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你这点钱连一个叶子都买不起呢?就这点破钱,你丢狗脸上它也看不上!哪来的哪回去吧。”一个药店伙计看都没看一眼便要打发走眼前犹如乞丐一般的少年。
少年眼里含泪,突然一把抓住了眼前伙计的衣角,把脸埋的很低,带着哭腔说道:“我求你,我可以欠着,但是!我一定要得到药,不然我娘亲就……”
“得了吧!就你娘那个病!要不是你天天求着我们给你药,她去年就该死了,你也是个没出息的,当初是可怜你!就你那点破药,一天的量还不如我上山采的一半,我劝你省点钱给你娘买个棺材,十五岁的年纪,还是好好想想以后怎么活吧。”说罢店伙计一把推开少年也撕破了少年的袖口,满眼嫌弃的离开了药铺门口。
天边飘起了火烧云,家家户户都做起饭菜,一缕缕炊烟好似缠绕太阳的丝带,仿佛在阻拦着太阳的落下。
少年在泥泞不堪的路旁默默行走,身下的影子被越拉越长,给这方天地添加了一层无比厚重的落寞气息。
岂不闻光阴如骏马加鞭,日月如落花流水。
三年时光转瞬即逝,在一个有着四处露风土墙的茅草屋中,少年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书,是书院先生看他平日里在门口听的勤,说他是个读书种子,便给予少年一本儒家启蒙书籍,还说如果不懂,便让他在小镇西边的龙眉河上的老石桥等着他。
虽然少年能看得懂的字不多,但是还是能看得出少年眼睛里的光。
“李平生,加油你可以的!我觉得书中这句话,不知礼,无以立也,不学礼,不知礼难以在世上安身立命。”少年翻着书嘴中不断说着,他自己并不知道在他身体深处,慢慢形成一丝,这天地之间所有读书人都可望东西。
李小子!出来!
在院子门口进来了一位邋里邋遢满脸灰土的中年男子,他一进院门就在旁边找了个七扭八扭的小凳子坐了下来。
“李小子!你家这破凳子该换换了啊!你这都坐得下去?也不怕硌屁股,对了!昨天跟你说的那六文钱你不用还了,你就……给我拿木头做个盒子,我装点东西。”中年人坐在凳子上一边翘起二郎腿一边从裤兜里拿出了烟杆点上,抽起了烟。
“钱我是要还的,盒子过两天给你送过去,对了!昨天晚上你落下我这里的筐给你补好了,一会记得带回去。”李平生看了一眼门口的中年人,一边用手指了指院子角落柳树下的一个小筐说道。
中年男子抬起右手摸了摸鼻子,尴尬的笑道:“你小子,该不会还看着那本书吧?顾先生跟你说让你看个一百遍,你还真看一百遍啊?”
“先生说的是读书百遍,其意自见,我不能完完全全的看明白不懂得就去问,听明白了再继续多理解,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在书上写明白,也是需要时间慢慢积累,我觉得有道理。”李平生不紧不慢的回答,并用用笔在书上画了画。
好!好!好!那我走了。
中年人起身拍了拍屁股,走到院子门口的柳树下,拿起了小筐,扯了扯裤裆向院门外走去。
与此同时,小镇老石桥上,站着一位白发老儒士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书籍,眼睛看着老石桥下的一处水,仿佛看到了什么。
“哟!顾先生在这看什么呢?”
老先生面容平静地望向声音来处的方向,点了点头说道:“不知,吴老先生来找我,是所谓何事?”
中年人笑得憨憨的,摸了摸脑袋,却突然面容凝重地看着老先生拿出了一支袖珍小巧的银白色小剑,剑身微鸣,仔细看去会发现剑身上面的光芒在慢慢变淡,导致剑身开始透明。
“我已时日无多,那些曾经的糊涂账看来是还不清了,不知不觉过了这么多年,那帮不人不鬼的东西都要我去死,我活着好像也弥补不了什么了,那小子我看了这么长时间,说心里话,一般!要不是你一直要求,我连看都不想看他。”摸了摸手中的剑中年人看向老儒士道。
老儒士看了看石桥下的河水,仿佛胸中有了股气,定了定神,眼神里有一丝坚定,回过头看向中年男人把手中的书递给了他说道:“你我之间决定的事情,用不着犹豫不决,吴承你之前和我说的那些我答应你,还有,这本书!你也帮我交给李平生,例外再帮我带三句话。”
老儒士以心壶交流,话毕!吴承眼中有着一股清明。
“好!好!好!果然你还是那个顾远山,我相信你!我知道该怎么办了。”吴承激动的说着拍向手中的小剑,小剑化作一丝白色光线进入了老儒士手中的书。
与此同时,在一座矗立在皇庭广场中央的书楼中,一个脸颊内陷双眼部满血丝的白发老者,在棋盘上落了第一个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