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大师确实不是盖的!
要是没有那位淳于大师的指点,吴仕还真没看出来,自己戴着的玉坠,那幅“知足常乐”的图案里,竟然还隐藏着一个风字。
吴仕把整件事儿给捋了一遍。
首先,这块玉坠,是自己小时候,被暗宗的人弄到大溪村时,戴在自己身上的,而自己对这个东西,也确实有点印象。
其次,很简单的逻辑,玉坠是自己的,那这个风字,肯定也跟自己有关。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风……是名字,还是姓?
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吴仕决定,真要查的话,先查姓,再查名。
毕竟,姓风的和叫风的比起来,还是前者更好查。
不过在查这些之前,还要先去拜访一位名家。
那位淳于大师,虽然左一个看走眼、右一个看走眼,乍一看似乎挺不靠谱儿的,但实际上,他真的非常靠谱儿。
发现“知足常乐”暗藏的风字,再看这份雕功,便觉非同一般,所以他给吴仕推荐了一个人。
淳于大师打哪儿来的?
尚海!
所以,他推荐的那位好朋友,也在尚海,而且还是尚海某大学的教授。
也不知道介绍中有没有商业互吹的成分,反正在淳于琼的介绍里,这位教授痴迷雕刻,尤其是对于南北中西各派雕刻技法,可谓如数家珍。
总之就是一句话,鉴宝找他淳于琼,看雕功,就要去找万鹏飞。
人家大师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吴仕还能怎么办?
离开酒店,前往火车站,买到票以后,他就往卧铺车厢里一躺。
睡一觉,醒过来,就到尚海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除了查自己的身世以外,还有一个事儿,就是自己手里已经整报废了两件还没彻底成形的收容物,实在有点没法交代。
自个儿脑子里有颗金丹这事儿,还有鬼宗、暗宗的存在,坦白是不可能坦白的,因为这里边的破事儿……实在是说不清楚。
怎么坦白?
哦,我是隐蔽宗门的传人,祖师爷是华佗,有个夙敌药王宗,这个药王宗已经在特殊事物研究所扎根儿了。
还有啊,山猫从地下古城倒腾出来的那颗金丹,就是我们鬼宗暗势力给劫走的,顺便还在何所求身上栽了个赃。
上次从尚海带回来准备上交的紫水晶项链,被我脑子里的金丹给吞了,然后我天天睡着以后,意识就会进入一个梦境世界里,在那里边我还有个同党,她是学机械的,自己做了个加特林,我随时能把它拿出来突突人。
对了,吕奉天送我的那件收容物,也就是那只烟斗,才刚一过手,就被我脑子里的金丹给吞了,已经灰飞烟灭啦,我想交也交不出来。
剪不断,理还乱,真特么是没法解释。
比如,大白梨她们只需要问一个问题就行了:鬼宗谁是老大?
吴仕:我……
╮(╯_╰)╭
……
……
月落日出,一夜……有话。
寻常人睡着了以后,当然是一夜无话。但是对于吴仕来说,自从那次在明山市被暗宗的人,给强行开了外挂后,睡觉做梦什么的,就成了他的奢望。
其实说句实话,生命从此以后,比其它人多出一半来,想一想……好像还真挺不错的。
但是……不能做梦这件事,确实有点遗憾。
一大清早,下了火车,出了车站以后,吴仕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守在电线杆子前左右张望。
昨天晚上,在梦境世界里,他已经把自己要来尚海的事儿,和那位沉迷机械、无法自拔的阮大小姐提了。
就像一千个人的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样。吴仕觉得不能做梦,在这个世界里睡着,就会在另一个世界里醒过来,这个挺遗憾的。但是和他不一样,阮红玉倒是玩的挺嗨。
用她的话来讲,就是有了比别人多一倍的时间去学习,去琢磨机械构造。
啧啧!
听听这话,多热爱学习……反正吴仕是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是学渣,而人家阮大小姐为什么是学霸。
只不过,这个学霸挺不让人省心的。
吴仕昨天晚上把自己要来尚海的事儿,才跟她那么一提,结果她整个人立马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激动的简直不像话。
至于她激动的原因,也非常简单。
以前吴仕曾经答应过她,要是再来尚海的话,就帮她把一匹马弄到梦境世界里,好圆了她的骑士梦。
真是的,现实世界里想骑马害怕摔着,非要往里“导入”这么大一活物……
老话说得好啊,六月的债,还的快。
现在这眼瞅着都要深秋了,债……还的更快!
昨天晚上承了阮红玉的人情,玉坠的事儿总算是有了点头绪,结果可倒好,立马就要还债,帮这大小姐去偷她爹的马。
一想到这个事儿,吴仕就觉得好生郁闷。
但是没办法,应都应了,男子汉大丈夫,总不能说话不算话吧。
这人怎么还没来?
守着电线杆,等了五六分钟,还没看到阮红玉的影子,吴仕等的有点不耐烦了。
说好的一出车站就接我,人呢?
放我鸽子?
事实上,如果要真是被阮红玉给鸽了,吴仕还真能松口长气,至少不用纠结着去帮她偷马了。
只不过,阮红玉真会放他鸽子吗?
不可能的!
当吴仕戳在电线杆子底下,等了足足十分钟的时候,随着一辆低调而不张扬,醒目而不扎眼的红色跑车停在路旁,他终于又一次见到了阮大小姐。
嗯……
怎么说呢?
平心而论,阮红玉长得非但不丑,反而还挺漂亮,稍微梳妆打扮一下,模样一点也不输电视里的明星。
但是,吴仕看到她,愣是没有任何“惊艳”的感觉。
没办法,不管想不想,梦里天天见,早都习惯了。
如果是别人,或许会被阮红玉的外表给迷惑住,但吴仕可不是别人,他和这位阮大小姐,在梦境世界里也不是互怼了一次两次。
想当初,他们也是抄起两把大刀互砍过的。
“哎,看什么呢?上来啊,赶紧的。”
“哦。”
在副驾驶位上坐好,看了眼哈欠连连,一副没睡好模样的阮红玉,吴仕不禁摇起了头:“其实本来我还有点小激动的,可是现在……说真的,你完全破坏了我对‘线下面基’这四个字的美好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