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医馆的群众都被吓跑了,但甄艾财却没有走。他以前做过摸金校尉,现在改行卖棺材了,他做得是死人的生意,怎么可能被吓跑呢。
甄艾财抹去嘴边的污物,走到王悟德的面前,笑了笑。
“嘿嘿,大侄子,你没死就好。你看,你一醒,就把你爸吓死了。你爸死了,现在就没人管你了,你彻底自由了,恭喜恭喜,贺喜贺喜啊。”
甄艾财指着门口的棺材,对王悟德挤出一丝笑容。
“大侄子,我为你准备的棺材,你是用不到了。你看,我这口棺材,你给你爸用上。我给你便宜一点,八十块银元,怎么样?”
甄艾财依然在王悟德面前,夸他家的棺材的各种好处。
“大侄子!我这口棺材可是千年桃树做的,有驱邪避祟的功效。睡在我家的棺材里,冬暖夏凉,老舒服了。大侄子,我给你便宜一点,八十块银元怎么样?”
王悟德没有理睬甄艾财的各种花式作妖,而是走到他父亲的身边,一摸王博达的鼻息。
“还好,没事,还有呼吸。”
甄艾财见王悟德要掐他爸的人中穴,立马拉住了王悟德的手。
“大侄子,你爸一天到晚在你耳边叨叨叨,说这个你不能做,那个你不能做。我都觉得他烦了。你平时也没少和他斗嘴。大侄子,天赐良机。赶紧把你爸装进棺材里埋了,这样,你也摆脱了你爸的控制。岂不美哉!”
甄艾财蛊惑王悟德弑父,这他哪能忍,立马向甄艾财投去了死亡凝视。
“卖棺材的,你茅坑里跳远,过粪(分)了噢。”
甄艾财是卖棺材的,人死的越多,他的生意就越兴隆。而王博达是大宋云国有名的医师,救活了不少平民百姓。
正所谓断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是不共戴天之仇。
今天王博达被吓晕了过去。何不,蛊惑王悟德把他老子活埋了。大宋云国没了救死扶伤的神医,甄艾财的生意立马原地起飞。
“大侄子,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赶紧把你爸装进棺材里吧?”
甄艾财打开棺材盖,抬起王博达的双腿,嘴角勾起来的冷漠,带着几分邪气。
“大侄子,你还在等什么?快点搭把手。趁你爸还晕迷,赶紧把你爸抬到棺材里……”
甄艾财不知王悟德的身体里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依然教唆王悟德干丧尽天良的坏事。
这王悟德哪能忍,立马打断了甄艾财的话,手指着大门外,口中蹦出一个字,“滚!”
甄艾财被王悟德的气势震慑到了,眼神里全是疑惑。
“大侄子,你咋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你以前三天两头和你爸斗嘴,还扬言要杀了你爸啊。”
一股浓到掉汁的杀意,从王悟德眼神里爆涌而出。
“再不走,劳资把你装进棺材里,你信不信?”
甄艾财啐了王悟德一口,“我呸,你这猪狗不如的畜生,你下次还会被朱达强打死。”
“还敢骂人,我不把你揍出屎来,劳资就把王字倒着写。”王悟德抄起板凳就朝甄艾财的天灵盖招呼。
“你个病秧子,还想打我。去尼玛的。”甄艾财先下手为强,一脚将王悟德踹翻,然后一个闪身,跑到了屋外,拖着棺材回家去了。
王悟德被人打得身上到处是伤,此时如果上去和甄艾财撕打,无疑吃亏的还是自己。
“卖棺材的,算你狠!我要苟一波!你给我等着,我一定整蛊到你怀疑人生。”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王悟德掏出个账本,记下甄艾财和朱达强对自己犯下的罪行。
“甄艾财,你踹了我一脚,还要我活埋我爸,你简直就是牲口。哎呦,我身上到处痛啊,朱达强,你把我这具身体打得到处是伤,害我至少在床上躺半个月。朱达强,这笔账我暂且给你记下了。德爷我要不整你们,我就把王字倒着写。”
夜静静的,屋外秋雨绵绵,编织成一个铺天盖地的雨网,笼罩了整个南山镇,南山医馆成了水的世界,哗啦哗啦响声不绝于耳。
看着王博达把桌子上的菜吃得干干净净,王悟德脸上露出了满意之色。
“爸,我给你做的菜怎么样?”
王博达打了个饱嗝,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这道叫花鸡味道堪称一绝。这道宫保鸡丁也不错……”
忽然,一丝尿意涌进了脑海,王悟德一个闪身,跑没了影。
解决完生理需求后,王悟德便和他爸聊起了人生,可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又有一股尿意涌上了脑海。
一个小时,足足上了十几趟厕所,王悟德整个人都上虚脱了。
王博达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德儿,天气凉了,你是不是生病了,你过来,我给你号一下脉。”
随后王博达便将手指按在王悟德的右手上,全神贯注给他儿子把脉。
“脉搏有点沉,跳动微弱无力,甚至有点似有似无……”
王博达号完脉后,眉头微微紧锁了起来。
“德儿,张开嘴,我看一下你的舌头。”
王博达观察完王悟德的舌头后,便悠悠地开口。
“德儿,你是不是有点怕冷、感觉手脚凉、腰膝酸冷;还有点五心烦热、头晕耳鸣、阴囊是不是还有点湿漉漉的。”
王悟德竖了个大拇指,“爸,你真神了。你说的症状我全都有。”
王博达有点恨铁不成钢,连连摇头。
“德儿,你十八岁都不到,就肾阳肾阴双虚了。我让你节制一点,少贪图女色之欢,你偏偏不信。非要到处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这下你尝到恶果了吧?”
“我勒个去,我十七岁就成肾虚公子啦!”王悟德心中愕然无比,立马开口恳求道。
“爸,你要给我治治啊,我几分钟一泡尿,这谁顶得住啊。哎呦喂,不行,我又要撒尿了。”言罢,王悟德一个闪身,跑没了影。
王博达见儿子撒完尿,又回来了,这才开口问道。
“德儿,你要速治,还是慢治?”
“爸,速治和慢治有何区别?”王悟德迫不及待地问道。
“这慢治嘛,需服用滋补肾阳肾阴的草药,难以速效,疗程时间至少二三个月。这三个月内,还要戒酒戒淫欲。”
“这速治嘛,只需一丸,马上立竿见影……”
王悟德立马打断了他爸的话。
“慢治,疗效这么慢。几分钟一泡尿,我哪能受得了,爸,我要速治!我要速治!!!”
王博达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德儿,你不后悔?”
“后悔什么,爸,你快点配药去,我撒完尿后,马上就来。”又一股尿意袭击了王悟德的脑海。
十分钟后,王博达配好了一粒药丸,王悟德拿起药丸迫不及待放进了嘴巴里,一抬头,药丸滚进了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