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顷在离开道观后,首先回到了自己的家中,陆顷父母初见陆顷还未认出,后来陆顷喊出“爹、娘,顷儿回来了”陆顷父母这才缓过神,接着陆顷母亲喜极而泣道“顷儿,你总算回来了,在山上道观条件如此简陋,为娘见你气色饱满、身材如此殷实,定是老道待你如亲孩儿,改日叫你阿爹再送些肉食给你师傅””顷儿,你这次下山是为何事,今后可是留在家中?”陆顷父亲也忙问道。“师傅一直对我很好,山中生活虽然清苦,但是道家讲究苦境心修,上山五年,孩儿已初入修炼之道,踏入师傅也未曾到达的境界,所以才辞别师傅下山游历寻找进一步的机缘”陆顷父母闻听着实一惊,槐仙老道何许人也啊,陆顷父亲早年因陆顷上山执意修道也托人到镇上打听过槐仙老道的事迹,虽然老道平时名不见经传只是帮人画符去灾,超度亡魂可是其一身修为功力在五年前就已然达到了世俗武林一流高手的境界,传闻三招就破了青帮帮主的硬甲工。更何况槐仙老道早年博学通书、精通道家功法又云游天下见识广博连燕山郡郡王都要礼让三分,要不是老道为人低调,估计在燕山郡已经是家喻户晓了。陆顷一脸惊讶的问道:“顷儿,你的意思是你的修为已经超越槐仙道长了吗?传闻槐仙道长是燕山郡郡王都要望其项背的,此等高人,一身修为恐怕已经惊世骇俗了”“父亲,师傅一生修习道家功法,不追名不逐利,一身修为确是已达化境,可师傅曾言世俗武功就算到达顶峰在师祖那般修仙之人看来也是如同孩提一般弱小,所以师傅一身都在追寻仙道,至今不得入其门,而孩儿有幸习得师傅所传授仙家道法,而我在修仙法门上略有天赋侥幸入门达到了师祖曾经的境界。“顷儿,你的意思你已经仙人了吗”陆顷父亲震惊的问道“父亲,孩儿只是修炼了仙家法门,而修炼仙家法门的人修炼真气,修为达高深之处能驱火御雷、飞天遁地,虽不是仙人但相比世俗武者还是有天壤之别的”陆顷不紧不慢的解释道。陆顷父亲听完哈哈大笑道“天佑我陆家啊,这般能力已与仙人仿佛,我家顷儿果真了得啊”这时陆顷母亲这时缓过神担忧的问道“顷儿,你说要外出寻找机缘,是要到何处去啊?”陆顷摇了摇头道“现在我亦不知该去何处,这世上还无听说哪里有修仙之人,我想先到郡城去看看,那里繁荣昌盛,人来人往或许有修仙者的传闻”“哎,顷儿,娘亲知道你修道有成,但是未来的路必然艰辛无比,答应为娘以后在外面一定要好好待自己,就算修仙不成也要回来自己家,你爹和为娘都会等着你”就这样陆顷和父母交谈了许久,直到太阳西下陆顷母亲才欣欣然准备饭食。就这样陆顷在家里住了两天之后,陆顷便辞别了父母,一路行向燕凉郡城。一列马车奔波在乡间小道,再跨过一座山峰就可到达燕凉郡的边城驿站了,只见尾部一辆马车里缓缓坐着一个神采奕奕风度翩翩少年,少年耸了耸肩,眼睛望向远处,此少年不是别人正是离开小叶村的陆顷,辞别父母后,陆顷施展御风术,一路奔波直往郡城而去,一路行来迅捷无比,累了就地修炼打坐调息,陆顷目前修为较低还无法做到辟谷一路走走停停,饿了就抓山里的野味充饥,道术伴生对于露宿山林陆顷一点也不担心,火球术在路上已经被陆顷运用的如火纯青。越往郡城方向,陆顷遇见的行人越来越多,以免被人撞见施展御风术,陆顷便打算寻找顺路马车,搭车进城,这时恰好遇到秦家商队,商队领队秦武见陆顷一表人才,风度超群,相谈后得知陆顷乃是修道之人,猜测陆顷必定武艺伴生便相约陆顷一起进城。其实秦武相约陆顷同行并不是他仗义豪爽,而是近期燕凉郡北部、东部边城时常经历马贼劫道,这些马贼残忍弑杀,不仅劫财,而且看上面容姣好的女子也会一并掳走,不管平民百姓还是达官贵人遇上皆无幸免,那些被掳走的女子可想而知后果了。燕凉郡王得知此伙马贼后多次派兵围剿,可说来也是奇怪,每次官兵围剿马贼像预先知晓官兵动向一样,每次派兵都是无功而返。