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采花贼
傻柱彻底放飞自我,把妹妹抛到九霄云外了。
仅仅消停两天,傻柱又开始手痒了。
下班以后,傻柱在食堂随意做了两个菜,小两口子吃了点东西,决定逛公园。
两人去了中山公园,先在长椅上老老实实坐了一会。
黄昏的公园里,百鸟鸣啭,游人却不多,老人和孩子早已回家,里面十有八九,大都是恋人。
天色越来越暗,恋人们越靠越近。
夜色降临,一对对鸳鸯转移战场,钻进身后的小树林里。
这些人干嘛?稍一琢磨,傻柱就开窍了。有样学样,傻柱拉起刘岚,半推半就,刘岚被傻柱牵了进去。
茂密的树木,挡住了月光,黑暗有时让人恐惧,有时却让人胆子变大……
着急忙慌的,两人裤子都来不及脱,一会功夫,傻柱便泄了劲。做贼心虚,两人糸好裤子,分开回家。
终于得手了,从此以后跟五姑娘拜拜了,傻柱高兴坏了。
来到后院,徐家正在吃饭,傻柱感到肚子也饿了,他让徐立春陪他喝两杯。
徐立春起身又炒了个花生米,切了两只咸蛋。
“柱子哥,你傻乐啥呀?说出来让兄弟也乐呵乐呵。”
这种好事只适合一人傻乐,再好的兄弟也不能分享。
“喝酒、喝酒。来,兄弟,哥哥敬你一杯,我跟岚儿能成,多亏了你。”
“嚯,刘岚都变成岚儿,忒肉麻了。”徐立春捂住酒杯说道:“柱子哥,这酒是我家的,你要谢,得专门摆一桌。”
“这都小事,今儿哥哥借花献佛,先敬你一杯。”
正在这时,内院突然人声鼎沸。
不久立秋跑回家,告诉哥哥:“贾大妈说有人偷看他洗澡。”
不会吧,谁这么不开眼,偷看她洗澡,要看也看她媳妇吧,谁耐烦看她?而且,才九点钟,院子里人来人往的,还有人乘凉,谁这么大的胆子?
有这么大的乐子,几个人赶紧结束战斗,去了内院。
这个小贼胆子真大,垂花门上的路灯虽然瞎了,可今儿正好是月半,月色很好。
这孙贼确实鸡贼,他选的作案对象和作案时间都很好。
吃完晚饭,每家每户都会出门乘凉,坐在院儿里扇着蒲扇侃大山,照理九点来钟,院子里应该人很多,可内院里却不同。
内院四户人家,傻柱忙着谈恋爱,何雨水呆在徐家,贾东旭不怎么着家,赵红兰和张财女相看两厌。
董家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对大杂院里的事素来不掺和,人家就缩在耳房前边巴掌大的地方,独自乘凉。
正如张财女所言,内院绝户多。孩子少,生活便缺乏生机,喜欢闹腾的小孩就棒梗一个,单线不成丝,棒梗喜欢到巷口,跟隔壁大院的孩子,在路灯下跳房子。
九点来钟,大杂院里妇女都回屋洗漱,准备休息,易中海躺在躺在凉椅上,迷迷糊糊睡着了,内院安静下来。
白织灯太热,更为了省电,贾家也没开灯,抄手游廊里黑漆嘛乌的。
那个采花贼溜进垂花门,顺着抄手游廊,掩到窗子旁边,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一个白花花身子坐在澡盆里。
张财女正用手巾欠背,抬头看到窗帘上的头影,“哇哇”大叫,采花贼吓得转身就跑。
叫声凄厉,老少爷们都惊醒了,听到事情的原委,易中海脸色铁青,感到自个头上有点绿,但也无可奈何。
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张财女又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易中海想息事宁人:“大伙都散了吧,贾家嫂子眼花了,都散了,明儿还要上班哩。”
“谁说我眼花了,我正搓背哩,抬头看得真真的,那强盗头伸得老长,紧盯着人家身子,那个强盗逃跑的时候,‘扑通’一声,摔了个大跟头,”张财女调头求证:“淮茹,你有没有听到?”
“娘,您听错吧?我可什么都没听见。”
秦淮茹脸薄,也不想再追究下去。
“你耳朵聋啦,那么大的声响都听不到?”
