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满古镇的青石板街道,一派热闹景象。古朴的石桥上,行商挑夫来来往往,叫卖声、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石桥下的弄堂里,小贩们推着木制的摊车,车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丝绸、陶瓷与新鲜的蔬果。时而有游船穿梭于河道之中,船夫的号子声与游客的欢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动人的画面。
在这繁忙的街市之中,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显得格外突出。他们穿梭于人群,追逐打闹。男孩的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而女孩则是时而露出得意、时而做出嗔怒的表情。他们的动作轻快,仿佛是欢快的小鸟,在人群中自由自在地飞翔。
偶尔,他们会撞到身着长袍的文人雅士,或是穿着粗布麻衣的过往行人,但每个人都会报以一个宽容的微笑。小孩子们在一家店铺前停下,望着琳琅满目的商品目不转睛,店家见状,乐呵呵地从柜台上取下几个风车,赠予他们。孩子们欢呼雀跃,拿到风车后,又继续他们的追逐游戏。
街道两旁的居民们有的在门前晒着太阳,有的在屋檐下编织竹篮,他们看着活泼的孩子,脸上都洋溢着温暖的笑容。一只慵懒的猫蜷缩在石阶上,任由阳光抚摸它的毛发,仿佛也被这宁静而又热闹的氛围所吸引。
远处,钟楼的钟声响起,宣告着时间的流逝,但在这个古老的镇子中,每一个简单的瞬间都显得如此珍贵和美好。
.......
“高举!!先停一下,停一下”
头上戴着一朵红花的姑娘气喘吁吁的对前面的男孩说到
“嗯?!不是说谁先从镇西边的剑桥跑到镇东边的铁匠铺子,谁就是阿黄的主人么,明明是你提出来这个小孩子比赛的,我还没说你幼稚,你倒是先耍上赖了”
男孩停下步伐,显然刚刚的奔跑让他消耗了不少体力,呼吸稍微显得急促,但还是指着东边说道
“我当然知道啦,只不过是怕你这个连修行都是半吊子的家伙跑不过我,又输不起,最后死皮赖脸的求我,我决定换种方法决定阿黄是谁的”
女孩面色微红,眼睛闪过着一丝丝慌张,将头偏过去,一边以微小的步伐向后退了几步,一边说着
而阿黄,则是两人昨日在一个胡同里发现的流浪狗,因为暂时想不出名字,所以高举脑瓜子一转,干脆就叫阿黄好了,完全无视了女孩的抗议
“谁会输不起啊,而你,楚幼仪,比起我来......”
高举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对面的脸色已经慢慢阴沉下来
“而我什么?难道我很输不起吗......”
话没说完,而楚幼仪不知道为什么,明亮的眼里兀的出现些许水雾,但还是扭过头,微微抬起下巴,双手环在胸前,精致的如同瓷娃娃般的脸上浮现出委屈又夹杂着不服气的神情
高举心里一慌,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先前挪了几步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你几个意思”
楚幼仪的声音大了几分,但听起来有点颤音
“哎哎我没几个意思”
“哼,那你给我意思意思”
“唉我怎么跟你意思意思嘛”
说到这,高举愣了愣,此时的他已经走到了楚幼仪的身前,他似乎看到对面的嘴角突然向上弯了一下
“这可是你说的啊,要给我意思意思”
楚幼仪的脸上突然现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声音都变得轻脆起来
“那我决定!阿黄归我了,但是......你帮我喂养,我对你好吧,至少你还能看见“
她双手叉腰,身体向前倾斜,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高举,但也让她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
高举这才大悟,刚刚竟被这妮子耍了,刚想反悔,心底却又否认了这个想法,
反正是我养,阿黄不得认我当主人?到时候有的她反悔的,嘿!那什么来着,徒有虚名
而楚幼仪看着眼前人变化的神色,不由得疑惑,这个笨蛋竟然在犹豫?!自己虽然喜欢小狗,但根本不想亲自养啊......
“那好,我同意了”
想明白后,高举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后止不住的笑了一下
楚幼仪也跟着点了点头,然后迈开步伐
“算你识相咯,我们走着去铁匠铺吧,阿爹订的武器还没去领呢,可贵了”
也许是想起什么,又或者是单纯想这么做
在这个热闹的街道上,她的红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如同她的心跳一样,充满生机
突然,她转过头,看向身后的高举,嘴角扬起一抹温暖的微笑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喜悦,仿佛看到了整个世界的美好。女孩的笑容如阳光般耀眼
车水马龙中,古朴石砖、一道道流光在他们身边徐徐展开。湖光山色,一切仿佛都为他们而存在。他们的笑容在青石板上投下了美好的影子,也映照在了不远处的那座石桥上
此刻,他们身处的世界是如此的美好,如此的纯净。没有城市的过于喧嚣,没有乡野的处处荒凉
那随微风飘动的缕缕发丝
也许这会是他能记在心里为数不多的念想了,不知怎得,高举突然感觉到了一抹淡淡的伤感
“你再装木头我可就不等你了阿”
楚幼仪说着,就自顾自的向前走去,不过步伐却意外的慢
“好看也别一直盯着看嘛”
她小声嘟囔着
“呆子,呆”
......
