜鹃这句反问的话,认定眼前的杜鹃正是自己的妹妹无疑。
杜鹃见唐充定睛看她,眼中闪烁着泪花,脸上却含着笑意,亦哭亦喜的看着觉得奇怪的样子。
杜鹃心随意想问来:“你还没回答我呢?”
唐充随及回应:“我师父鹿麟说的。”
杜鹃听唐充的话后,迟疑不定说:“你师父和我娘认识,这……不太可能,只是……,或许……”
唐充见杜鹃对他说的话不相信,随口一问:“你未见过你娘,那是谁抚养你长大?”
杜鹃随口回应:“我姨娘把我抚养长大呀!”
唐充听杜鹃说出‘我姨娘’,心里暗想:“杜鹃说的‘姨娘’与娘‘柔然翩翩’之间,必定关系匪浅。”
唐充随而心下暗自惴测:“杜鹃叫她姨娘,比娘的年纪要长,很可能是娘的同门师姐。”
唐充跟着又想到:“娘临终前把妹妹杜鹃交给她,让她帮着抚养,必然十分信任她。”
唐充心念及此,随之问来:“你姨娘呢?她在哪里?”
杜鹃听出唐充话中的急不可待,随口应声:“姨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见了,我也在找她,却怎么也找不到。”
唐充听杜鹃的话,诧异问来:“怎会这样?”
唐充随而连连摇头,唯一可知道娘亲的线索就这么断了,心里很是不甘。
杜鹃看唐充一脸垂头丧气的样子,随意一问:“你想从姨娘那里知道些什么?”
唐充听杜鹃的问话,随口回应:“关于你娘的一切。”
杜鹃对唐充的执着难以理解,轻蔑笑问:“你为何对我娘如此上心?这与你有何关系?”
唐充听杜鹃质问的话,激动之下冲口而出:“她是你娘,亦是我娘。”
杜鹃听唐充的话,一时难以接受。心下暗想:“唐充说的‘她是你娘,亦是我娘’,他这是乱说罢了!”
杜鹃心里对唐充说的始终不信,一脸讶然辩说:“这……绝不可能”。
唐充见杜鹃矢口否认,随之说:“我师父鹿麟亲口说的,这会有假?”
杜鹃随口辩驳说:“只他一个说过,算一面之词,不足以让我信服。”心里宁死不信,说出的话也直接了当。
唐充听杜鹃辩驳的话,一时间不知如何应答才好。
杜鹃见唐充不知应接她的话,有意奚落说:“是哦!已无法找他当面对质,他已被你害……”
唐充听杜鹃话说至此,已预感到杜鹃往下要说出的话,及时制止:“你别说了!”
杜鹃见唐充阻止她往下说,偏就要继续说:“你师父因救你而死,这事有目共睹。做都做了,你还怕说么?”
唐充听杜鹃歪曲事实的话,心里气极,一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