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嘉见唐充迟疑不定,有意言语相激:“唐掌教,我杀你师父,你怎么还能容忍仇人活着?你不动手为师父报仇,还在犹豫什么?”
郝曲听妲嘉如此说,乘机落井下石,借此胁迫:“唐掌教,她一心想死,何不成全她。”
燕菡附声接应说:“唐掌教,她既然不想活,何不亲手结果她。”
郝曲、燕菡你一言我一语,说令唐充为难的话后,心有灵犀的相对一眼。
郝曲、燕菡对上官翠屏言听计从,早得其暗中授意:“唐掌教年少轻狂,很容易犯浑做错事。你们要尊敬他,说话要注意分寸拿捏,要从旁好言相劝,让他知道该怎么做。”
唐充听郝曲、燕菡一味逼迫他对妲嘉‘痛下杀手’的话,心下暗想:“她们敢这么无所顾忌的指指点点,定是有人暗中授意。”
唐充随而又想:“这暗中授意之人,不难想到是上官师姑。这全是她的主意,她要借我之手除掉妲嘉。事后她却可以装不知情,把一切都掩盖过去。”
妲嘉见唐充还在犹豫,迫切问来:“唐掌教,你到底动不动手?”
唐充听妲嘉这句问话,随口一应:“手上无剑,无从下手。”
郝曲、燕菡异口同声说:“唐掌教,接剑。”
郝曲、燕菡听唐充说出这话,真以为唐充手上缺剑,郝曲所使的佩剑名曰:曲纹;燕菡所使的佩剑名曰:菡霜,分别掷于唐充。
唐充听郝曲、燕菡的话后,又听得身后传来‘嗖嗖’两声响,听出这两声响乃是掷剑发出的声音,感受到两把剑挟带剑气朝他飞来,意会她们把自己的配剑掷给他来用。
唐充见两剑已飞至近身,且悬于他身两侧,不好不接受两人的好意,只好勉为其难,把剑一左一右分握在手里。
郝曲、燕菡见唐充接下所掷佩剑,心上暗喜他在糊里糊涂之中,已中师父的算计。
郝曲随而说:“听师父说起,唐掌教得师祖传授的‘阴阳两极剑法’,剑招虽只有二十式,却是招招都奇妙无比。”
郝曲随而说:“一众同门,只有幸见识到,其中一二招而已,却无缘得见完整的招式。”
郝曲随而撮合说:“眼下唐掌教既然双手执剑,一众同门都眼巴巴的盼望着,唐掌教将这‘二十式’奇妙无比的剑法,尽都施展出来。”
燕菡接过话说:“今请唐掌教一定将‘二十式’完整施展出来,既可以这剑法来杀这狐妖,亦可让我们一饱眼福,真乃一举两得。”
唐充听郝曲、燕菡的话,悟出其中含意。
唐充随而心下暗想:“她们明着让我施展出二十式‘阴阳两极剑法’,让在场的一众同门,得以好好参悟一下剑法的精妙处。看着好似没什么……”
唐充转念一想:“暗中则是在试探我修为的深浅,体内是否还蕴藏有‘太乙真人’百年修为的法力。”
唐充心下暗自琢磨:“一旦试出我修为尚浅,很有可能对我下狠手,先夺去掌教之位,后逐出太乙仙界。”
郝曲见唐充犹豫再三,担心他想透其中关窍,随意一问:“唐掌教,你在想什么?是不想让我们一睹剑法的奇妙么?”
燕菡接着以挑唆的语气问来:“唐掌教,莫不是嫌手中剑,不是太乙师祖的‘阴阳双剑’,担心施展不出剑法的奇妙?”
郝曲、燕菡这两问都是诱使唐充出剑,唐充一旦气不过,非出剑不可。只要唐充出剑去对付妲嘉,心里的谋划算计就大功告成。
唐充听着郝曲、燕菡不怀好意一心迫使他出剑的话,心里已有了自己的打算,决定将计就计。
唐充手上边掂量着剑的重量,边随口说来:“手上所执的这两把剑轻且飘,还真不如师祖的佩剑,称心如意好上手。”
唐充随而说:“我担心真被师姐言中,只有剑招没有剑气,发挥不出剑法的奇妙之处,那可把师祖的脸面都丢尽了。”
郝曲、燕菡听唐充说得轻描淡写,意会其就这么着想敷衍过去,却不能让唐充就此作数。
郝曲转而看向妲嘉,见其样貌变化越来越发狐妖化,手上黑玉箫散发的烟氲越发浓郁,意会只要激怒于她,即可令唐充一触即发出剑。
郝曲心上有这念头,随而以怨怒的语气质问妲嘉:“小狐妖,你可还记得来此为何?”
