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有意出言挑拨,只为打乱千丈宁和、董梨的心绪,破了二人‘壶图合阵’。
杜鹃见二人所布阵法丝毫不乱,意会对她的话不为所动。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杜鹃乘机怂恿说:“管中豹,你不是很想杀唐充为你兄弟报仇么?怎么还不下死手杀他?”
管中豹听杜鹃教唆的话,心头惑然不解,迟疑回应:“少主,他可是你哥哥……”
杜鹃听管中豹回应的话,知他心上顾忌唐充与她的关系,不好对唐充痛下杀手。
杜鹃随而越发说心狠恶毒话来:“他是杜鹃的哥哥,又不是我哥哥!你敬我是少主就听我的,把他给我杀了!”
管中豹听杜鹃说的这两句狠辣无情的话,随而应了声‘好’,疾然纵身扑向唐充。
唐充从被管中豹扑倒摁压手臂,至杜鹃出现说的话,令管中豹吃惊而放松力道。
唐充得以从管中豹利爪下脱身后,又一连闪避过管中豹的五次攻击。
唐充此刻左腿跪地右脚曲着,还来不及站起来。
唐充见管中豹又扑到,即出手中‘雪光斩’宝刀迎上。
管中豹以敏捷多变的动作,或跃或扑等招法,对唐充展开穿针引线般,密不透风地又一轮凶猛的进攻。
唐充以‘雪光斩’宝刀展开‘二十一式’绝妙招法与之周旋,一时间胜负难分。
杜鹃看了一会唐充与管中豹的招数后,有心数落唐充的不是之处,玩戏的语气调侃:“我的唐充好哥哥,你已用习惯了剑,现今你以刀来使剑法,威力上大打折扣,变成守多攻少,而不是主动进攻,如何能胜出?”
管中豹变出真身豹子,反复不断地朝唐充进攻后,呼吸有些喘急,此刻身体已退回,后两爪抓紧护罩壁上,以固牢身子来稍作歇息。
管中豹听了杜鹃指点唐充的话后,心头大为不快,气恼问来:“少主,你怎么帮他来对付我?”
杜鹃听管中豹着急的问话,阴诡地笑着回应:“管中豹,我在帮你,这你都看不出?”
管中豹一时还未想明白杜鹃话中深意,脑筋一时转不过弯来。
管中豹不禁质疑反问:“少主这是在帮我?我还真猜不到少主的一番好意。在下实在愚鲁无知,还请少主明示。”
杜鹃听管中豹说得如此鲁直,忍不住一语道破:“管中豹,你不必过谦!我看了你跟我哥哥的过招,招招可制其要害,为何到紧要关头,反而畏首畏尾,不肯尽全力呢?”
管中豹听杜鹃的问话,心有忌惮地解释说:“少主有所不知,唐充手握的刀名叫‘雪光斩’,其刀身寒气极重,不好应付……”
杜鹃听管中豹说至此,眉心一皱,疑惑不解地问:“那他握这么久的刀,为何手会没事?”
管中豹听杜鹃这问,心中疑惑也不知是何原由,将所看到的从始至此的变数说来:“他所使‘雪光斩’刚开始出现时,他双手握刀片刻即被冰封住。后来得公主指点,一番运功调息后,双手握刀就没事了。”
管中豹话说至此停顿片刻,跟着随口一说:“这事还真蹊跷!依稀听到真公主说什么……三七……归什么……”
杜鹃听了管中豹这番话后,脑海中霍然间想到了什么,随及一下说了出来:“他一定有奇遇!难道机缘巧合,服用了御寒仙丹。”
唐充心知此事瞒不过杜鹃,随而脱口而出:“公主给我服了‘尼伏国’的神药,叫‘三七归一’。”
杜鹃听唐充说出的丹药之名,嘴上不由‘哦’了一声。
杜鹃随而说来:“果然如此!我从‘仙丹圣药’里看到过‘三七归一’这味奇药,只有名字,目录下没有药方,只有‘世上仅只一粒’这六字。想不到竟被你给吃了。”
娇娇看辛蜻蜻处在危险之中,正在合阵内苦苦挣扎,看着实在揪心不已。
娇娇见杜鹃不慌不忙与管中豹说话,对辛蜻蜻也不施救,忍不住出声:“少主,蜻蜻姐性命危在旦夕,我求你救救她。”
杜鹃听娇娇恳切相求的话,无奈回应说:“娇娇,我也很想救她,可是我法力不及,只有耐心等待。等‘毒神’收服了‘紫霞仙界’的老妇,得了她无上法宝,才有可能破解‘壶与图’合阵的法力。”
正在此时,杜鹃抱着的婴儿‘哇哇’大哭起来。
杜鹃听婴儿哭声,并不生气着恼,反而很有耐心的柔声来哄:“宝宝乖,别哭嘛!我知道你担心娘亲,要不了多久,毒神就到了,定救你娘出来。这下放心了吧!”
