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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她是我堂妹(中)

独裁医生 李横戈 6302 2024-11-12 10:02

  门诊1号诊室内。

  “我打高尔夫时,球鞋卡柱了。有点疼,不过我没停。第二天早上,我疼得站不起来。”

  张嬴实在憋不住,只能微微一笑,“你在笑,说明我病情不重。”

  随后,张嬴拿出药瓶准备嗑药。

  “那是什么,你要干吗?”

  “特效止痛药。”

  “哦,我明白了,因为你的腿。”

  “错了,是因为药片嚼起来香。”

  “想来一片吗?能让你的背舒服点。”

  随后,就真的到处一片分润给他。

  闻言,门诊病人将信将疑地接过。

  “但不幸的是,你的问题远比表象严重。”

  “你老婆有外遇。”

  “什么?”门诊病人大吃一惊道。

  “你都变橘子啦,蠢蛋。”

  “你没注意到是一回事,要是连你老婆都不知道自己老公变色了,说明她根本没拿正眼看你。”

  闻言,门诊病人看着自己的双手,散发着明晃晃的橙色。

  “顺便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狂吃胡萝卜和维生素药丸?”

  “胡萝卜让你变黄,烟酸让你变红。”

  “你要是不信的话,自己拿调色盘试试。”

  “最后,再找个好律师。”

  话音刚落,溜之大吉。

  只留下门诊病人一脸懵逼。

  门诊2号诊室内。

  “深呼吸”,张嬴带着听诊器微操。

  “好冰啊!”小男孩回应道。

  “他一直在用气雾吸入器吗?”

  “最近几天没有,他才十岁”,小男孩妈妈回应道,“不想给孩子用太多强效药。”

  “你的腿怎么了?”小男孩好奇道。

  “我想医生也考虑过药物强度,权衡过呼吸停止和用药危险的利弊。”

  “氧气对于青春期前的青少年尤为重要,你说对吗?”

  “好吧,我估计是没人告诉过你,哮踹是什么?”

  “或者别人说的时候,你心不在焉。”

  “你孩子气管里的细胞被刺激,分泌出的物质,导致气管发言并收缩,黏液分泌增加,细胞层开始脱落,但类固醇终止炎症反应。”

  说到这里,张嬴似乎联想到了什么。

  “类似情况发生次数越多……”

  “然后呢?会怎样?”小男孩妈妈追问。

  “算了,你要是不信类固醇,也没必要信医生!”声音好像从门外传来。

  小男孩与妈妈一脸懵逼。

  3楼天字号病房。

  “我母亲四年前去世,她得了心脏病。我父亲在工地上弄伤背……”

  突然,尾戒传来提示音。

  “是张嬴召唤,有紧急情况”,潘婷赶忙看了一眼。

  “对不起。”

  随后,起身离开。

  小芳挺直脖子看向窗外,那里似乎有个人影,但被窗帘遮住了……

  病房外。

  “你就不能敲门吗?”潘婷不悦道。

  “用类固醇,大剂量强的松。”

  “你在寻找证据支持脑血管炎的诊断?”朱勇疑问道。

  “脑血管炎极其罕见,尤其是在她这年纪”,潘婷补充道。

  “肿瘤同样罕见,红细胞沉降率升高。”

  “少幅上升而已。”

  “或许说明很多问题,或者根本无关紧要。”

  “如果是脑血管炎,症状完全符合,还有核磁共振结果。颅内压会导致神经性症状。”

  “没有活检,不能妄下诊断。”

  “当然可以”,张嬴独断专行,“开始治疗。”

  “如果情况好转,就证明我们是对的。”

  “那要是错了呢?”

  “那就有新发现。”

  3楼天字号病房。

  支奇正在检查小芳眼睛。

  “为什么要用类固醇?”小芳疑惑问道。

  “只是治疗的一部分”,支奇连忙解释。

  “怎么没人来看你?没有男朋友吗?”

  “才约会过三次。”

  “换成他从早吐到晚,我也不愿意来。”

  闻言,支奇微微一笑。

  “同事呢?总有好朋友吧?”

  “我喜欢的人,都只有五岁。”

  “护士说不做放疗了。”

  “我们在尝试不同的治疗。”

  “你家是哪里的?”

  “类固醇和放疗,根本毫不相干,”小芳非常警惕。

  “现在还无法确诊。”

  “我们在针对血管炎治疗”,潘婷突然打断,“是一种脑部血管炎症。”

  “不是肿瘤吗?”

  “我得的不是肿瘤?”

