蕃久见此情形,心中恶念徒生:“这正是个除掉唐充的好机会!”
蕃久面带浅笑走向唐充,边伸出右手边假装好心说来:“小兄弟,我来帮你一把,你把右手给我。”
唐充见蕃久闪身移步来到身前,相距不过半尺的距离。
唐充听了蕃久的话,心知他不怀好意,见他脸上明显带着阴诡的笑,已提防他的用心,并没遂他的意伸手给他。
正在这时,一把极速旋转着的法器,朝蕃久伸出的右手飞来,瞬息之间已近。
蕃久心知一旦被绞中手非断不可,赶紧缩手加闪身,危急时刻堪堪避过。
这法器如半弯皎月,从蕃久近身飞过后,在半空中飞速旋转一圈,如似‘回旋镖’那般,片刻又飞回主人手中。掷出这旋转法器的正是皓月。
皓月接住返回的法器‘月影’后,随之提醒说:“唐恩公,这老儿不怀好意,你别把手给他。”
蕃久寻声看去,见只是一个扎两条羊角辫,模样稚嫩雏气未脱,年纪十来岁上下的小姑娘,却一语道破他的心机,心上恨恚不已。
蕃久气得心头火起却故作镇定,装得和气平淡说:“小姑娘怎么如此说老夫呢?我只想救他和‘玲珑仙子’,你如此一说,老夫救与不救都难,只好看着你的唐恩公和‘玲珑仙子’一并掉下去了!”
唐充左手死死地拉住玲珑仙子的身体,阻止她往下掉落。
玲珑仙子的真身尖利的爪子,虽嵌入唐充的皮肉中,鲜血直流痛至钻心,却并没放松分毫,反而牙关紧咬硬撑下来。
玲珑仙子不由自主,变化出真身异兽模样,那一刻已失了人性。
玲珑仙子对唐充的相救置之不理,见唐充死死抓住她不放,在她利爪抓住唐充左手前臂一霎那间,紧接着一头朝唐充身上撞去。
唐充听着蕃久说的假作好意的话,就在这一刻,身上受‘玲珑仙子’头的重重一击,哪来得及防范?
听得‘咔嚓’一声响,唐充感觉自己左侧的腰骨被撞折了,身体往左侧佝了下去,右腿用力撑住。
皓月看到唐充身体往左侧‘矮’下去,神情一紧。
皓月不由的急切问来:“唐恩公,你没事吧?”
蕃久将唐充腰被撞折看在眼里,听皓月关切的问话。
蕃久随而幸灾乐祸的接过话反问:“怎会没事?你没听到骨头断了的声音么?我听得可是很清楚哦!”
皓月不去理会蕃久说的不怀好意,有心落井下石的话。
皓月随而问来:“唐恩公,你觉得怎样?”
唐充朝皓月苦笑一下,他痛得说不出话来,可手上丝毫不敢松懈。
蕃久把唐充惨不忍睹的样子看在眼中,心里暗暗得意:“看你还能支撑多久!‘毒神’借刀杀人这招,还真是妙哉。”
千丈宁和、董梨在高台下,正好将唐充救‘玲珑仙子’于高台边缘的一切尽都看在眼中。事情的变化太出乎意料,相距虽不太远,眼睁睁地看着,却来不及救。
千丈宁和看唐充咬牙硬撑,死力抓住就要掉落下高台的‘玲珑仙子’不放。
千丈宁和看在眼里急在心头,随即说来:“唐公子,你快放开她,我和董梨小妹在下面接住她。”
蕃远一旁将事态的发展看得真切,心下也有了自己的盘算:“这招一举两得,久弟怎么可能想得到?必然是‘毒神’早做安排,吩咐在他走后,久弟才带着这妇人现身。
蕃远随而又想:“看似不关‘毒神’的事,其实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毒神不愧是毒神,真会使手段。”
蕃远心想至此,听千丈宁和恳切的话,调侃说:“唐小弟,宁可自己血流干了也不放手,老夫真佩服你呀!”