不一会,二人来到了铁匠铺前
“终于到了,对了,听说他打出来的武器,可以刻三道兵纹呢!虽然我们应该暂时用不了那种就是了,但是问题不在这,问题是咱们也会有自己的剑咯”
楚幼仪止不住的激动
而兵纹,也就是引导力量附着在武器上的一种形式,人们通常用兵纹的多少判断武器的品质
“我暂时应该不会有佩剑”
高举说了这么一句话
“废话,阿爹教你的是枪法,订的也是长枪,一个月后入了青柳宗,也会是父亲那个以长枪闻名的朋友教你才是“
楚幼仪只是觉得些许无奈,然后想了想,这个笨家伙总是冒出一些无厘头的话
“对了对了,还有,有传言说他经常戴着一副纯铁面具把自己的脸遮住呢,没有透气孔的那种呢”
...................
阳光透过一颗大树的缝隙,洒在铁匠铺那斑驳的木门上。铺内热浪滚滚,火光闪烁,锤打铁砧的声音铿锵有力,节奏分明
一个瞎子铁匠全神贯注地工作着,他的脸上戴着一张没有任何缝隙的铁面具,只留有呼吸用的一个方形小孔,大约是在人中,他的双手在火焰中舞动,铁锤随着他手腕的翻转准确无误地落在烧红的铁块上。火星四溅,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细小的光芒,犹如夜空中绽放的烟火。
铁匠铺内弥漫着煤炭燃烧和铁器炙烤的混合气息,那是汗水、火光、铁锈的味道。瞎子铁匠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滴落在滚烫的地面上,瞬间蒸发。他的眼睛虽然无法看见,但他的耳朵却异常敏锐,每一次铁锤落下的声音都是对他精准指导的回应。
听到门外的声音,瞎子铁匠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转身走进更深处的屋子,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一道道纹路时不时闪耀,他的笑容显现,虽然淡漠,却透出一种深沉的自豪。那是一种对技艺的自信
小心的取下一柄长剑,剑柄刻有两道奇特的印记,一丝丝寒气从剑身泄露,瞎子感受着其中的力量,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又取来一剑鞘,将其保护好
又拿起一杆金属长枪,皱了皱眉头
他沙哑而低沉的嗓音开始在这个房间内回想,甚至引动不少兵器发出争鸣的嗡嗡声
“这枪......之前那家伙说把它断开的两截接好,我以为是个简单活呢,没想到......”
自言自语到这,瞎子叹了口气
“勉勉强强修好了阿”
随便用一匹黑布包裹着长枪,他走出门外
看到等候在门外的两个人
无视他们惊讶的表情,将东西递给二人,转身就要进铺子,又说了一句话
“告诉那个混小子,剑的质量我保证,但是这杆枪到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说罢,直接进了铺子
两个人慌忙接过武器
“我就说传言是真的吧,这东西怎么这么重阿”
楚幼仪的脸有点红,不是害羞,而是瞎子铁匠把用布裹着的长枪给到她手上了,有点沉
不一会,他们完成了交接,然后回到了家里的宅院
门两旁,石狮威严,仿佛守护着宅院的安宁。
迈过高门槛,便是宽敞的庭院。院中央,一口井栏上绕满了青藤,井水碧透如镜,几只锦鲤穿梭其间,悠闲自得。四周,青石板铺地,被岁月磨洗得光滑似玉。院落一角,修竹挺拔,叶影斑驳,随风摇曳,沙沙作响,似有低语。
穿过长廊,两旁的回栏精雕细琢,每个转角处都透着匠心独运。廊柱间,悬挂着风铃,叮咚声声,随风飘扬。走过长廊,便是后花园,这里种满了花木,四季芬芳,竞相绽放。微风徐来,花香四溢,沁人心脾。
偶尔,几名仆人穿行其间,脚步轻盈,不时低头忙碌,却又显得训练有素,井然有序。他们的眉宇间,透露出一丝安定
远处,传来丝竹之音,轻柔而不失庄重,为这宅院增添了一抹动人的风情。
这宅子名义上的主人叫楚州,也就是楚幼仪的父亲,而高举是他在十四年前捡来的,因为与石桥巨石上名字出现的时间吻合,楚州就以此,为他起名
虽说养子,楚州却坚持让高举叫他师傅
不过明显这时的楚州不在
二人也有了时间去观察自己的武器
“嘿嘿,我的剑,呆子,你看看,多帅,到时候青柳宗的大典上,咱也不会丢了份不是,你看阿,快快”
楚幼仪脸上的笑容不断,还时不时对高举说着
高举此时也将黑布拿下,露出其闪烁着精光的枪身
剑柄与枪杆上传来的质感让他们不禁再次细细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