娇娇听杜鹃哄婴儿的话,见婴儿还是哭个不止,接过话说:“少主,婴儿刚出生就被唐充夺去,婴儿的娘亲不久后,就被她们施法困住。婴儿到此时还吃不上一口奶。哭闹得厉害,怕是肚子饿啦!”
杜鹃听娇娇说完,随口一说:“你去想办法!”
杜鹃这句说完,急把手上婴儿,朝身旁的娇娇递去。
娇娇见杜鹃急把婴儿递给她,赶紧接手抱过婴儿。心下暗想:“我能有什么办法?”
娇娇心念及此,只好无奈的伸出小指头,让婴儿吸吮。
董成乘杜鹃与唐充说话去寻欢儿,见欢儿满头是血倒地不起,伸指探其呼吸,还有气息呼出。
董成连忙轻声呼叫:“你醒醒,你醒醒呀!”
欢儿听到呼叫声醒转过来。
太医这时也挣脱出假徒儿的挟持,来到欢儿身边,见其伤得不轻,取出药丸来给欢儿服下。
董成见太医和欢儿父女俩在一起放下心来。
董成随而转身折返,顺手拾起一根散落在地的长枪,走到距杜鹃不远的假山旁,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杜鹃感觉身后有一双怨恨的眼睛在注视着她,不以为意的微笑。
董成见杜鹃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凶煞之气来,迟疑不敢靠近。
董成见杜鹃把手上婴儿递给娇娇后,疾步向唐充走去,心道:“不好,她想杀唐兄弟!”
董成心想至此,当即纵步朝杜鹃扑过去,手中长枪也跟着递出刺向杜鹃。
杜鹃听得身后有脚步声朝她疾奔过来,意会有人从背后袭来,不回头去看,身体也站定不动,只把右手往后一拨。
杜鹃手上一股黑色带混浊气浪的法力,自掌心而出,向身后拂去。
董成十八般武艺精熟,外门功夫了得,只是不懂法力。
董成手上握的不过只是把普普通通的长枪,与杜鹃施来的邪恶气息一触上,长枪立时从枪头寸寸断碎。
董成看着手上长枪自枪尖一点点的断成碎块,瞬间就快至枪柄,赶紧松开握枪的手。
董成这时想要闪身避开,这股近身的法力,却已然来不及。
这股法力尽数打在了董成心胸膛上,且被这股法力逼得一连退了三步,才站住了脚。
董成脚下站住,身体稳住的同时,立感胸口气血翻腾,鲜血从嘴里一下喷了出来。
董成随即看到挂在胸前的护身符,散发着耀眼光芒且自行飘起,释放着法力与冲击到的黑色混浊的气浪相抗,把黑气浪阻隔在胸前。
杜鹃听到兵器寸寸断碎的声音,却听不到董成中招后的叫喊声,心里微感意外。
杜鹃随而回头一看,见董成胸前挂的护身符自行飘起,从护身符上释放出耀眼光芒的符法来,正与她施于董成的邪恶气息相抗衡。
杜鹃看在眼中,不屑的‘哼’了一声,轻蔑说:“小小一块护身符有多少法力?敢与我的修为相抗,真是自不量力。”
娇娇见董成以长杆尖枪袭击杜鹃,而杜鹃不必回头,只手往后甩出去些许法力,即阻止了董成进击之势,心里暗暗佩服。
娇娇已知董成是董梨的哥哥,见董梨在紧要关头,也不出手救哥哥。
娇娇随而想到:“我不信你对哥哥的死也无动于衷!”心想至此,阴狠恶毒的想法随而生出。
唐充与管中豹的真身一番拼斗,相互抵触的护体气罩已分开,两个自地上打到半空中,又从半空中打回地上,又拼斗了十个回合。
旁观的只看到两个椭圆形的气罩,忽上忽下又忽起忽落,看不清在护罩里一人一豹之间的打斗,只听得叮当声不绝于耳。
唐充以‘雪光斩’弯刀与管中豹的真身豹子各施手段,转瞬之间你来我往又斗了数合,还是难分高下。
一人一豹正斗到酣处,唐充在半空中看到娇娇疾出法器‘千足杵’的法力向董成袭去,急切地呼叫:“董兄,小心!”
董成听闻唐充提醒的话,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就感觉心胸被利器戳穿,口中只说出个“你”字,鲜血从嘴里狂喷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