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梨听出石兰话里的疑虑,随之说:“石兰姐姐,你别小看日辰、皓月兄妹俩,二人法力都不赖,想阻止辛蜻蜻、火星子母子俩杀唐公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金装穴道刚解片刻,手脚不能自由活动开来,身体还有些僵直,却咬紧牙关,勉强自己立起上身盘腿而坐。
金装想到国师的所做所为,将心里所虑随口说来:“国师如此恶毒,他绝不会放过我们。”
“或许过不多久就会返回来,我得抓紧修炼,在他回来之前提升功力,到时好与他拼命。”
金装说完,即闭起双眼。
金装随而依着石兰传授的法门运起功法来。
石兰看到金装振奋的样子,微笑的点点头。
石兰也双腿盘起,闭目调理内息。
唐充被辛蜻蜻、火星子一左一右挟持着往‘尼伏国’方向疾速飞行。
日辰和月儿尾随在后,担心被他们察觉,与他们始终相距十步之遥。
辛蜻蜻、火星君挟持着唐充飞行至海面上方。
忽而听到前方约一丈开外有打斗声。
海面上水气结成气雾如云层般厚,朦胧中看不清前方的一切。
三人穿过水气云层,相距打斗处一尺开外,才看清打斗之人。
一个身体肥胖的小‘化蛇水兽’使一杆‘水纹长枪’,正与一个使狼牙双棒的‘狼牙怪兽’在拼斗。
相距二人打斗约不过一丈余的地方,两个大‘化蛇水兽’正与一帮妖兽斗在一起。
唐充一眼就认出肥胖的小‘化蛇水兽’是‘水星君’附魂魄重生的水戏,而与水戏打斗的,则是脸上爬满皱纹,显得老态龙钟的‘狼牙怪兽’蕃久。
唐充心下随而暗想:“他们为何会斗在一起?”
水戏与蕃久正打得火热,听风辨声心知有外强到来,只是不知是敌是友。
水戏与蕃远手上的法器一格,彼此分开来。
水戏、蕃久都朝疾猎如风般的来处看去,看到火星子、辛蜻蜻挟持着唐充,朝他们而来。
蕃久大声问来:“你们母子把唐充带哪里去?”
辛蜻蜻不理蕃久问话,没好气的一口回绝说:“不关你事!”
蕃久听辛蜻蜻一口回绝的话,并不生气,不以为然的微笑说:“看来你是未得毒神同意,擅自主张把他带走。”
辛蜻蜻听出蕃远话中,阴险狡诈之意。
辛蜻蜻当即不屑的语气回应:“此事我就擅自主张了,那又如何?”
蕃久当即诡笑且摇了下头,肆意的接过话说:“那可不行!”
辛蜻蜻听蕃久这句放肆,正要说话反怼回去。
火星子一旁听蕃久与辛蜻蜻起争执,火暴脾气一下蹿上心头来。
火星子不由的急切驳斥:“他是我的仇人,我怎么就不能把他带走?”
蕃久没好气地回怼:“你这火暴脾气的小子,只知道发火,不知道用脑子,跟你说也是白搭。你把唐充留下,我不挡你去路。”
火星子不甘示弱回应:“我非把唐充带走呢?”
蕃久轻蔑地‘哼’了一声,气急说:“那你只有死路一条!”
火星子急切反问:“你想杀我?”
蕃久听火星子一语道破其真正用意,心头猛地一怔,却故作镇定的微笑不语。
蕃久心下暗自得意想来:“师尊‘毒神’已预感到大事不妙,绝不能再让七星君重聚在一起。师尊暗中传令给我,先杀化蛇一家三口,再杀你母子两个。”
蕃久随而又想来:“我原打算照着师尊的暗令先杀了‘化蛇水兽’一家三口,再返回去结果了你们母子。既然你们母子自己过来送命,看来我不必这么大费周章了!”
