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脸犁地式”与“摆烂式”
楼荒回家拿了一些家里有的工具,径直来到松山。
直接脱掉上衣开始干活。
就这样,一次次不厌其烦抱的进出着野猪王洞穴。
虽然不是很累,可是他没有人帮忙,一个人干这些琐事多少还是有些麻烦。
忙碌了一天的楼荒,在一颗树上进行了一场神圣而庄严的仪式后,神清气爽的回到地下洞穴盘坐下后再无动静。
不多时,洞穴中就微鼾阵阵。
第二日清晨。
盘坐在洞口处的楼荒,身躯在一阵颤抖后缓缓睁开眼。
“嘶!”
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疼!
太疼了!
自从前几天那一次早晨吸收大量紫气后,之后每天早晚都要忍受这样的折磨。
尽管他经历这么多次,但还是疼的他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缓了一会后,他就站起身向着山上走去。
野猪王洞还没完全清理干净。
他大概估算了一下,按照自己的速度,光野猪王洞完全清理干净就得七天。
还不说后面对野猪王洞的封顶以及盖房子所需要的时间。
于是乎,楼荒也不急了,一个人慢慢干。
渴了饿了就吃点东西,累了困了就歇一歇。
第三天一早。
楼荒到了镇上铁匠铺子,他是来拿一些铁匠制作好的一部分工具。
拿到工具的楼荒着实是被铁匠的手艺惊艳到了。
铁匠作出的工具和自己向他描述的几乎丝毫不差,甚至还有所改良,更为便捷好用。
楼荒拿着部分工具回到松山。
刚到松山的他找了一片空地,就近砍了几颗松树后,他动作不停。
“刺啦!刺啦……”
“梆!梆梆……”
山下空地处,随着楼荒的动作,锯木声、敲击声此起彼伏。
临近傍晚时,楼荒才停下手中动作,抬起头看了看天色,就地盘腿而坐。
顺着他的身后看去,一大推木屑堆中,有一辆手推双轮木架车。
简而言之,其实就是一辆马车。
黄昏如约而至。
日月交替,天色瞬间暗淡了许多。
同时,楼荒的四周凭空出现缕缕紫气。
不出意外,最后这些紫气全部朝着楼荒而去。
片刻后,楼荒脸色苍白的睁开双眼。
虽然疼痛无比,但每次过后,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提升巨大。
若是与第一次相比,楼荒估计,自己可以扛着那块六七百斤的巨石走出最少十来步的距离。
当然,现在并不是实验的最好时候。
当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从杂物中拿了一些装备,转身朝着山中而去。
经过长达三个小时的全速赶路,突然停下脚步。
他追寻着气味和痕迹,终于找到一处野马聚集地。
是的!
他要抓几只野马回去,拉马车和赶路都需要。
尽管一些野马都不一定有他跑的快,但普通人楼荒却需要。
黑夜中,屏气凝神的楼荒眼神熠熠生辉。
很快,他就确定了目标,那是一头体格壮硕的黑色野马。
看样子好像还是一只“头马”。
何谓头马?
羊群中有最健壮者,它去哪里,羊群便去哪里,故而有领头羊之称,马群亦是同理。
楼荒则是盯上了这“头马”,没有什么特殊原因,只是觉得这匹马健壮,好干活。
头马此时还不知自己已被人盯上,还在低着头享受着脚下那一片最肥美的草。
楼荒拿出绳索,结成出一个圈后,在上面打了一个活扣。
这种扣是专门用来诱捕猎物的,只要被套中的猎物越挣扎,绳索会越紧,所以这种扣一般被猎户称作“逃不掉”。
顾名思义,就是被套中后,任何猎物都逃不掉。
难道楼荒要诱捕这头头马?
当然不可能,若是半年前的他,可能会选择诱捕。
但是现在的他已经不同于往日,怎么可能还会选择那么阴险的狩猎方式?
那是他的作风吗?
答案毋庸置疑。
只见楼荒扣好结后,缓缓解开上衣扣子,将手臂从两个袖中抽出,最后把两个袖子在腰间打结。
然后将未打结的另一头绑在了自己的腰间。
赤裸肩膀的他缓缓拿起地上的绳索缓缓起身,看着不远处的马群,在月光的照耀下露出一口洁白发光的牙齿。
然后……然后,所有的野马就只看到一个光着膀子的朝着自己的领地而来。
瞬间,野马群就骚乱了起来。
“嘶!嘶!嘶……”
“哒!哒!哒……”
一时间,嘶鸣声、马蹄乱踏声响彻整片山林。
楼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那头体格壮硕的头马。
不愧为头马,反应迅速到让楼荒一时间都觉得有些惊讶。
只见那头马立马转身,领着野马群朝着楼荒相反方向直接奔逃。
楼荒脚步不停,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赞赏以及认可表情。
虽然有些惊讶,但还不至于让他震惊到停下动作。
只见疾驰中的他缓缓转动右手,手中的绳索也随之转动。
没一会,他追着野马群到了一片开阔地带,他的右手也由身侧挪移到了头顶。
忽然,他的速度再次提升,他的速度竟然比之前的追赶速度快了不止一倍!
速度的提升也让他于马群的距离迅速拉近!
“哒!哒!哒……”
“喝!”
只听到奔跑中的楼荒发出一声怒喝,头顶的手作出一个前抛姿势,他手中的绳索已然消失。
不出意外,绳索的另一头出现在那匹头马的脖子处。
“卧槽!”
楼荒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他腰间传来一阵巨大的拉力,他的速度也被迫提升。
原来,是那匹头马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套住后再次提升了奔逃速度。
而他并不知,自己已然跑不掉了。
只是,这可惨了他后面被连在绳索另一头的楼荒了。
绳子突然传来力量让他重心不稳,一个踉跄过后,他就被拖着前进。
刚开始的时候他的姿势是以“脸犁地式”前行,后面就干脆后仰以“摆烂式”躺着任由马匹拉着自己前行。
不止过了多久,速度渐渐慢了下来,直至停下。
熟睡中的楼荒也缓缓睁开眼。
是的,他睡着了,不是晕了。
因为刚才虽然被拖着前行,可是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受伤,出了身上被草染绿之外,没有任何伤口。
索性,他就任由马匹拖着自己前行,直至现在停下。
睡醒的楼荒感觉神情气爽,但又愤怒无比。
他也不管自己头顶的一片绿草,愤怒的朝着累的卧在那边休息的头马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