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心,琴心境第九层,就,这么历...”肖剑拔因体重退了好几步才倒下去,离得近受的伤也是最重的,话没说完就昏死过去。
凤延灵方才那一刹,犹如掏空了身体,此刻整个身体浮起,一块璞玉放着黑光挡在前面,像是与试修石较量。
储元阳从远处力压过来,祭起法阵,凤延灵被阵法挤压口中渗出鲜血,那个黑璞玉遇强则强,霎时一缕黑光钻进凤延灵眉心,如同激起洪荒原力,人间觉醒,他抬起头,眼中不断往外冒黑红光,转身死死盯着储元阳。
储元阳见状,瞬间动念欲除之。掌门宋元乾忽然出现在储元阳身后,“师弟!勿...”
没等宋元乾说完,一只白色巨兽从云海中飞出,直接把凤延灵匍在背上转而又跃入云海之中。
“白泽?”储元阳眼瞪得像铜铃,祭起功法的手都没来得及收住。
相传天清始祖得幸见过白泽一次,如今能见到这稀罕神兽,旁边掌门宋元乾素来端庄威严,可方才那一瞬间他面上也有些难抑的悦色。
“师兄!师兄!那是白泽?”储元阳急忙问道。
宋元乾扫眼四周一片惨状,有些人当下还没醒来,他咳了两声,储元阳也即可会意,“是!”
“大家回去好好修整,修试择日再进行。”储元阳扫视众人,放声道。
“妘师侄,你伤势如何?”宋元乾问道。
“不碍事,师叔!”妘女萝强忍着伤回道。
“你跟上去!看神兽要把凤延灵带到哪里。”宋元乾说。
“是,师叔!”妘女萝拱手往后退几步,转身祭起手中之剑,一跃消失在云海之中。
“师兄,你早就知道凤延灵的来路?”储元阳望着云海的方向。
“当年师父命我、你师姐、还有花师弟到镇南王府中除妖,镇南王给了你师姐一块灵石,你师姐把这块石头用在了这孩子身上。”
“斫魔石?”储元阳奇道,“师姐既然知道这孩子,如此宝物,为何还要用到此子身上呢?”
“魔教发展迅速,修炼邪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惜生灵。而我们天清近几百年没有出现过百年一遇奇才,我见此子根骨奇佳,有再造之可能,遂将他留下,恐你师姐亦是这般想法吧。”
“可是...”
掌门宋元乾摇头,无奈地挥手示意储元阳,储元阳瞬间秒懂,转身就想离去。
“白泽是远古神兽,你不是它的对手。”
“师兄,你放心!”储元阳面上露出一蔑邪笑。
白泽把凤延灵带到济云山,眼瞧妘女萝紧跟,将凤延灵放在花陌上院前,转身呵斥狂吼妘女萝。
妘女萝见状,急忙避开,险些被它的嘶吼声震碎。
“我没有恶意!我是来帮师弟的,你让让我好吗!”妘女萝试着落地。
它见妘女萝伤得不轻,也放心许多,忽然又朝妘女萝吼了两声,此刻已经脱不了身,吓得妘女萝潜意识将手格挡在面前。
诶,没事!它相信我了。这,都没阶位了,恐怕掌门师叔也未必是它的对手。
白泽悠悠步子往后走去,妘女萝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虽然很着急,可也不敢越过白泽跑前面去,硕大的白泽,妘女萝走在后面,整个人竟然还比它矮一大截。
他走到离凤延灵不远处趴下来,把整条路都占满了,妘女萝侧身试着一步步往前面走,生怕踩到它,一不留神就把小命搭在这里。
“凤师弟!”妘女萝靠前,试着叫了一声,又回头看一眼白泽,生怕哪个动作重点会惹它生气。
“凤师弟,你醒醒!”
妘女萝叫了好一会儿都没见醒来,反而身后来了人,储元阳带门下弟子来到山门前,白泽警觉性地站起来,转身刷了几下前蹄,一声狂吼,储元阳祭起一堵墙,众人紧跟着使力,仍旧被往后推丈余。
妘女萝急忙来到白泽身旁问道,“储师叔,你们这是要干嘛?”
“妘师侄,那小子是魔,除魔卫道乃我们天清开宗立派的宗旨。请妘师侄即刻将他除掉。”
白泽听到这话,此刻徐徐往后退,竟也防着妘女萝。
“凤师弟又没伤害过谁,怎么可能是魔?”妘女萝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储元阳,“再说,他要是魔,那白泽这样的神兽怎么会认他呢!”
“妘师侄,刚才招摇山你也是亲眼所见,师叔怎么可能骗你呢。”
“不!不是那样的,这肯定有什么误会。”妘女萝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护着凤延灵。
忽然整个济云山树叶泠泠作响,白泽左右望了望,像是明白了什么,不退反而上前几步,做出决一死战姿态。
妘女萝站在中间不知道怎么办,转身又冲到凤延灵身旁摇着他,“凤师弟,你快醒来啊!快醒来啊。”
几股树叶龙卷风从林子里吹来,白泽一声狂吼,储元阳和弟子们顷刻间散座两旁,布起法阵。白泽又朝两边狂吼,可阵已成,白泽明显已落下风。
随妘女萝一声尖叫,两人被卷入龙卷风中,径直往天清山深处吹去。
“生门在左,死门西南!”
一个深沉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白泽心领神会。白泽一跃空中,正当想下死手时,储元阳迅速呵斥道,“快,快撤阵!”
白泽转身也跟着消失在丛林中。
“师父,为什么要撤阵呢?”储元阳一个弟子懊悔不已,想着就能抓到白泽,“让它给跑了!”
“如果我们慢一步,现在包括为师在内都已经葬身此处了!”
“诶呀!太可惜了。”
“济云山有前辈,不可在此造次,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