金装听出国师蕃远说的是违心反话,忍不住出言怒叱:“国师,你好狠毒呀!”
蕃远听金装这句愤慨的话,接过话狡辩反问:“小王子,我怎么狠毒了?我佩服他必死的决心,把他捧上了天,这不是狠毒,应该是赞赏吧?”
金装气急反问:“有你这样赞赏的么?”
蕃远接过话说:“小王子,你一夜之间长大了,懂事了!”
蕃远假仁假义,言不由衷说出这句,心里恶毒想法,随之冒了出来:“你懂事、长大了又如何?有我这国师在,‘金仙国’的国主之位,你休想坐得安稳。”
金装听出蕃远话里别有用心,愤慨地语气说来:“不错!我一夜之间长大了,看清了你的真面目。我让父王下道圣旨,废去你国师之位。”
蕃远听金装大胆说威胁他的话,心头当即一怔,霍又觉得这小子不过是一时气话,儿戏之言罢了,不必当真就是了,轻蔑地笑了下。
蕃远随意一说:“我既然已把你们一家三口带来这里,你的父王在我眼中已不是什么国王。而你和你的母后,也不是什么王子、王后。”
蕃远说至此,轻蔑的闷哼一声,得意说来:“你们只不过是我手中的棋子,我想把它一分为二或捏碎成粉渣,这要看我心情。”
金装听蕃远得意忘形的话,气急说来:“你把我们耍着玩,真气死我啦!真气死我啦!”
金装连说了两遍气话后,感觉体内蕴藏的‘金星君’的法力,在全身游走,如在厢房外那般再次释放开来。
蕃远见金装通体泛着金光,双掌的掌心都金光闪闪,法力聚集于掌心越来越盛,看着便要呼之欲出。
蕃远心上也随而略感吃惊,暗自想来:“这小子真生气起来,体内的法力升腾如此之旺盛,还真不可小觑。”
石兰见金装体内法力呼之即出,正好面着对国师蕃远。
石兰随而出声指引其催动之法:“小王子,双手一上一下叠于胸前,将掌心的法力合在一起,法力形成一个球形,然后再送给国师,向他讨教破解招法!”
金装听石兰指点的话,对自己不太自信,有所顾虑说:“我自己能行么?”
石兰鼓励说:“你行的,相信自己。”
蕃远听石兰授意金装的话,心头气愤不已,随之说来:“笭乐师,你……”
蕃远话未说全,金装双掌聚合的法力化成的球形真气,滚动着迅捷来到面前。
蕃远来不及避过,也不敢过于轻视,提起六重的法力与之相抗。
蕃远体内的法力迅速贯穿杖身,疾地把法杖平推送出,恰好接着金装攻到的真气化为球形的法力。
金装声音顿挫有力说:“蕃老贼,请赐教。”
蕃远权杖接着金装法力的霎那,感觉他攻至的法力果然非同小可,以六重的法力来估算还算恰当,刚好能抵御得住。
两股对等的法力抵触,随之化散于无形。
蕃远心下暗自嘀咕:“这小子体内蕴藏着‘金星君’的法力,暴发出来果然厉害。如今看来,不乘他羽翼未丰,法力还不能随意操纵尽早铲除,留下必然是个祸患。”
蕃远心念及此,随而又想到:“刚才施法操纵四员大将和三个乐师,与那两个不知来路的女子斗法,自身法力消耗太过,还未有时间调息恢复。”
蕃远随而又想:“刚才用上的六重法力,已然是极限了,竟伤不了小王子。眼下小王子的法力,虽用得还不纯熟,但此刻想要杀他也不易,只好用‘借刀杀人’这一招了!”随之念起咒语来。
石兰见蕃远嘴不停在动,意会念起咒语,暗叫‘不好’。
国王、王后听了咒语后,瞬间变得眼神呆定,如行尸走肉一般,一起朝金装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