俏媳妇低着头,也不回嘴。
“一大爷,不开全院大会吗?”总有人喜欢热闹。
易中海没好气地说道:“饭都吃不饱,开啥全院大会?大伙都散了吧。”
第二天早上,健秋给鸡子喂食时,发现最神气的公鸡没了,赶紧跑回家。
“哥,咱家鸡少了,最大的公鸡丢了。”
“健秋,鸡被哥炖了,你还说好吃来着。”立秋笑着说道。
健秋大眼睛溢满眼泪。
“哥——”
“死丫头,你惹她干嘛?”立夏怪二妹。
“关我啥事,又不是我杀的鸡。”
小丫头快掉金豆子了,徐立春赶紧哄她:
“健秋,是哥哥不好,未经你同意把鸡杀了,你别生哥哥的气,好不好?”
健秋嘟着嘴,扭过身子不睬哥哥。
徐立春扳过她的身子,帮她揩去泪水,轻声解释道:“公鸡马上就打鸣了,周围的邻居会有意见的,明年我们再养几只,好不好?”
这个月鸡长得快,羽翼开始丰满,公鸡明显比母鸡高大,鸡冠呈亮红色,有时会伸长脖子,发出“噢噢”声,声音低哑,估计过两天就会打鸣了。
高二年级的期末考试,紧挨着中考,徐立春因为农忙,又为妹妹操心,成绩有所退步,理化考得不好,总分落到年级第二,排在周南后边。
还好差强人意,张秋平也无话可说。
拿成绩单这天,几个好友聚了一下,这次李凯华请客,赵小蕙也参加了。
为了这次聚会,李凯华谋划了好长时间,各类票据准备了不少,好在他有两个扶弟魔的姐姐,两个姐夫能力都强。
李凯华准备了四瓶牛二,非要跟徐立春分个高低,两人各喝了将近一斤半,李凯华喝高了,喝醉的人身子沉,其他人都弄不动他,徐立春只得亲自出马。
这死狗也不知道把钥匙弄哪了,徐立春只得敲门,李凯文开的门。
“姐,海华喝多了。”
李凯文今天调班,回娘家吃的中饭。老弟身上酒味太冲了,李凯文用手扇了扇,满脸嫌弃。
“立春,你让凯华喝了多少酒?”
“就……一斤半,姐,是凯华逼着我喝,您可不能诬赖好人啊。”
“凯文,谁啊?”李凯华的母亲张瑛问道。
“张姨,是我,立春。”徐立春一边说一边把李凯华抱了进来。
“张姨,我把凯华放房间里。”张瑛站在房间门口抱怨道:“老爷子也真是,从小就哄凯华喝酒。”
“张姨,没事的话,我走了。”
“走啥走,坐下陪姐说说话儿。”
“行,大姐尽管吩咐。”
“今年多亏你送的鱼,姐还没谢你呢。”
“嗐,都自己人应该的,谢啥谢。”
“立春,最近没有投稿啊?”
“投啦,上回您调班,正好不在。”
“立春,你觉得娟子咋样?”
“人长得漂亮,对顾客热情大方,蛮好的啊!”
“诶,你对她有没有意思?”
“姐,我还是孩子呢。”
“少跟姐作怪。”
“凯文,是不是老周家闺女?”
中老年妇女对这个话题最感兴趣了,张瑛把茶杯递给徐立春,顺势坐在徐立春旁边。
“立春,娟子那丫头不错,她爸跟凯华爸爸一样,也是交通局二把手。”
“张姨,我要照顾妹妹,暂时不考虑婚姻问题。”
“干嘛不考虑?有个人帮你,你不轻松点。”
“姐,你没到我家去过,你不知道,我家就两间房,拢共就四十多个平方,连个婚房都没有。”
“那就让老周准备房子。”
“张姨,我是独子,不可能给人家做上门女婿,更不会扔下妹妹不管的。”
“唉,好好的缘分,你小子也不珍惜。”
“有张姨和大姐关心我,我不愁没有好缘分。”
“你小子就嘴甜。”张瑛转头问女儿:“凯文,玻璃有没有给立春送去?”
“还没哩,交道口出了盗窃案,轧钢厂工地建材失窃,荣明忙了好几天,一点头绪没有,都愁死了。”
这无头公案估计没人能破,怪道“兔子不吃窝边草”哩,看样子自己今后不能在交道口作案,祸害自己人了。
“姐,哪敢麻烦姐夫?您告诉我地址,我自个去取。”
“平时家里没人,你去了也拿不到,还是让荣明送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