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两者的出现小家伙很是兴奋,昂着脑袋,慢悠悠的走到门口。
“早都说了把我们放了,这下好了,你们统领来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这趾高气昂的架势倒是摆的十足。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路让开!”
只是门口的守卫并不接话,依旧面色严肃的杵在门口,没有统领的发话,它们是不可能让开的。
小家伙有些急了,转头看着两位统领:“你们倒是说说话啊,让它们放我们出去。”
“我不就是上次带着你们小国主去河里玩了下嘛,至于这么记仇吗?”
黑统领只是摇摇头,严肃的拒绝了。
倒是一旁的白统领走到近前,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举止之间无不透着一股优雅。
“你和小国主之间的打闹我们并不放在心上,只是此次情况特殊,还需得麻烦你和你的朋友在此委屈一阵了。”
与白统领温和的声音相比,黑统领瓮声瓮气的嗓门倒显得粗狂许多。
“国主还小,也分不清是非,若是让你这期间和它接触,说不得便会坏了我们的大事。为了以防万一,你们就先在这里待着吧。”
黑统领说完当即转身,临到门口停下步子,微侧着头,以着漆黑的眸子,深深的看了一眼林洛两人。
“小狐狸能信得过,可两位新来的朋友我却是信不得,还是先在这里待一阵子吧。”
威严的声音中满是警告的意味,不怒自威。
“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等到事情结束之后,我自来赔个不是。”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也是这时,林洛才注意到,黑统领脑后有一道斜斜的疤痕,从耳朵几乎延到脖子,只是一直掩在了乌黑的毛发之下,并不容易察觉
他也只是在黑统领转头时,才发现了些许端倪。
待到黑统领走远,白统领这才看向他们,带着一抹歉意,向着两人轻轻点头。
“老黑它性子急,若是有冒犯的地方,还望两位朋友莫要计较。事后我们自会给两位一个解释。此间条件简陋,便委屈两位了。”
话一说完,白统领便是离开了,门也随之而合上。
独留小家伙有些愣在门口,门都合上了,这才反应过来,急吼吼的开口:“既然信得过我,把我先放出去也好啊,实在不行把门开着就行,我保证不会偷偷溜走的。”
门外传来白统领温和的声音。
“小狐狸你还是歇着吧,事情结束后,自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补偿。”
临走前,仍能听见温和的声音叮嘱着看守。
“切莫怠慢了他们。”
“是!”
小狐狸仍然不肯放弃,轻拍着门:“把门打开通通风也好啊,我真的不会乱走的。”
门外没什么动静,倒是林洛轻声打断了它。
“回来歇着吧,都走远了。”
“哦。”小家伙哦了一声,随即低着头,有气无力的走了过来。
“咋还变成这样了呢?”
“不过两个月没来,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听着它的喃喃自语,林洛只是一笑,便不去搭理,毕竟小家伙的兴致来的快去得也快,一会儿也就消停了。
“江兄,这事你怎么看?”
江临也不回答,只是坐在棋盘前,伸手一引。
“依我看,不如下棋。”
“倒是,还是下棋好。”
“莫要让这些烦心事搅了下棋的兴致才是。”
说话间,林洛已是端坐在棋盘前,满面笑容。
一子落下。
“这次江某可不会让着半分了,林兄可得小心咯。”
“尽管来便是,胜负未定呢。”
谈笑间,又一子落定。
认真起来的江临棋艺着实了得,进退之间皆有章法,不刻意让子的情况下,林洛应付起来还真有些困难。
面对江临绵密的攻势,他也只能左支右绌,疲于招架。只是对方环环相扣,林洛实在找不到一丝反击的机会。
落下一子,江临轻笑一声:“看来这一局,我是真拿下了。”
手指下意识摩挲着棋子,林洛紧锁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这下倒是有了闲暇,江临见着一旁的小狐狸也探头探脑的瞅着棋盘,打趣道:“怎么,你也懂下棋?”
看得出来,拿下这一局他真的很开心。
小家伙摇摇头,撇着嘴:“不懂,感觉好没意思。”
“只是有点无聊。”
小狐狸小声抱怨着,被关在这不大的空间里,对它来说确实有些折磨。想到这里,它忽然神情一振,两只小眼睛水汪汪的盯着江临。
“你就不好奇这里是怎么了吗,明明上次我来的时候这里还不是这样的啊。”
江临只是摇摇头:“没什么可好奇的,无非就是那几样,政变夺权,反叛内斗,或是密谋战争。”
“按照它们的表现,最大的可能便是要对那鼠村发动突袭,应该八九不离十。”
小狐狸很是惊愕,小脸上满是不解。
“可是为什么啊,狸奴之乡很好,鼠村也很好啊,为什么要发动战争呢。”
“狸奴与鼠本就是死敌,发动战争又有什么奇怪的,总有这样那样的理由罢了。”
小家伙倒是有几分急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们和平相处呢,鼠村村长对我很好,狸奴之乡也待我很好,难道就非得打起来吗?”
江临轻轻摇头,没有回答。
“而且这次鼠村村长还拜托我们来商量一起建立精怪之乡呢,怎么一下子就要打起来了呢。”
见到它这副急切的模样,江临语重心长的劝解着:“好与坏本就是一件相对的事,鼠村村长对你好并不意味着它对狸奴之乡也好,还是不要掺和其中才好。”
“可是!可是……”
小狐狸都快急坏了,想要说些什么,却临到嘴边说不出来,涨红了小脸,就差急得原地打转了。
“鼠村的事也没那么简单,我们还是安心等待事情尘埃落定吧。”
小家伙一回头,便见着林洛温和的注视着它。
“可是鼠村长不是还给了你这身衣服吗?怎么会是坏人呢?”
“起初我也不知它所图为何,不过现在我也许清楚了,它的目标一开始便不是我,而是你啊。”
有一句话他在心里没说,若是那鼠村长真的在他身上有所图谋,那便不可能只是蜗居在一个小小鼠村,而是诸天万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