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云待上官翠屏离去后,心下暗自寻思:“这道姑有意把‘轩辕剑’藏处故意透露出来,明着是说给唐充知晓,其实是有意说给我听的。”
逸云心下随而坦然想来:“我逸云就算知道,是你这道姑设好圈套让我钻,为了妲嘉不再受‘玲珑锁’之苦,我也照钻不误。”
唐充也留意上官翠屏去时留下的话,心下暗想:“上官师姑心知肚明逸云为了妲嘉,冒死也会去取‘轩辕剑’帮其化去‘玲珑锁’的魔性。”
唐充随而又想:“上官师姑亦算准陆凡也需要‘轩辕剑’,救他娘欢意浓出来。”
唐充心下霍然间明白过来:“如此这般,不就是想引得他们之间,相互争夺么?”
逸云见唐充愣神,料他也在心下盘算得失利弊。
逸云心下想来:“真想不到,这憨头憨脑的小道士,竟然是太乙宫的唐掌教。”
逸云随而想到:“这小子隐瞒身份与失忆的妲嘉姐弟相称,原来也是不怀好意。”
逸云心想至此,心里很是不快。
逸云倏见唐充看向妲嘉,眼中流露出关切之意,心下不禁醋意顿生。
逸云随而想来:“难道这小道士也喜欢上了妲嘉么?妲嘉是我逸云的,谁也别想把她夺走。”
逸云心念及,心上气恼不已,不由的‘哼’了一声。
唐充听到逸云气‘哼’一声,回过神来,随之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怒相,不明所以。
妲嘉忽而说来:“充弟,不,唐掌教,你走吧!”
逸云听妲嘉对唐充下了逐客令,没好气的附和说:“唐掌教,请你出去。”
唐充眼神在逸云、妲嘉脸上扫过,心知自己留在此已不受欢迎,识趣的走出去。
妲嘉走至宫门口,见唐充已走出五步开外,随之大声说:“我妲嘉是‘青丘貉’狐族孤女,不想与你这‘太乙宫’的掌教有任何瓜葛。从此以后,我不再与你姐弟相称。”
唐充听身后传来妲嘉绝情绝义的话,心上有所触动,脚步随之放缓。
唐充随而边走边想:“妲嘉与我撇清姐弟关系,是为我着想,不想连累我。”
唐充转念一想:“妲嘉所做的弑母恶毒之事,除了我、陆凡、秦月、上官翠屏,亲眼所见知详情外,其他的弟子还蒙在鼓里。”
唐充随而想来:“这个秘密我不说,保不住他们不说。眼下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唐充心念及此放开脚步。
不一会,唐充回到住处‘寰宸宫’,和衣躺下睡去。
太乙仙界的晨钟声响,天色才刚蒙蒙亮。
唐充习以为常睁眼醒来,即在床榻上盘腿而坐,修习已掌握的‘炼真身要诀’功法中的第一、二层简易的基本功法后,从衣内取出‘炼真身要诀’卷轴,继续修习更上一层的功法。
卷轴自行徐徐地展开来,至唐充想看的那一段心法。
这一部分的心法要义:分别意守下丹田、涌泉、命门、关元、印堂、解溪,使六大关连要穴相互搭桥连成一线。
唐充见绘有简易连线与心法注解,第一要意守的是:下丹田。意守这个部位可以迅速排除杂念,使神凝心稳。
唐充依着指引,两眼平视于正中处视为一线,先将视野放到最远处,寻找一个目标。
唐充所选定的目标是:太乙仙界的最高峰乾坤顶端,太乙真人传授他身法、步法的地方。
唐充待神凝后,将所采景物收回离眼一尺左右。
唐充凝视一会后,所采之景物变的模糊不清成为重影,渐化为一个白色气团,称为采气雾。
唐充同时头慢慢低下,眼看下丹田,与内视合一,以意下达下丹田,意气同行,守住下丹田。
唐充一开始自认为不难,待真气运行起来,顿觉不是这么容易掌握。
一须神疑;二须化气团采气雾;三须眼看下丹田与内视合一;四须以意下达下丹田意气同行,才可守住下丹田。四步循序渐进,不可错乱一步,否则前功尽弃。
如此这般,从卯时至辰时,经过反复不间断的修习,总算是有悟有觉越来越顺,招法与招法之间,不间断可连贯起来,免强可达至一气呵成。
唐充收功完毕,收起卷轴入怀。
唐充正想下榻之际,忽而听到宫门外传来,吵吵嚷嚷的呼叫声,和纷纷扰扰的脚步声。
一个急切声音从宫外传来:“你这恶毒狐妖,哪里走!”
