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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救治

重生八一耕猎记 白日灼灼 2817 2024-11-12 10:11

  “娃呀,你往哪闯去了啊。”

  张秀英深呼吸,心疼地抚摸陈志多的背,时不时唉声叹气。

  林光耀凑头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陈志多的后背鲜血淋漓,一根根黑褐色的长条状吸附其上,随着呼吸,柔软的身躯微微蠕动。

  林小安被吓得连连后退,紧紧抓着林光耀的衬衣,小嘴抿住,不敢直视。

  “小叔,那些蚯蚓会流血,哥哥的背上也全是血。”

  “这些都是哥哥的血,这些山蚂蝗就喜欢吸血。”

  “讨厌山蚂蝗!”

  林小安脸色惨白,转过身不忍看。

  团团的山蚂蝗吸附陈志多后背,山蚂蝗太多,导致整片背鲜血直流,仿佛被掀开。

  “娃子,唉,疼不疼。”

  张秀英手足无措,打量陈志多后背不知道如何下手。

  陈志多绷着小脸摇摇头。

  “我不疼大娘,只是后背痒痒的,像毛毛草划过一样。”

  陈志多望向众人或担忧,或心疼的表情,他愈加认真地说道:

  “大娘,叔叔,我真不疼,是不是会扭会吸血的蚯蚓在我的背上,倒点盐巴上去,它们就会跳走的。我看爷爷都是这么干的。”

  张秀英深呼吸,平常泼辣的她居然不知如何言语,她默默点头,又摸摸陈志多的头。

  “好孩子,大娘帮你把它们都赶走,会有些痒痒的,忍住啊。”

  陈志多扭头灿烂一笑,点点头。

  “大娘,爷爷帮我驱赶过好几次,除了痒就没啥了,您放心大胆搞。”

  张秀英盯着陈志多倔强的脸,她苦笑,走进厨房捧出腌肉剩下的粗盐。

  陈志多乖乖地坐在板凳上,左看右看,又跟林光耀眨巴眼,跟个没事人似的。

  张秀英捧着盐罐,皱眉头,看着满背的血,无从下手。

  最后,她干脆不拿勺子勺盐,直接伸进罐子里挖出一指粗盐,抹匀双手,往陈志多背上贴。

  张秀英脸色沉重,差不多一只手的范围就有三四只山蚂蝗。

  她再舀勺粗盐,才把粗盐抹遍后背,整张手不可避免沾染血红。

  “等等吧。”

  张秀英呼出一口气,不顾手掌的鲜血,直直盯着后背。

  众人都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看山蚂蝗剧烈收缩,扭曲摇摆躯体,粘液直流。

  张秀英等待片刻,旋即舀一勺井水,泼到陈志多后背。

  哗啦一声,山蚂蝗纷纷掉落,被冲到地上,还有最后部分负隅顽抗,被张秀英特殊待遇一只只抹上盐,纷纷扭曲,一动不动死了。

  众人见状,纷纷松口气。

  “再看看,有山蚂蝗八成也有草爬子。”

  不知不觉间,林国从土屋里走出,凑头看,他脸上无喜无悲,突然开口。

  “老爹!”

  林光耀转头。

  林国点头,指了指陈志多。

  “这娃子遭罪,裤腿没绑紧就上山了?”

  “迷路了,俺和大哥救下来的。”

  林国神色微动,说道:

  “怪不得,老鼻子惨。再看看吧,草爬子喜欢钻进肉里,得给它烟熏或者烫出来。不然这娃子可有罪受了,俺来看看。”

  张秀英闻言点头,又将陈志多裤子脱下,只剩一条内裤。

  陈国上前,抚摸陈志多的背。

  “啧啧啧,都是小的血窟窿,被山蚂蛈咬了吧,被咬了一时都没感觉,尽是恶心玩意。”

  林国接着掰开陈志多的腿。

  “在这呢!”

  林国见到陈志多腿上一个小黑点,摇摇头。

  “嘴巴进去了,不能直接掰开它,草爬子的嘴巴会折在里头,娃子就真得遭罪了,第二天准要起烧。”

  “秀英,把茶炊子底下烧红的木炭取点来。”

  张秀英抬起茶炊子,用铁夹夹块木炭,递给林国。

  林国接过铁夹,左看右看,调整角度,他夹着木炭靠近草爬子。

  烟和热不断刺激草爬子,令它难以忍受,肉眼可见地转动。

  “嘴巴松开了,好玩意!”

  林国直戳戳伸手夹住草爬子,缓慢一扯,把草爬子连带口器扯出来,扔地上扭转鞋底踩碎。

  忙活老久,林国头晕眼花,终于清理完毕。

  “得了娃子,你搁板凳上休息吧,或者舀勺井水擦擦身子。”

  陈志多点头,对着林国善意地笑。

  “谢谢大爷。”

  “不谢。”

  林国接着走到林光耀兄弟俩身前,二话没说,重重敲打林光辉的脑门。

  “就这么给你小弟和儿子骗上山了,也不和我讲,咋了,眼里没我这个爹了,在你们眼里我老了要死了是不?要是给俺孙子惹出事了,我第一个把你脑壳敲烂。”

  林光辉连忙陪笑,扯住林国的手。

  “老爹,我们去的时候您还睡着呢,就没舍得叫你。”

  “谁计划的?鬼灵精怪的,光耀提出来的是吧,你做哥的难道不知道山上多危险,青皮子,跳涧子,熊瞎子遇上哪个能活。”

  林光耀已经乖乖低头,准备挨说。

  大哥却急匆匆打断老爹。

  “老爹,我想着要给儿子赚学杂费,总不能就您一个人干活吧,我就扯上小弟上山了,想碰运气,这不,拉回来不少好东西。”

  老爹盯着林光辉,欲言又止,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显然不相信是林光辉策划的。

  老爹往院子看,四只脚绑紧的狍子还在昏迷,背篓看着满满当当。

  “唉,我是真老了,管不了你们两个了。爱咋咋地吧,底线就是不允许进入大兴安岭深处。”

  老爹松口,他神色复杂地说道,但是语气不可置疑地提出要求。

  林光耀兄弟俩对视,异口同声。

  “老爹,我们俩包管就在外围走。”

  老爹的脸色冰雪消融,他叹气。

  “你们没进过深处,一片松树林遮天蔽日,地上都是些厚苔藓,滑溜的,野鸡脖子,长虫,蚂蝗走三两步就往你身上咬。瘴气毒虫,甚至沼泽,最主要的会有跳涧子,熊瞎子,碰上怎么能活,全凭运气。”

  “老爹,我们就在外围逛。”

  林光耀眼睛滴溜转,立马响应号召。

  “最主要得听进去,光辉会听,你小子嘴上说听,不晓得是不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冒。”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管不着你了。”

  林国背过手,突然,他转头,指指陈志多:

  “记得找寻这娃子哪家的,给人送回去,娃子爹妈得急的火烧火燎。”

  “咚咚咚”

  林光耀刚想说去找寻了,房门外传来急切的敲门声。

  林光耀走向房门,将门闩拉开,房门刚撇开条缝。

  一个老人右手把着一只大母鸡挤进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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