所以秦武在经过这段路尤为担心,如果真遇上马贼,凭秦家的这些人马恐怕也很难抵挡,况且这次随行马车中还有秦家小姐一起同行,要是此人出了变故,秦武可是十个头也不够抵的,所以秦武才邀约陆顷一同前往郡城。“再过一个山头就到边城了,青尊你之前所言,在燕凉郡需要隐藏修为,难道这郡城之中就有修仙者吗?”青尊闻听捋捋胡须笑道“你随你师傅上山修道至今未踏入凡俗城池,如你师傅所言,你不知人心叵测,修仙也罢,世俗也好,世道都有阴暗险恶的一面。此地灵气虽然稀薄,但我估计也是有可能出现修仙者的,如果碰到有心之人见你也是修仙者,难免会起夺宝之心,凡是小心为好”一路上青尊都在讲述修仙界的常识见闻,陆顷也是听得入神,这一路来已经把修仙的事宜了解的七七八八了。就这样陆顷随着马车又行驶了一天,下山之后便是一路平躺了,一路舟车劳顿,秦家护卫多以疲惫不堪,眼见马上就要到达郡城心里都是放松不少。就在此时山腰处传来一阵嘈杂的马蹄声,伴随着马蹄声还有声声刺耳的叫声“杀”听到马蹄声和喊杀声,秦家护卫们立刻警觉起来,将马车团团护住。陆顷也从车厢中探出头来,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山腰处,一群衣衫褴褛的马贼骑着汗马,狂奔而下。他们的身上沾满血迹,手持各种武器,疯狂地冲向马车。看这阵仗像是已经抢了一支商队后又来抢劫秦家的商队了。“这是怎么回事?”陆顷惊呼道。“快保护小姐!”秦家护卫们纷纷拔出腰间的佩剑,准备迎战这些突然出现的士兵。马车内的秦家小姐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脸色也是一惊。“小姐,别怕,有我们在。”秦武安慰道,同时他也取出自己的长剑,骑着战马准备加入战斗。然而,这些马贼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们,他们越冲越近,喊杀声也越来越清晰。秦家护卫们奋力抵抗,但人数悬殊,局势对他们越来越不利。“快走!”突然,一名秦家护卫大喊道。他一剑砍倒一名士兵,然后用力推开车厢的侧门,让秦家小姐赶紧逃跑。陆顷马车是在队伍末端,见秦家护卫都已上前厮杀,场上厮杀激烈,血肉纷飞,陆顷见此情景也是略微一惊,可只是片刻他就运转仙决平息心神,再加上玉佩法宝本身有静心凝神的作用,片刻之后陆顷脸上已无任何表情。看到此些马贼如此凶残弑杀,连手无缚鸡之力的仆从都毫不犹豫的下手,陆顷也是有些动怒,陆顷顿时调息心神催动体内真气运转御风术配合槐仙老道教他的七星步伐,身体穿梭于马贼之间,身体躲避的同时,迅速出拳,这些马贼见陆顷风度翩翩只当是哪位富家少爷,并不把陆顷当回事,可是陆顷一出手,那迅捷的身手连碰都碰不到,转手之间陆顷身边的马贼都挨了一拳,少顷陆顷站定,后面的马贼仿佛喝醉酒一般全部瘫软倒地,刚刚陆顷施展的乃是槐仙老道传授的七伤拳,一拳出有七鼓暗劲,对手往往防不胜防身受内伤,此套拳法乃是槐仙老道好友所传,后槐仙老道又传于陆顷,之前陆顷学习此拳也是只是略窥皮毛,可是在修炼天衍仙决之后,陆顷学什么功法都是一步到位,短短几天就已经学会老道所有的武功。刚刚陆顷的拳头催动了一丝真气,原本这些马贼只会受些内伤,可是真气运功岂是凡人能抵挡的,这些马贼表面无外伤可是内腑已经碎烂,转眼之间就已毙命。秦武回首恰好瞥见陆顷暴起杀人的一幕,顿时眼前一惊随后欣喜大声呼喊道:“陆兄弟身手好生了得,敢请兄弟护我家小姐周全,待回转郡城必有重谢”陆顷本意一路低调潜行,奈何快到郡城发生这种事,心中也是大为郁闷,可是既然遇到了以陆顷的心性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秦大哥,放心,这些马贼交予在下对付,你且放心”陆顷也是豪迈的答复道。