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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守塔人

帝辰剑 墨迹心痕 3258 2024-11-12 09:09

  船来到了忘川河彼岸,老叟撑着竹竿停了下来,两个衙役催促着云烨和夏侯轩上船,云烨瞧了一眼那个老叟,面色惨白,眼窝深陷,两鬓斑驳,撑竹竿的双臂细若竹竿,毫无血色,整个人都让感觉一种毫无生气的感觉,云烨只感觉脊背后一阵发凉,心里暗暗道;”这人是从地狱来的恶鬼吗?“

  一路上那个老叟都自顾自嘀咕着,云烨也就听了个大概大意是说:过了忘川河就到了宁塔,到了宁塔就成了孤魂野鬼,成了孤魂野鬼就永世不得超生之类的话语,云烨心里暗暗吐了吐舌头,“怪怪,永世不得超生。那是多么可怕的地方啊。“他反观一旁的夏侯轩,却似乎风淡云清,一点也没有紧张的神色,”难道他不怕吗?“云烨心里起了个大大的问号。

  快来到对岸,突然一声惊叫打破了云烨的思索,只见几个披着甲胄的士兵正在雪地里追赶着一个衣衫褴褛面有破相的囚徒,只见一支长枪划破囚徒的左脚,鲜血汩汩地直流,囚徒倒了下去,但是他依旧没有放弃,一步一步攀爬着,努力地向忘川河畔爬去,雪白晶莹的草地上遗留着一抹抹鲜艳的红色,后面几个士兵追了上去,也没有做什么,就这样盯着那个囚徒,一步一步攀爬,似乎是猎人在戏耍嘴边的猎物一般,不是还发出一声声怪响,似乎在嘲笑他。那个囚徒似乎充耳不闻,只是目光坚定地朝忘川河那里爬去,快到了,快到了,那个囚徒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只是突然之间那个囚徒后背感觉有血液流淌的声音,随着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囚徒感到一阵目眩,生机仿佛如时间般缓缓流逝,一柄锋利的长枪透过囚徒的后背,接着是第二枪,第三枪,囚徒嘴角渗出了鲜红的鲜血,喉咙中似乎在低喊着什么。云烨见之,顿时有一种无名火,待要发作,这根本不是人做的。第四枪,第五枪,第六枪,直接将那个囚徒捅了个透心凉,闭上了不甘心的双眼,血肉模糊,几个士兵满意地笑了笑了,互相拍打着。

  船来到了岸边,云烨和夏侯轩都被押上了岸边,几个披甲士盯着云烨一行人,操着听不懂的语言,哗啦啦说了一大通,云烨只觉得一阵厌恶,经过那个囚徒,云烨默默低下了头,自己日后也要面对这样的局面吗?云烨不敢往后想。

  近了,近了,一座古朴阴森的古塔出现在云烨面前。

  塔共分七层,层层都绘制一只恶鬼,青面獠牙,凶神恶煞,骇人的神态,锋利的利牙,似乎能够将人轻易撕碎。塔尖上空悬挂着一个紫色的石头,散发着紫色的光芒,笼罩着整座“宁塔“。虽然还没有靠近”宁塔“云烨就已经听到毛骨悚然的声响,恐惧充斥着整座古塔上。

  云烨和夏侯轩来到了塔前,守塔人是一个年约六旬的短发老者,犀利的目光打量着云烨和夏侯轩,发出一声冷笑:“一个元神境八重,一个元神境三重修为。“短发老者在关文上迅速签了字,交给了两个衙役,随即对身后的四个披甲人说道,’先带他们到塔的第一层”水牢“呆着。”

  四个披甲人应声允诺。

  宁塔第一层是一个水牢,打开牢门,一股发霉潮湿的味道夹杂着一股腐臭味中人欲呕,整个牢笼都是钢筋所制,底下是深不见底的臭水,披甲人按动左边的机关,两个特制的黑色铁笼出现在视线中,打开铁笼大门,云烨和夏侯轩被推了进去,带着镣铐清脆的声响,铁笼关闭了,云烨和夏侯轩就这样半悬在空中,披甲人吹灭了灯火,四周顿时暗了下来,死气沉沉的,云烨开口向夏侯轩问话:“怕不怕?“夏侯轩并没有搭理,只是凝神盘坐。云烨也了无生趣,四下打量,确是乌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只听见底下水流涌动的声响,约摸过了一个时辰,机关启动了,两个铁笼缓缓下坠,一股刺鼻的臭味越发强烈,云烨见铁笼越发下沉,心道:这难道是要把我们淹了不成。