蕃久心念及此,阴狠说来:“你这小子敢违背‘毒神’之意,他如今不在,我只好先斩后奏。”
火星子不甘示弱的回敬说:“就让我手中枪来领教一下你的狼牙双棒。”
火星君预感到蕃久起了杀意,将手中长枪震臂一颤,展臂出枪,摆开挑战的架式,枪头直指蕃久,拼斗呼之即出。
‘化蛇水兽’水戏见火星子斗志昂扬,也来了兴致?
水戏出声呼应:“兄弟,我们联手来对付他如何?”
火星子寻声看去,见一个手握一杆‘水纹枪’的体胖少年,一眼就认出是见过好几面的水戏。
火星子没好气回话:“哪个是你兄弟?你可别乱叫!我一把‘三昧真火四菱枪’,就足以让他不知天南地北,不用你这胖子来瞎捣乱。”
蕃久听火星子自吹自擂的话,不禁嗤之以鼻,跟本对他不屑一顾。
火星子见蕃久面露不屑神色,心头火起,体内蕴藏的火星君的法力一下迸发出来,全身火焰熊熊,手握的‘三昧真火四菱枪’也通体是火焰飘飘。
火星子傲气说来:“让你小看我,让你后悔去吧!”
火星子傲气说完,挺枪朝蕃久疾刺过去。
蕃久见一团火光冲击过来,从这团火光里冲出一条火龙的龙头来,速度更为快速,瞬间已至身前。
其实是四菱形的枪头挟着‘三昧真火’的火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至。
蕃久左右臂交叉举起双狼牙双棒,正好夹住火星子刺到的枪头。看似火龙头的四菱枪头的火焰被一下夹断,且倒退回去。
辛蜻蜻看在眼中急在心里。
辛蜻蜻随而关切说:“火儿,小心!他想让你伤在自己的手里。”
火星子随声回应说:“他不会得逞!”
火星子话音落定,左手一掌朝枪尾按去,将一下被逼退回的法力,一下加力又催送出去。
蕃久见更猛烈的火焰冲面门疾来,赶紧偏头躲闪,还是迟了,左鬓的头发还是被火焰瞬间烧灼,焦黄了一片。
蕃久倒退了两步,摸了一把头发被烧的地方,头发跟着扒掉下来。
蕃久见自己原本就少的头发被烧焦,心头不由得大怒,气急说:“你这小子找死,我就让你死!”
蕃久两手握的狼牙双棒在眼前交叠,两道法力通透法器,两棒交叠处猛生出一只凶狠的狼头来。
这两股法力化出的狼头,向火星子张开大口,扑咬过去。
水戏见火星子危险,出声提醒说:“这是他的最狠绝的招数,你可别大意。”
水戏手中‘水纹枪’激射出一道水波纹似的真气来,一下就将蕃久法器变化出的,狼头形状的法力,从半道截住,从狼头颈部冲过,把他的法力截断。
蕃久见自己的‘狼头’法力被水戏激发出的水纹法力冲散。
蕃久遂以犀利的眼神怒瞪水戏,大为恼火说来:“他不是拒绝让你帮么?你怎么还如此多管闲事?”
火星子也随之没好气的说来:“我能应付,你这胖子何必横插一手?真是吃饱了撑的。”
水戏听火星子如此说来,气恼的怒怼:“我水戏确实是吃饱了撑的!我真不该去横插一手,不让你有发挥威力的机会!好,我只在旁观战,绝不插手,看你能应付得他几招?”
水戏见五个妖兽兵正围着他的爹娘,三个在旁观战,两个妖兽正与爹娘斗在一起。
水戏见两个妖兽一时间不急着杀他爹娘,知道他们想得到什么。
水戏立时借着波浪的涌动游移,来到五个妖兽兵身后的不远处。
水戏立时以水纹枪就眼前奔腾的海浪一挑一泼,一条巨浪被它水纹枪牵引起来,朝五妖兽围拢起的圈子冲去。
五妖兽兵听得身后传来波浪‘哗哗’地奔涌声,都不由得回头一看。
五妖兽兵见一条水浪朝他们冲来,都以为水戏一个小胖子,能有多少能耐?都认为水戏不过闹着玩而已,跟本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