陆顷缺乏战斗经验刚好拿此战来磨练自己,他并未打算动用道术来退敌而是想着运用槐仙老道所传的武功身法来应敌,这样厮杀才更加酣畅淋漓、更能激起陆顷的血性。说完陆顷随手捡起一把刀刃扔向一位正急追秦家小姐的马贼,只听一声破空声,刀刃直插那个马贼的胸口,鲜血直往前方喷去,马贼应声倒地,显然这马贼已经死了不能再死了,接着陆顷又运转一丝真气穿梭于前方马贼之中,一招一式无不迅捷无比,很多马贼还没缓过神就已一招毙命了,后来赶上的马贼见陆顷如此凶猛,拳脚起落之间自家兄弟都是瞬间倒地,吓得连连后退,不敢向前。而此时山腰上一位看似马贼头目的壮汉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战况,此人面相凶残,身高八尺,肌肉发达,脸上布满了刀疤,一双眼睛闪烁着狡猾而凶狠的光芒。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身穿一件破旧的皮甲,腰间挂着那把巨大的战斧。他的身形非常魁梧,每一块肌肉都仿佛在散发着强大的力量。只见他下马大喝一声“杀”,就径直的往陆顷这边奔来,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次踏地都似乎能震慑到周围的空气。马贼头目的眼神非常凶狠,仿佛一头野兽,沿途挡路秦家护卫都是手起斧落,瞬间被砍倒在地。此时秦武一人缠斗四五名马贼,恰好见马贼头目往陆顷那边杀去,顿时担忧的吼道“陆兄弟,小心,马贼头领往你那边去了!”秦武有心过去相助,奈何自己现在被一群马贼团团围住脱不开身。陆顷闻声定睛一看就见一黑脸魁梧大汉往自己这边奔来,而此时对面的马贼纷纷向两边撤开让出一条道,魁梧大汉一脸凶神恶煞,手提战斧朝陆顷当头劈来,陆顷闪身后撤,随手抄起一把马贼掉落的大刀,挥刀砍向大斧,“当啷”一声,陆顷顺势后退一步,而魁梧大汉则踉跄的后退了两三步。而魁梧大汉心中也是惊骇不已,他自己手头的力量有多大他是清楚的,全力一击就连一尺宽的大树都能拦腰劈断,刚刚对上这位风度翩翩的少年居然被震的后退,此少年的内力当真了得,当今武林还未发现有此等人物。不等魁梧大汉喘息片刻,陆顷提刀挥来,槐仙老道未教授过陆顷刀法武学,只传授过几部剑法武学,陆顷只能以刀代剑飞速施展阴阳剑法。随着一声尖锐的呼啸声,两道身影在空中交错而过。陆顷身形矫健,犹如一只猎豹般在马贼中穿梭,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凌厉的气势。而魁梧大汉则紧随其后,挥舞着一把巨大的战斧,每一击都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空气中弥漫着金属撞击的声音,伴随着每一次刀斧相交的火花四溅。陆顷的阴阳剑法灵活多变,时而疾如闪电,时而轻柔如风,每一次都能巧妙地化解对方的攻击。而魁梧大汉能当上马贼头目也确实了得,别看身体魁梧,战斧厚重,可他身手矫健也能勉强跟上陆顷的身法。周围的马贼则纷纷趁间隙围攻上来,但都被陆顷一一击退。他运用真气在体内流转,每一次攻击都带着一股强大的内劲,让对手无法抵挡。而他的身法更是奇妙无比,时而飘忽不定,时而快速移动,让对手无法捉摸。激战片刻陆顷毫无破绽,气息深沉也无气竭的迹象反观马贼这边已死伤多数,只剩撩撩数人。陆顷眼神一凝,轻声喝到“尔等善尽天良,残杀过完商客,罪不可赦,今日就由我了却尔等性命”陆顷调动体内大量真气,脚踏虚空,身体后仰,回首一扫,剩下的几个马贼统统殒命,接着前脚重重一踏飞身夹杂着无比锋锐的剑气刺向魁梧大汉,魁梧大汉迅速反手提起战斧往身前一挡,只听“叮。。嘶。。。”