  臭水漫过云烨的白衣,染了一身污秽,漫过云烨小腹,接着是肩膀,“不会吧。“云烨叫苦不迭,是头部,云烨呛了一口臭水,五脏六腑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凝神闭气了一会儿,铁笼又缓缓升起,云烨突然有一种舒适感,突然铁笼猛地又下沉,云烨又呛了一口臭水,”这该死的机器!“云烨心里咒骂。反观夏侯轩也不好受,整洁的秀发此时正沾上了一棵水草,好不滑稽。就这样反反复复,云烨与夏侯轩被浸泡在臭水之中,搞得好不狼狈。约过了两个时辰,机器也停止了,云烨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他四肢瘫倒在铁笼之上,心想终于完了。

  “当啷“一声声响,铁制栅栏突然响起,出来几个披甲人,神色冷漠,全身上去穿着盔甲,只露出一双凶狠的眼眸,打开铁质的铁球牢笼,放云烨和夏侯轩出来。推搡着这两人就往”宁塔东边的广场赶去。

  云烨刚浸了两个时辰的冷水澡,此时出来,北风呼啸,顿时寒冷异常,打了一个哆嗦,“好冷。”赶往东边广场的有好几拨人群,各个神色忧惧,诚惶诚恐,而此时的披甲人似乎在赶一群绵羊,一群待宰的绵羊。

  东边广场,立有两根柱子,柱子上迎风招展的“夏侯”旗帜,有一个积土堆积的土台,有三米高,守塔的短发老者就站在上面,神色肃穆,不容侵犯。

  三三两两的囚徒共被分为七队,对应着宁塔的七层,云烨看了一眼他们那一队只有两个人,而第七队足足有二十四人,比他们足足多了十二倍。

  短发老者在台上训话,突然身旁立有一个人在他耳中低声嘀咕,短发老者看向了云烨,眼神邪恶,云烨还道是怎么了,立在云烨身后的披甲人推搡着云烨来到众人面前,众人先是茫然,随即兴奋异常,披甲人猛地踹了云烨一脚,云烨起身怒目圆睁,接着云烨身后的披甲人又来了一个偷袭,直击云烨小腹,云烨又重重摔倒在地上,在地上的众人突然声音攒动,竟然有人说了句好。云烨这下是真的怒了,莫名挨了两脚,暗暗运行真气,凝神戒备,两个披甲人见云烨怒容满色,握捏着拳头,抖动着身躯,随时准备再来一击。云烨先前吃了亏,不敢大意,后面一个披甲人横扫一个飞腿直攻云烨下盘,云烨轻轻一跃,躲了过去,紧接着云烨也欺身一个扫堂腿,攻向那个披甲人,那个披甲人也不含糊,也来了一腿,半空中两腿相交,两人都堪堪后退了几步,“这人居然敢跟披甲人较量!?”人群中有人传出这样的声响,在台上的短发老者微微皱眉,他知道披甲人不是云烨的对手,他越下台去。瞅了双方一眼,示意披甲人下去。

  一丝北风卷过,让人睁不开双眼,夏侯轩暗暗替云烨担心,因为他深深知道“宁塔”的守塔人有“化神境三重的修为。云烨绝不是他的对手。“

  “小子,你很狂啊。“短发老者指了指云烨,随即树了个中指,以示鄙视。

  云烨本就讨厌这个地方,又无故挨了两脚,现在还有些生疼。正无处发泄。

  云烨暗用真气汇于掌中,一道白光激射而出。

  短发老者只是嗯了一声,拂了拂衣袖,轻描淡写地挡下了这道白光。

  云烨心下骇然,又卯足劲连射三道白光,也被短发老者一一拦下。

  “这就是境界上的差距吗?”云烨额头渗出了一丝冷汗。

  “就这些能耐吗?”短发老者淡淡地手中横出一个短棒,材质非铁非刚,似乎是用天外陨石所铸,有深埋于忘川河底,汇聚着无数冤魂野鬼,煞气非常。

  “这棒叫”煞棒“你要尝尝它的威力吗?”短发老者半开玩笑道,周围的众人都见识过“煞棒’的厉害,纷纷后退。

  云烨心下一横,欺身向前,竟似乎是不要命的打法。

  短发老者铁棒一挥,形成数道防卫圈,棒影叠叠,煞气滚滚。

  云烨肉身毕竟不能与铁棒相抗,被击飞了数丈之远,嘴角渗出一抹鲜血。

  短发老者走了过去,“煞棒’无情地击打在云烨单薄的身板上,一下,两下,三下,云烨想挣扎着站起来,但似乎有一股大力将他紧紧按压在地上摩擦,使他动弹不得。

  足足打了三十六下!

  云烨终究挺不住了,晕了过去。

  短发老者也打累了,叫来了一个披甲人,给云烨套上了枷锁,另外在他手腕处系上了一块青色的石头,打发披甲人将云烨和夏侯轩关到第七层,也就是“宁塔”的最高层。

  云烨还是像死猪一样躺着,他不知道的是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会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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