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报纸界三分天下
故事开始于一桩命案:
大概三、四十年前的时代背景,故事开头便死了一个姓铜原的人,一个叫笹垣(ti yuan)润三的人以警察的身份开始追查凶手。
死者位于一处废弃大楼,被人以尖细而锋利的物品刺杀而死,根据推测此次命案有两个疑点:
其一,死者腰间的皮带是解开的,但是按照胃部消化的食物判断,当时已经是餐后两个小时了。
其二,死者位于一处废弃大楼的密室,门关上,内部堆积了石头,从外面很难打开,唯一一处逃生通道是只供小孩爬行的通风管道。
随着案情的推进,警方对两处地方展开了调查,一是死者所有的铜原当铺,当铺内除了他的妻子,刚上小学五年级的儿子,还有一个中年的当铺员工。
另一处被重点怀疑的,则是一个名叫西本文代的女人,她疑似和死者有不正当关系,西本文代有一个女儿,大约十岁左右。
接下来,故事的推进则超出了张万机的预料,略一思索,他似乎眼前一亮。
虽然只有七、八万字的稿件,但整个故事的脉络已可见一斑,于那蛛丝马迹中他已经能够扼住凶手的咽喉。
且,东野圭吾的推理小说一向不以谜题著称,即便知道凶手,后续的展开仍然令人惊叹错愕。
与此相比,《嫌疑人x的献身》更是开局就告知了读者凶手是谁,但不妨碍整个故事的精彩之处。
一口气看了几万字,张万机才从故事中脱离出来,看向陈夏道:“怎么称呼?”
陈夏笑了笑:“总编你好,我是小说的作者陈夏。”
听闻陈夏是小说作者,张万机便开门见山道:“我打算将这本小说放在星月日报上连载,不知陈先生意下如何?”
“乐意至极。”陈夏道,“希望我们在稿费问题上也能如此意见统一。”
张万机道:“千字两百如何?你去别的地方绝对拿不到这个价。”
既然是辩论砍价,就不必讲什么理,陈夏迂回式的提问:
“张总编觉得这份稿子只值千字两百?”
张万机笑道:“小说的稿费可不是这么算的,这毕竟只是一份没有发表,没有经过市场验证,作者更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的小说,你去大正报纸最多给你千字100。”
“张总编。”陈夏吸了口气,酝酿一番,“如今渝省报纸三分天下,《大正》,《沙河》各得三分,后面的《东升》,《永森》,《星月》共得三分,若是星月能有一份质量出众的小说稿件,想必在三家之中脱颖而出并非难事。况且,如今纸媒尚在巅峰,日后网媒崛起,谁又能记住毫无特点的《星月》。我想这是绝佳的机会,也是最好的机会,能够一举撕开平衡的网,占据通俗小说市场,张总编莫非要为了几百块的稿费,就将如此良机拱手让人?那么我想东升和永森的开价会更为大方。”
狂妄,自大,这是张万机对这个年轻人的深刻印象。
就靠这么一份七、八万字的稿件,说要一举脱颖而出,大幅带动星月日报的销量,便是难上加难,更不必说彻底占据渝省的通俗小说市场。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手里这份名为《白夜行》的小说的确很有可取之处,恐怕大卖特卖也未必不可。
目前的市场,需要优质的小说来填充,不过如果要在千字两百元的基础上再加,可真是让人犯难。
陈夏的手放在了办公桌上,和声道:“这样如何,白夜行预计三十多万字,前十万字依旧以千字一百的价格连载,后续等市场做出反应后,再定一个令双方都满意的稿费。”
一进一退,让问题有了商榷空间,也让张万机松了口气,以市场反馈定价算是双方都能接受的程度。
“那就这样,这份原稿先安排连载,后面的稿子下周一之前发到邮箱里。”张万机在笔记本上写了自己的qq,方便联系。
“陈先生有笔名吗。”考虑到陈夏还是个新人作者,张万机问了一嘴。
陈夏想了想,如果要以扬名为目的,直接用本名或许更好,反正他没有什么穿马甲低调打脸的念头。
“就叫陈夏如何?”
离开星月大楼之后,陈夏紧绷的肌肉终于松弛了下来,事到如今,第一桶金总算是尘埃落定了。
不怕打车钱不够,剧组拉关系不怕没钱买不起中华而用黄鹤楼凑合......
......
下午两点,表叔周明威所在的剧组开始工作,一点钟不到,刚吃完午饭的陈夏就匆匆离开家门,搭上了离家5分钟步程的大巴。
“快上,快上。”周明威和陈夏一前一后挤进公交,在车后窗找一个位置赶忙坐下,不多时公交就被塞得满满当当。
发车的最后一分钟,一个年轻人用稚嫩的声音叫唤:“麻烦让一下!”
年轻人挤上车后,在后座找了个地方笔直的站好,身材修长而挺拔。
陈夏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眼,第一眼感觉就是:这小伙子长得真俊。
干净利落的寸头,一身修身的碎花短衫和纯黑宽松九分裤,在他身上十分整齐,大概和不少女生理想的阳光男孩差不多。
这种底子,演技只要过得去,其实已经具备大火的潜力。
陈夏脑子一转,把他的脸带入电视剧男主,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两个形象。
古装剧《龙游天下》男一号楚天佑,静时翩翩君子,温润如玉,动时急风掣电,万夫莫敌。
仙侠剧《仙剑奇侠传》男一号李逍遥,小镇里的混混,赵灵儿的大侠,风流剑客。
“你好,我叫陈夏。”陈夏起身,友好的伸手过去。
年轻人似乎懵了一下,才有些紧张的和他握手道:“你好,我叫赵御庭。”
赵御庭的目光在陈夏身上停留一阵,似乎在组织语言,接着看到一旁的周海威,眼前一亮。
“你是《帝王》剧组的周场记么?我们是一个剧组的。”赵御庭憋出一番话缓解尴尬,身子依旧站的又直又挺,陈夏心里判断估计是个练家子。
周海威看了他一眼,没认出来,估计是跑龙套的,只能礼貌的笑了笑:“嗯。”
一个剧组的,那就更好了。
有了之后的接触,陈夏便不急着继续接触,而是老老实实的坐在位子上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