的一声,夹杂着剑气没入血肉的声音,陆顷站定松开手中的大刀,魁梧大汉呆愣片刻后双膝着地跪在陆顷面前,大汉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只见陆顷的大刀已经贯穿了战斧,刀尖已刺向大汉胸口少许,而刀尖所携带的尖锐剑气直接贯穿了大汉的胸口,大汉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胸口然后吃力的抬起的头,艰难的说道:“如此高深的剑法,在下佩服,不过今日你杀了我已经惹了大祸,我等虽是马贼,可身后有高人坐镇,任由你再厉害也不会斗过卞仙师的,哈哈哈哈哈哈,我在黄泉路下等你……”“咳……咳”大汉吐了几口献血后,双手松开着地,头慢慢的垂下缓缓没了声息。身后与秦家护卫厮杀的马贼见魁梧大汉殒命,瞬间乱了阵脚,场中一声大喊“大当家死了,兄弟们赶紧撤”,不一会儿剩下的马贼丢兵弃甲,纷纷往山上跑去,跑的慢的被秦武带领的护卫追上,砍杀数位。见此陆顷本不愿再动手任由这些马贼逃离,一声慢悠悠的声音从陆顷心中响起“刚刚那人所言仙师或许也是修仙之人,你可试着盘问这些马贼,看看有何收获”,闻听青尊之言,陆顷顿时运转真气踏步奔去,手捏双指,直直向跑在最后的马贼点去,那马贼满脸惊骇,身体无论如何都无法动弹,那马贼见此赶忙求饶“少侠饶命,少侠饶命,我等只是奉命行事,一切都是卞仙师的命令啊,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少侠饶命啊!!”陆顷冷冷的看着这个马贼,冷声道“你等残杀无辜商客乃我亲眼所见,如此推诿狡辩难道当我是好欺吗?”,那马贼闻听了陆顷的话后,马上吓得语气凄惨的辩解道“少侠不知,我等马贼,此前也是为了生活所迫才当上马贼,跟随之前的大当家,莫说杀人劫人,就只是抢些钱财,从未乱杀无辜,我们只是求财,可是几个月前,山里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位卞仙师,这位卞仙师贪财好色,一来就要求前大当家归顺他,为他劫财掳人,供他享乐,前大当家不允便被他以一种奇怪火球烧成了灰碳,我等见此人如此凶残,手段又如此诡异,都不敢不从啊,而刚刚那位大当家原是我们的二当家,在大当家死后,马上垂手认这位仙师为我等大当家,而那仙师不当什么大当家,只叫二当家听命与他,帮他干一些杀人越货的事,虽然大家心里有怨言但都不敢说出,况且每次劫财卞仙师只要药材与女人,其余都赏给我们,所以我们也就放心听命于他”陆顷皱了皱眉头,透过心神与青尊说道“青尊,此人所言的卞仙师应该也是修仙之人,而那使用的火球,应该就是火球术,但是这位卞仙师的境界仅凭这些也判断不出?”“此人境界应该也在炼气三四层,雇人打劫过完商队只要药草和女人,药草应该是在寻找有灵气的药草以便吞服增加境界,需要凡俗药草增加境界估计此人境界最高不会超过炼气四层,至于凡俗女子,估计此人乃是好色之徒,掳掠女子应该只是供他享乐罢了”听完陆顷心神也是一松,总算找到修仙者的踪迹,而且此人境界不高,后面倒是可以尝试会一会此人。陆顷慢慢退出心神,沉声喝道:“你等虽有缘由,确杀人无数,其罪不可免”说完陆顷转身对秦武说道“秦大哥,此人所言如果为真,或许此事里面还有蹊跷,这伙马贼抢劫药草,女子,可是刚刚明明一见面就下死手,摆明不想留活口的,此人还是交予你审问把”说完陆顷转身退至一旁。秦武见陆顷刚刚身手如此了得,心中也是佩服不已,马上恭敬回道“陆兄弟此言有理,我等先押送此人到达郡城再好好审问,眼下还是尽早进城以免横生枝节”陆顷听完心里一思量便知这位秦大哥是怕马贼口中的卞仙师赶来,以秦武的认知,像卞仙师这样的诡异高手,估计转手之间我们就会落败身亡的。陆顷拱了拱客气回道“那就依秦大哥所言”之后陆顷返回末尾的马车,秦武则收拾刚刚大战的残局,有伤在身的全部上马车,没有受伤的护卫赶忙收拾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