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好意思,这章凑合看吧,没想到全是敏感词…………)
餐桌上已经被摆满了菜肴,这是一顿标准的法餐,主菜是一道法式鹅肝,一道香蒜烤雏鸡,炖兔子,各种乳酪,还有可丽饼和水果。
法国人特别喜欢吃兔子,这可能与这东西经常泛滥成灾有些关系。
给他倒一杯酒,马洛斯对管家说。
管家给本倒了一杯白葡萄酒,本尝了尝,很甜。
“谢谢您”本很礼貌地向管家致意,然后对马洛斯说。
阿贝首先给本做了介绍,“这位是本,一位职业经理人。”他说。
对于本的职业,其他的人均报以一笑。
“这位是马洛斯先生,他是里约州的州议员。”阿贝开始介绍餐桌旁的人。
本故意露出很惊讶的表情,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马洛斯对本的惊讶的表情似乎很满意,他笑着,尽量让自己的样子看起来和蔼可亲一些。
“这位是赫塞洛先生,他是里约港码头的工人工·会副主·席。”阿贝指着那个坐在马洛斯左手边的中年汉子说。
本向那个汉子点头致意。
“这位是李。”阿贝又指向马洛斯右手边的一个秃顶老头说,“清水资本的董事长。”
本微微有些吃惊,因为这个老头竟然是个黄种人,而且听这个“李”字,很可能是华裔。
本和阿贝在餐桌旁边坐了下来,开始就餐。
就餐前面的时间肯定是不会谈事的,要先寒暄很长时间,本听他们说,并不多说话,桌旁的几人也不主动找他,他是个拉丁人,天生就融不进白人圈子,尤其是那个工·会的副主·席,用一种既好奇又忌惮的目光看着他。
本冲他笑笑,那人愣了一下,随即也尴尬地笑笑,然后就把头转过去了。
他们几人处的看起来倒很融洽,相谈甚欢,讲些表兄表妹的笑话,然后聊生活,聊女人,说到激动的地方,就肆意大笑,互相吹捧。
白人的文化就是这样,看起来很体面,或者说很虚伪,表里不一,即使心里已经相互厌烦的不行,表面上还是舔着个大脸,咧着个大嘴,露出夸张的笑容来,然后大声说“哇!哇!你太棒了!你太厉害了!我太喜欢你了!”…………
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的本质都是一样的,都会内心都有丑恶的一面,嫉妒,仇恨,欧美白人也一点不例外。
在本两世为人的经历里,黑人们总是坏的很淳朴,而白人则有些一言难尽了…………
饭菜吃了一小时,几乎都是在喝酒讲话,菜吃的很少,只有本跟一个没事人一样,钟情于那只兔子,这是他吃的最习惯的东西了。
直到几乎所有人都懒得再讲话了,马洛斯终于放下酒杯,扫视了一圈众人。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要说正事的时候了,所有人把酒杯和餐具放下来。
“本先生。”马洛斯对本说。
“你知道我找你来是做什么的么?”
“本摇摇头。
“我本来有更好的人选,但奇怪的是,不止有一个人向我推荐了你,所以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能让我身边的两个人同时推荐,所以本先生,你坐在了这里。”
“那真是荣幸至极了?”本笑着道,心中却有些奇怪,自己啥时候还认识能和马洛斯搭的上话的大人物了?
“长话短说吧,”马洛斯说,“里约港死了人,而且一下子死了四个,一个该死的塔吊操作员,没有控制好那该死的拉杆,集装箱坠落了下来,将下面的四个人砸死了。”
本面不改色,心里却一点也不相信,如果真的是操作人员的问题,那马洛斯根本就不会关心这件事。
果不其然,马洛斯还有后话。
“可是,那些该死的媒体把所有的责任都怪在了李的头上,吊索的质量没有达到安全标准,安全手续不达标,操作程序还有问题,他妈的,这群媒体怎么这么多事。他们怎么不说他们从娘胎里出来就是个错误。”马洛斯接着骂道。
本没有发表观点,而是听马洛斯继续说。
“死个人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贫民窟里每天都在死人,但这件事不能发生在港口,这件事发生之后,前后至少有几千个码头各类工人看了现场,那几个工人,直接被压成了饼,将要被医院抬走的时候,又窜进来几十个记者,这让我们很难堪,现在工·会那里又要罢·工,又要补偿,他们要给所有的工人索要一份风险保障,起码几千个工人,这让我的李先生,还有我,都很难办。”马洛斯一副为难的样子。
“要补偿?”本忽然有些疑惑,“这件事应该是工·会在做吧,具体来说应该是工·会的谈判专员在做,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本看了看赫塞洛,然后露出了一个夸张的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是副~主·席,对吧。”本将那个“副”字咬的很重。
赫洛斯倒是一点也不尴·尬,他只是摊了摊手。
“工·会主·席该换换了,他不是我的人。”马洛斯沉吟道。
本不置可否,工·会和政府很大程度上就是对立的,码头的工·会主·席是你的人才不正常呢。
“你想怎么办?”本问。
“他们打算在三天后组织罢·工·游·行。”赫塞洛说。
“罢·工游·行在巴西是合法的。”本不紧不慢地说。
“那就让他不合法。”马洛斯一锤定音,“这就是我叫你来的原因,三天后,你的人混到游·行队伍里,朝天开枪。”
“然后呢?”本问。
“然后警察就来了。”马洛斯一本正经道。“你的人不用跑,我们虽然会把你的人和工会的人一同抓起来,但我们只拘捕工会的人,你的人在两天后如数奉还,怎么样。”
本笑笑,这算是资本主义的老玩法了,两百年前的英国佬和德国佬就是这么玩,现在仍然是这样。
但这一招是很冒险的,因为枪响之后,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如果事情闹得不可收拾,那就是麻烦,一山更比一山高,州议员也不能只手遮天,上面的人如果细心查下来,那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您从前不认识我对吧。”本有点不放心,“为什么选我?”
“并不是所有人都想和你这样的人扯上关系的,本先生,不管你信不信,我以前很干净的,就是你理解的那一种干净,而警察是不可能做这种事的,你让我们怎么跟他们说?泄露的风险太大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绝不会找你来替我做事。”马洛斯给出了一个理由。
本点点头,确实是这样,并不是所有官人手下都有黑色势力,马洛斯手上没有可用的人,这也情有可原。
“好的。”本想想“这件事我做了。”
其实他也不能说不做,马洛斯已经把全部都告诉他了,他这时候不做,算怎么个事,就算他今晚上走出了别墅的大门,他跟这几人也是要结仇了。
“那就来谈谈你的报酬吧。”马洛斯点点头,然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