  潘婷只能尴尬一笑。

  病房外走廊。

  “你不该告诉她的,那不过是猜测”,支奇质问道。

  “如果张嬴是对的,无伤大雅。如果他错了,我给了一个濒死之人几天希望。”

  “虚无的希望!”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愿意给真的。”

  支奇默默无语。

  南方幼儿园教室。

  朱勇正趴在地毯上嗅味道。

  “你干嘛闻思龙的裤子?”红衣小朋友不解问道。

  “我没有!”

  “你是在闻啊!”

  “我在闻地板。”

  “你确定?”

  “这里有宠物吗?”

  “没有,以前有过一只沙鼠。不过,被李飞的书压死了。”

  “真不小心”,朱勇耸耸肩。

  “你想要闻闻它吗?”

  “这倒是不用,我找的是霉菌,不用闻那个。”

  “你还可以闻闻我们的鹦鹉。”

  “你不是说这里没宠物了吗?”

  “可鹦鹉是鸟啊!”小朋友撩了撩头发。

  诊所1楼公共咖啡厅。

  “鹦鹉是鹦鹉热的主要传染源”,朱勇汇报调查进展。

  “和鹦鹉没有关系”,张嬴正专心致志地看娱乐节目。

  “鹦鹉热解释了神经问题和神经学并发症。”

  “一个班里多少学生?”

  “二十个。”

  “几个病假在家?”

  “没有”,朱勇吃了一口人工三明治,“没人生病。”

  “你觉得五岁小孩,会比老师更懂得清理小鸟卫生吗?”

  “去她家调查过了吗?”

  “她家住在特镇。”

  “我明天问她拿钥匙。”

  “警察突击犯罪现场”,张嬴细心教导,“会先问过嫌犯吗?”

  “那不是犯罪现场。”

  “但据我所知,她学老白在地下室偷造违禁品。”

  “她只是个幼儿园老师”,朱勇一脸无语道。

  “要我还是幼儿园学生,我也信她。”

  “……”

  “好吧,举个例子”,张嬴回头一望,“看那边,给你做三明治的太太,有注意到她眼神呆滞吗?”

  “医院规定,生病不可上班”,张嬴继续教育,“但是,如果你连每小时八块的事都干,那只能说明一点,你一定很缺这八块钱。”

  闻言,朱勇放下手中还未吃完的三明治。

  “还有,洗手间里的牌子上写着,员工如厕后必须洗手,但我想,用袖子擦鼻涕的人,也不会讲究卫生。”

  “我现在问你,我还吃她做的东西吗?”

  “……”,朱勇沉默以对。

  “我要你去她家,调查污染源、垃圾、用药。”

  “根据蓝星联邦刑法,私闯民宅是重罪,我才不会去呢!”

  “你当年难道没干过这档子事?”

  此言一出,朱勇顿时惊掉下巴。

  “我知道了,”张嬴得意道,“虽说法庭记录是保密的,你当时才十六岁,这事的确不光彩,而你那体育老师,又是个大嘴巴,该写信感谢他。”.

  “我还该谢他?”朱勇情绪上头。

  “我总会用到个懂得小偷小摸的人,”张嬴轻松拿捏,“得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摆布,也知道如何摆布别人。”

  “我该告你去。”

  “你是个聪明人,才不会告自己的衣食父母。”

  “要是你因为我不违法而解雇我的话,我绝对会告你”,朱勇反击道。

  话音刚落,朱勇拿起最后一点三明治,吞了下去。

  1楼门诊某空病房。

  张嬴正在饭后娱乐。

  “做研究呢,人类真是太奇妙了”,看到陈楠怒气冲冲地走进来,张嬴不问自答道。

  “为什么给小芳用类固醇?”陈楠不解地问道。

  “因为她是我的病人,用药不正是治疗的一部分吗?”

  “但你不能单凭猜测用药,”陈楠善意提醒道,“只有塔斯克基和门格勒,才会这么做。”

  “你是认真的吗?既然把我说成纳粹医生?”

  “我现在就停药!”

  说完,陈楠转身离开。

  “她是我的病人”,张嬴顺拐地追去来。

  “我才是老板”,陈楠头也不回道。

  “我没让病情恶化。”

  “我没拿她做实验。”

  “我这是合理猜测。”

  张嬴在奋力解释。

  “但缺乏医学依据。”

  “从来就没有依据。”

  “同样的症状,一百个医生,会有一百种诊断。”

  “可你连一个症状都没有”,陈楠不屑道。

  “没有人能什么事都知道,你凭什么就知道自己是对的?”

  “我只知道反其道而行之,是错的。为什么你如此惧怕犯错?”

  “因为我是医生,掌握的是人命。”

  “别这样,难道我不是医生?”

  电梯迟迟不来,陈楠灵机一动,索性走楼梯。

  “在过去,人类可尊重瘸子了”,张嬴发牢骚道。

  3楼天字号病房。

  感觉怎么样?”小芳正在进食。

  “好多了,谢谢!”

