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平从小就很崇拜这些警察,至少在自己看来,这些警察们付出的远比得到的多!
但是自己也不能不小心,至少得问清楚。
“叔叔,我还得问一些问题,不知道叔叔方不方便回答,不会泄密吧?”
“呵呵,你问吧,我手里的那些秘密都是证据,巴不得大白于天下!”
“好,叔叔是南疆的警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我可不在南疆啊!”
那警官细细思考后,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闭眼后,觉得哪哪都是混沌黑暗,只有你这里有点光亮,我便循着光亮来了。”
光亮,难不成是自己铺子门口点的灯笼?
沐平又继续问道:“那我应该怎么送过去?警厅的会相信吗?”
李警官也沉默了下来:“你说的是个问题,我不能为了送消息把你也暴露出去。”
随后李警官说道:“我们内部的线从我走那天就不算数了,因为很可能被人用来送假消息。”
“那我就像电视剧里的那些神秘人一样,寄个包裹过去?”
李警官有些好笑:“你早上寄出去,下午就被抓进去喝茶了。”
“我没犯事,只要能把东西送进去,我被抓住审一审不算受委屈!”
“真不委屈?”
沐平看着眼前的警察,没说什么。
李警官读懂了少年眼中的复杂感情,虽然很感动但还是说道:“我这是职责所在,万一给你带来什么影响怎么办?”
“叔叔,真没事!”沐平见这些话劝不动对方,只能道出一些实情。
“实不相瞒,叔叔走后变成的光点对我有大用,或者说,我就是靠那个活着的,我现在应该只剩十来天了。”沐平语气有些无奈。
“嘶,那看来时间紧迫啊。”
沐平又说道:“叔叔尽管放心,上面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咱们这里的。”
李警官闻言点头,要不是自己真来到这个传说中的地府冥界,肯定也不会相信这些牛鬼蛇神。
“那就这么办,你分两次发出去,第一次先发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证明真实性。”
“第二次再发一些真料!”
沐平表示赞同,随后李警官又继续说道。
“还有就是我建议你从网络上传过去。”
“写字或者打印不行么?”
李警官摇了摇头:“不现实,就算你用左手写字,你写字用的是什么笔,什么墨水,墨水又用时多久干的,还有纸张的受潮程度等,都可以大致判断你所在的地方。”
“还有打印更不现实,每台打印机都备案过,打印机头不同的磨损会让字迹产生独一无二的特征,找到你简直不要太简单!”
沐平疑惑道:“那用网络不就更不现实了?”
“你去互联网上,或者TT上注册一个账号,名字么,就叫折耳根馅饺子!这算是我们的一个暗号。”
啊?
沐平有些懵逼,警察叔叔平时吃饭强度这么大?
“然后我教你一些暗语,私信直接发给警厅账号!”
“那我这,跟送上门有什么区别。”
“小伙子多找几个马甲嘛。”
沐平傻了:“翻墙当黑客是犯法的吧,而且我也不会啊。”
李警官神秘一笑:“不会?我教你啊。”
沐平再三权衡之下,还是决定试他一试,毕竟被抓住他们也没办法把自己怎么样!
“好!叔叔,这活我接了!”
随后沐平从李警官那里拿了不少消息,其中还有一些曾经发生在警局里好玩的事情。
说到这些的时候李警官神情没落,或许是心里的石头落下,松了一口气的缘故。
沐平终于从眼前的中年汉子脸上看出了一些悲伤情绪。
毕竟不是谁都能坦然接受自己的死讯的。
沐平也不擅长安慰,这种巨大的反差也时常让沐平窒息,自己能做的就是尽量帮李警官处理好身后事。
交代好一切后,李警官的表情明显舒缓了很多。
“我现在就上去搞,叔叔在这等我好消息!”
随后沐平便像烟雾一样散开,消失在了李警官眼中。
而李警官看着离开的沐平,嘴角闪过一丝微笑。
还是好孩子多啊。
沐平醒来后,火速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先是把刚才记下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记录在记事本上。
之后按照李警官教的方法开始模糊自己电脑的位置信息,最后成功创建了一个名叫“折耳根馅饺子”的账户。
沐平便开始刷TT的短视频,刷了一会找到西南警厅的公共账号点进去便发了一段旁人看起来云里雾里的东西。
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就有新用户关注了自己,只发了一个简短的消息。
“请说。”
沐平大喜,但以防万一回关后还是发了一些用来验证身份的暗号。
见对面成功答上,沐平也是急忙把李警官安排的第一条消息发了过去。
西南警厅,通讯工作室。
一堆身着白衬衫的高级警官看着面前的屏幕,而正在操作电脑的小警察瑟瑟发抖。
“报告,分局的同志们来了。”一位警察推门说道。
“嗯,让他们进来。”
几位明显沧桑的警官走进门后看见一屋子的白衬衫也有些发怵。
屋子里的白衬衫也不啰嗦:“折耳根馅饺子是怎么回事?”
几位刚进屋子的警官明显愣了一下。
随后其中一位解释道:“是我们所里的一个老传统,新人来了后会给包一顿折耳根馅的饺子。”
白衬衫闻言嘴角抽了抽。
“你们过来看一下,这些是不是发生在你们所里的事。”
说完白衬衫们让出屏幕,几位警察看完之后有些惊讶:“这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那时候,李韬!对!这是李韬都干过的事!往饺子里包折耳根就是他想出来的。”
听见李韬这个名字,几位白衬衫也是沉默了一下。
“可以了,辛苦几位同志了,你们先出去吧。”
其中一个五大三粗的警察挠了挠脑袋问道:“那个,我想问一下,李韬现在在哪个单位上班啊,他调走之后就再没消息了。”
白衬衫听见这话神色有些愤懑,也有些悲伤,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你们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