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05栽赃我?那我就赖 污!【求收藏】
“锦衣卫指挥使参见陛下。”
“儿臣见过父皇。”
钱坤和方尘并肩而行,直至来到大殿中央,作揖施礼。
“方尘,你可知罪!”
音色如钟,震耳发聩。
简单八个字,响彻宫殿内外,气血化龙,直冲云霄。
刹那间。
在场的群臣寒蝉若禁。
他们深知陛下怒了。
帝王怒,血海漂橹。
反观方尘昂然挺胸,在夏武帝的磅礴气血威压下,怡然不惧。
“回父皇,儿臣何罪之有?”
话语间。
运转基础吐纳术抵挡帝王之威,身体发出‘咯吱咯吱’清脆声,宛如被重岳所压,随时都可支离破碎。
骸骨折断,忍着剧痛,凭借一股超强毅力支撑着。
“如今证据确凿,还敢反驳?”夏武帝眉头微皱,没想到几日不见,自己这个大皇子骨气硬朗许多。
方尘神情笃定,一字一顿道:“儿臣并非反驳,而是自证清白。”
“哦?”
听到这话,夏武帝饶有兴趣,语气略微平和,“那你不妨说说,寡人洗耳恭听。”
“多谢父皇。”方尘作揖躬礼道,是否能逃的过此劫,就得看他后面发挥。
在路上,经过他的旁击侧敲,从指挥使钱坤嘴中得知,此行凶多吉少。
他这个便宜父皇要在麒麟殿前斩立决,以儆效尤。
“通敌谋逆之罪?通敌指的是关内侯,与我方尘有何关系?你们不缉拿关内侯,为何要将这罪名强加在我头上?”
话语间,正气凛然。
“皇子,关内侯可是您的亲信啊!”这时,御史大夫陈莽故意提醒了句。
大夏皇朝执行的三公九卿制。
三公指的是太尉、丞相和御史大夫。
论权利来说,御史大夫仅次于丞相,掌管图集、奏章,以及弹劾中央和皇宫的一切事务。
而这陈莽之女与十三皇子联姻,如今大皇子落难,当然借机踩上一脚,令其无法翻身,十三皇子便有争夺储君的机会。
但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而是以提醒的方式,叙说最狠厉的话语。
方尘眉毛轻挑,“那按你的意思,亲信做的事理应放在主子头上?”
“主子得承担部分责任,除非关内侯当场承认,通敌之事与皇子无关。”御史大夫慢条斯理解释。
这话可谓狠辣。
关内侯都已失踪下落不明,如何能证明?
既然证明不了,身为他主子的方尘就得承担这罪责。
可方尘接下来的话,令御史大夫如鲠在喉。
“呵,按照你这意思,亲信与主子都能连坐,那我这个当儿子被定义为通敌,你将我父皇定义为何罪?”
噗通……
随着话音落下。
在场所有大臣脸色惊变,吓得纷纷跪在地上。
更别说御史大夫早已匍匐在地,赶忙解释。
“臣……臣并不是这意思。”
“我看你就是这意思。”方尘冷哼一声,怒斥道:“你说,定为何罪!”
紧追逼问,声色俱厉,穿云裂石。
在这一刻。
方尘不再顾忌所有。
在这一刻。
他只想活着。
只想摆脱这死亡泥潭。
谁敢阻拦,就要承受他的怒火,就算是死,也得拉对方下水。
别人都不让他活,他凭什么让对方活?
在这一刻。
大殿内的群臣,包括陛下夏武帝明显察觉到……一只嗜血的天狼在渐渐苏醒。
群臣眼中皆是忌惮。
唯独夏武帝欣慰之色。
在方尘的逼问下,御史大夫哪还有虎狼之词,吓得低头不语。
以他的胆子,哪敢给陛下定罪?
方尘扫了眼殿堂,质问道:“你们还有何要说的?”
以眼下情况谁敢揪着此话题不放?
真的是嫌命长了。
“好,既然没人可说,那接下来说说我的谋逆之罪,无非是从关内侯与我往来的信上获取的,信件内容、印章,以及笔迹皆由我所指。”
“可信件能伪造、笔迹可模仿,印章可从渠道获取,单凭这三样便想定我罪,属实太潦草、太可笑了吧。”
以眼下生死危机,方尘就秉承着两个字。
一是‘赖’,不管有什么证据概不承认,不仅不承认,还得将证据扳倒,令人无话可说,按他的思想去走。
二是‘污’,谁跟他唱反调,那就污蔑谁是操控这场阴谋的主使,把水搅浑,自己脱身而出。
对于他的辩解,心怀不轨、落井下石的官员当然会从中作梗。
“殿下,按您所说,这都不能作为证据,那什么能成为证据?”上官家族长——上官古猿率先询问,全程笑呵呵。
可在这笑容中,却是暗藏着一把刀,随时可给人致命一击。
对此。
方尘并未立即解答,而是转身看向夏武帝,作揖躬礼道:“父皇,昨日儿臣命千户左青递呈给您的信,可否看了?”
“看了。”
“是否给儿臣批阅盖章?”
在他印象中,父皇有个习惯。
但凡看过的书信或奏折都会盖个章,以表示阅读过。
果然。
夏武帝点头回应。
“已批阅盖章。”
“还请父皇将这封信交还于我。”方尘恳求道,为讨回那封信,又补充了句,“这封信可关系到儿臣的清白。”
“好,依你所言。”
夏武帝一副饶有兴趣的神态,看方尘究竟在卖什么关子?
“钱坤由你替朕取来。”
“诺!”
指挥使钱坤得令后,快步转身离去。
半盏茶过后。
他持那封书信走来。
“交予尘儿!”夏武帝嘱咐道。
“是,陛下。”
方尘接过信件,报以感谢,“多谢。”
接着。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怀中掏出毛笔在信上书写着内容。
对于这一幕,在场大臣抱有好奇,垫脚观望。
可方尘有意遮挡,岂能让他们看到?
反观站在方尘身旁的指挥使钱坤,在信封被打开的刹那,明显极度吃惊。
漆黑的瞳孔,猛然紧缩。
随着方尘书写的内容,神情怪异。
甚至后退了几步,宛若信中内容是洪荒凶兽,令他不敢与其直视。
他的这番神态,引起群臣的议论。
“皇子这在写什么?莫非,仅凭一封书信,就能将这证据全部推倒?”
“推倒?这怎么可能?在我看来,无非是垂死挣扎罢了,谋逆之罪?证据确凿,那绝定是死罪。”
“对啊,历朝历代,皇子谋逆,那是不可饶恕的罪,斩立决,剔除皇谱,死后不可埋入皇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