妲嘉听郝曲忽而问来的话,随声回应:“自然记得!”心下随之暗想:“一切都已成定数,她为何还要旧事重提?”
燕菡见妲嘉回话不以为然,故意不依不饶的语气说来:“唐掌教,让这等恶毒的狐妖,知道‘阴阳双剑’的厉害!”
妲嘉将郝曲、燕菡挑拨离间的话听入耳中,霍然明白郝曲、燕菡故意旧事重提,还是想激起唐充心里的恨意。
妲嘉心里料到两人的真正用意后,就顺其意而为之。
妲嘉想起以往自己所做恶毒之事,心里怨忿,随而徒增。
妲嘉狐妖真身随而越发明显,眼神变腥红色,指甲尖利如勾,狐尾一下暴露出来。
妲嘉随而恨忿说:“一切都怪我,一切恶果我来承受。”
郝曲顺着妲嘉的话说:“不错!一切恶果都由你来承受。该是你偿还的时候了!”
妲嘉听郝曲这句话心下意会,疾地向唐充扑去,手中法器‘黑罗刹’随之而出戳向唐充。
唐充见妲嘉纵步轻跃朝他扑来,手上法器随之朝他戳来,转瞬已至身前,赶紧出右剑格挡。
郝曲、燕菡见唐充慌乱之下出右剑格挡,招法平平无奇,剑身上原先的剑气,随着他出招却消失不见。
郝曲、燕菡看到此异相,彼此相对一眼,都是一脸的诧异。
妲嘉见唐充右手出剑格挡,剑身上的剑气在他出剑之刻,却完全消失不见。
妲嘉见此异相,心上也觉诧异。妲嘉随而想到,剑一旦与她箫生出的力道一触,不仅剑会断毁,且人还会受内伤。
妲嘉心下随而想来:“我有心让你杀我,你出剑不带剑气来格挡,伤的却是自己。你是存心相让,还是不会以真气运剑呢?亦或是与剑无法相互融合呢?”
妲嘉眼看着箫尾就要触到剑身,赶紧收回法器,法力随之强行收了。
妲嘉顿感体内气血翻涌无法控制,一下冲上喉咙,舌上感到一阵腥味。
妲嘉心知强行收回施出法力,累自己受了内伤。好在施出的法力不强,返还的法力,也就没多少。
郝曲、燕菡将妲嘉不忍伤唐充,而宁愿自伤的举止看在眼中,阴谋得逞暗暗窃喜。
郝曲、燕菡见唐充却像不知这是妲嘉存心相让,心上疑犊丛生。
燕菡调侃的语气说:“唐掌教,她已身受内伤。这不动真气而让对手自伤的法子,真是别出心裁,让我等始料不及。”
郝曲迫切的语气接着说:“唐掌教,不乘此机会出剑诛之,更待何时?”
唐充听燕菡好心提醒的话,心上大吃一惊。
唐充随之想来:“妲嘉怎会受了内伤?她见我出剑不带剑气,怕箫上邪恶之气伤到我。哎呀!我无心害她,却反而害了她。”
唐充听郝曲一再催促的话,看着妲嘉淡定自若的笑容。
唐充心下暗想:“妲嘉宁伤自己,也不忍伤我。我怎可乘她有内伤,而伺机发难呢?”
妲嘉见唐充持剑而立,不依从郝曲的话而动。
妲嘉心下也疑惑:“难道他空摆架式而已?”
妲嘉随而想来:“不对呀!在太乙正殿前的一战,唐充虽然守多过攻,明显法力不弱。”
妲嘉又想:“唐充如今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法力?难不成使出最后的绝妙招法,以至法力消耗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