紧接着一个得意声音跟着传来:“嘿嘿,还走得了么?”
一个惊讶的声音随而说:“咦!这不是掌教住的地方么?”
唐充听至此处,赶忙穿鞋下地。
唐充走至门边从门缝往外看,见宫外满已是积雪的空旷地上,聚了不少太乙宫弟子。
有的弟子佩剑未出鞘,有的弟子佩剑已出鞘,把一个身段娇小的女子团团围住。
唐充见这女子手上握支黑玉箫法器,从这特别的法器,认出这女子是妲嘉。
唐充顿及打开门,一个纵步来至妲嘉身侧。
唐充见一众太乙弟子将妲嘉围住,看彼此已势如水火般一触即发,不知为何会如此?
唐充不禁随口一问:“这是怎么回事?”
人群之中一个女子的声音抢先回应:“妲嘉这狐妖好生无理,不仅明目张胆抢药,还把燕菡师妹给伤了!”
唐充寻声看去,认出说这话的,是与秦月私交甚好的郝曲。
妲嘉听郝曲诬蔑的话,着急辩驳:“事情的来龙去脉,不是她说的这般。”
唐充听妲嘉辩驳的话,语气急促问:“不是她说的这般,那又是怎样?”
妲嘉听唐充这么问,感觉不相信她说的,心头的怒火一下被激醒点燃,遂以怨恨的眼神,一扫围住她的一众太乙弟子。
妲嘉随之冲口而出:“都是些不辩是非的阴险小人。”
郝曲听妲嘉恶语中伤同门的话,忍不住出声斥责:“妲嘉,你这狐妖才阴险恶毒!歪曲事实来诬陷‘太乙宫’名门正派的所为,真是岂有此理!”
妲嘉听郝曲斥责她的话,随之还以颜色,气忿回话:“你们是同道中人,自然是明正言顺帮腔同门。”
妲嘉接着说:“我在你们眼中是狐妖异族,不管说什么、有理没理都没有用,我也懒得替自己辩解。”
妲嘉话说至此,侧目看了身侧的唐充一眼,见他听着却不说话,认为他偏向同门一边。
妲嘉随而冲着唐充没好气说来:“唐掌门,你看着办。”
唐充迎上妲嘉倨以自傲且不以为然的眼神,意会她话里有话没说清醒,觉得事情不简单。
唐充随即问来:“你为何要抢药?还伤了燕函?”
妲嘉听唐充问得迫切,接过话回应:“公主服下那上官道姑留下的药丸后,没过多久,忽而咯出血来,我看在眼里不免担心。”
妲嘉随而没好气说来:“我怀疑那上官道姑故意给错药,我一气之下,就去找她问个清楚。”
妲嘉说至此,瞪了郝曲一眼,接着说来:“那上官道姑或许自知理亏,避而不见。让门下两个女弟子,带药来见我。”
妲嘉随而朝郝曲一指,没好气接着说来:“她和另一个女弟子,故意刁难我,不仅不给我药,还不给我好脸色看,且说难听的话奚落我。我气不过,动手就抢。”
郝曲听妲嘉歪曲事实的话,没好气的辩解:“她说的话对师父多有不敬,我和燕菡师妹当然不会把药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