  “你是张嬴医生吗?”小芳疑惑道,“我还以为他是男的?”

  “不是我”,陈楠微微一笑。

  “慢慢吃,别吃太多。”

  “替我谢谢他。”

  “好的!”

  病房外。

  “老大,是不是还要我终止治疗呢?”陈楠吓了一跳。

  “你走狗屎运罢了。”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张嬴微微一笑。

  3楼天字号病房,晚上9点。

  “好的,再来一次深呼吸”,李森戴着听诊器,正给小芳做复查。

  “很好!”

  “我什么时候才能见见张嬴医生啊?”

  “你可能会在光子电影院或星际大巴撞见他。”

  “他是个好人吗?”

  “他是个好医生”,李森不确定地道。

  “不能医德兼修的吗?”

  “医生不是都很关心病人的吗?”

  “关心的确能成为行医的动力,但是,有别的东西更吸引他。”

  小芳舒服地躺了下来。

  “两边都感觉到了吗?”

  “用力,使劲,很好。”

  “他是你的朋友,对吧?”

  “是的。”

  “他关心你妈?”

  “我想是吧。”

  “你感觉不到吗?”

  “借用他的口头禅,所有人都撒谎。”

  “关键不在于说什么,而在于做什么。”

  李森楞了楞,“没错,他关心我。”

  突然,“我看不见了”,小芳惊慌道。

  随后,癫痫发作。

  “紧急呼叫”,警报作响。

  3楼天字号病房,第二天早上9点。

  小芳戴着氧气罩,精神状态不佳。

  “你现在会感到胸部疼痛”,朱勇关心道,“必须用除颤仪才能让你恢复心跳。”

  小芳看了他一眼。

  “你能把卡片按时间顺序排列吗?”朱勇在桌上摆了四张卡片。

  诊断专家私人办公室。

  朱勇,“她做不到。”

  支奇,“会不会是发病时大脑缺氧造成的?”

  “不对,五分钟后她做相同测试,完成的不错。同语言能力一样,精神状态呈间歇变化。”

  潘婷,“现在怎么样?”

  “从最近的症状来看,脑干已经受到影响。很快,她将失去行走能力。并且伴有永久性失明。随后,呼吸中枢衰竭。”

  张嬴,“我们还剩多少时间?”

  “如果是肿瘤,还有一两个月”,朱勇耸耸肩,“感染的话,就几周。如果是血管,只剩一周左右。”

  “停止所有治疗”,张嬴拍板。

  说罢,起身走向大会议室。

  朱勇紧随其后,“我仍然认为是肿瘤。”

  支奇不甘落后,“我们应该继续采用放疗。”

  “放疗根本不起效果”,朱勇反驳道,“可能放疗效果在用类固醇后才显现出来。”

  张嬴,“不是肿瘤。类固醇起到某种作用,只是不知道是什么。”

  “难道我们就这样睁眼看着她死去吗?”朱勇反问道。

  “没错,我们就看她死去”,张嬴语出惊人,“更准确地说,是要看她死得有多快。”

  “你自己也说过,每种病的死亡时间都不同。”

  “看她什么时候死,就知道她得的是什么病。”

  潘婷无语,“到那时,我们可就无能为力了。”

  “我们一定还能做些什么?”

  “总不能眼睁睁看看她死。”

  “那我就没有办法了”,张嬴眨眨眼,“你有吗?”

  小的们相互望了望。

  私人办公室走廊。

  “混蛋”,朱勇骂道,“对了,潘婷,我想借你几小时。”

  “什么事?”

  “擅自闯入别人家时,最好带个女性朋友。”

  “是小芳家吗?”

  “为什么不问她拿钥匙?”

  “据说她在地下室偷造违禁品。”

  1楼门诊病房。

  病人,“我常常犯困。”

  “还有别的病症吗?”张嬴,“让你认为自己患有慢性疲劳综合征吗?”

  “容易犯困不正是疲劳症吗?”

  “更可能是衰老。”

  “上个月,有过几次头痛,还有低烧,有时失眠,难以集中注意力。”

  “显然,在你没上网查过这个病之前,都是好好的。”

  “另一个可能,是纤维肌炎。”

  “噢”,张嬴嘲讽道,“绝妙的诊断。”

  “有药可治吗?”

  “你别说”,张嬴吐出一口气,“还真有。”

  隔壁药房。

  张嬴拿出纸币,“给我36片维柯丁,再帮我兑一块钱。”

  随后,张嬴拿着硬币,跟机器换糖丸。

  然后,把维柯丁调包,神不知鬼不觉。

  张嬴,“送到2号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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