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城,因为赶上宵禁所以大街除了一些空荡的小铺子就只有林贺二人,寂凉,十分寂凉。
听见哐哐一声,扶摇感到脚底一股刺痛,顺势看了下去,只见一块鹅蛋大小的石头崴住了扶摇的脚,扶摇用手逞住脚不能动了。
“怎么了?”林贺走了过来蹲下身,轻声说。
“没事。”扶摇还挺倔强,硬要拔脚向前走,可刚走没一步就痛得停了下来。
“还说没事。”林贺将扶摇崴着的脚轻抬了起来,细致的看了一下。
扶摇也是很尴尬。
“没伤着筋骨,就是现在不能走路。”说着林贺轻扶下了身子。
“干嘛?”
“我背你,不然靠你这瘸腿怎么回去。”
扶摇还想犟嘴,可看着自己受伤的腿也没法,最终还是妥协了。
月色之下,二行之人,青瓦楞,橘微灯,托的是余温,赏的是青涩。
“你懂医术?”
“嗯,也不算会,以前没钱看大夫,自是得会些皮毛。”
“那你以前也是苦命人,不过现在好了,都过去了。”
“是过去了,却忘不掉,也不敢忘。”林贺低声说道。
扶摇似乎没听清,只是抬着眼向天空看去:天上真有神仙吗?
林贺瞟了一眼说道:若真有,我便不当官,就天天理佛,让他们解决我所有的烦恼。
扶摇笑道:那照你这么说,佛都快累死了。
“所以啊,还是早些洗洗睡吧,不求佛靠自己。”
扶摇一听有些不开心:“你这人好无趣,死守陈规,像个和尚一样。”
………
橘红色的灯光从窗纸中透到扶摇二人的身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顺着街路林贺也是背着扶摇回到府口,门梁上挂着二个写着林字的红灯笼,府门紧闭着没开,林贺放下扶摇拉着门环敲了起来,过了半响门被打开了,开门的正是刘管家。
“公子回了。”
林贺点了点头说:夫人脚崴了,麻烦您取些治跌打的药送房里来。
“公子别折煞我了,药我这就去取,您带夫人先回房中吧。”
“嗯”
林贺带着扶摇回到了房中,管家拿着药也来到房里:公子,药到了。
“多谢”
“那我就先下去了。”说着管家关上门便离开了。
“把鞋子脱了。”
还未等扶摇说话林贺一把抓过扶摇的脚就将她的鞋袜脱去,并说了句墨迹,扶摇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这么没礼貌还说自己墨迹。
“待会儿可能会有点痛,你忍一下。”
扶摇刚想开口吹嘘,却听见咔嚓一声,扶摇抓紧床单才没漏丑,可还是忍不住说:你倒是提醒我一下哈,很痛的。
林贺冷道:“提醒了你你只会更疼。”
“那我可真谢谢你。”
“不用谢。”
林贺又将草药涂抹在了扶摇的脚踝包扎了起来,一丝冰凉感从脚踝涌入心头。
“这东西没两天就不要走动,以免拉伤,今晚还是将就下,天色太晚了又舟车劳顿不想动。”
“噢,我今夜老实些,尽量不乱动。”
林贺他们聊了一会儿,便熄灯睡了,这次他们未全穿衣物,而是穿了些纯白的睡衣。
到了三更时分,林贺模糊的听见扶摇在说话,他还以为是对自己说所以坐了起来,只听见扶摇闭着眼在那说梦话:娘,我想吃你做的蹄子还有酱烧鸭。
林贺轻将滑开的被辱给扶摇盖上,看着扶摇憨憨的表情,林贺挣住了轻语道:若是没有这仇恨,兴许……。
“哼,我们不是同路人。”
月色过迁,换来的是鸡鸣一声启天觉,扶摇哼着坐了起来揩了指疏胀的眼睛看向身旁:嗯,人呢?
就在扶摇疑惑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吃早膳了。
说话之人正是林贺,扶摇点了点头:嗯,马上。
扶摇穿上绸服束好丝带碎着步子走到正厅。
“今日我带夫人回家省亲。”
刚坐下的扶摇也是一惊,心想这木头这么近人情。林贺瞟过眼说道:夫人这是不愿意?
扶摇瑞起茶杯抿了一口装笑着说:怎么不愿意,可我腿脚崴了行动不便。
“怎能让夫人走路,家里的马车也不是摆设,刘管家准备些省亲礼。”
刘管家点了点头,下去准备了。
扶摇不是不想回家,可自己的伤若是被爹娘知道又该他俩担心,她也不知道林贺今日抽什么风了想让她回家。
用过饭食,管家备了些补物礼于扶家。因扶摇脚伤未好所从由林贺搀着她进了桥子。
“夫人慢些。”
扶摇听着这两字也只能轻笑,挪着屁股往林贺右边坐,不想一个未稳“卟嗵”跪在地上。
“嘶”
林贺冷漠的看了一眼并且说话,反是有点像在看傻子。
她自己想托起裙边站起来,可轿子本来就窄腿也不听使唤,搞得她有点想直骂娘。
林贺揪着力将她拉了上来:“我此行去亦是为公事,若夫人不愿前往便罢了,自行回去。”
丑陋,扶摇心里像有猫在抓一般,想上手,也只能心里报怨:走回去,你叫我走回去?表面武不得:装像点,爹娘看不出。你听,这附近怎会有柴犬叫。
“噢?夫人怎知我近来养了只,牙利得很。”林贺挑眉使劲瞪扶摇。
“没看见,没看见。”扶摇表情无,想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