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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原来梭子是这个意思

  每逢佳节倍思亲。

  以前宁泽对这句话感触很深,在省城工作的日子,跟家里人基本上算是聚少离多。

  一年到头都难得回家一趟。

  现在不一样,家里人就团聚在跟前。

  重阳节是传统节日,虽然母亲厂子里并没有放假,但是也是早早就请了假回家。

  此时正在厨房备菜,准备煮饭。

  父亲宁健民招了个司机之后,没有以前那般早出晚归,算是闲了下来。

  当然,更大的原因是因为他的脚伤还没有完全好。

  即便是这样,他也自告奋勇去市场买菜,就等着妻子陈瑞芳回来煮大餐。

  宁泽在房间里算着这些天以来的帐,饰品店招到了售货员,自然不需要他跟张少皇去守店。

  新店那边有卫素兰跑腿,自己暂时不需要过于操心。

  贷款申请也递交了。

  等款项下来了之后,开新店的事情就可以开始大张旗鼓开动了。

  “我说老宁啊!你买的这些都是什么来的?”

  母亲陈瑞芳不满的声音从厨房传出。

  “螃蟹啊。还有什么?”

  宁健民不解,他拖着一瘸一拐的脚步走向厨房。

  “不是你想吃蒸螃蟹的吗?”

  “我叫你买的是湖蟹!湖蟹!你买的这是梭子蟹!”

  “哦,一样的嘛。都是螃蟹都能蒸着吃。”

  其实倒不是宁健民分不清楚,只是他走得太慢,去得又晚,菜市场早就没有湖蟹了。

  只剩下几只梭子蟹看起来还挺鲜活,便买了下来。

  “梭子蟹蒸起来味道了可以。”宁健民企图蒙混过关。

  “梭子蟹!我看你就是个梭子!”陈瑞芳无语了。

  “你去问问孩子,今晚不吃蒸螃蟹,吃螃蟹粥行不行?”

  宁瑶在客厅搭话了:“妈,我没问题,吃螃蟹粥也可以。”

  正走出厨房的宁健民立即给了宁瑶一个赞许的表情。孩子们没意见,陈瑞芳自然就不会这么生气。

  宁泽听到母亲这句话,连忙站了起来,跑向了厨房。

  “妈,你刚才说老爸是什么?”

  宁健民一愣,连忙朝儿子摆手。

  这小兔崽子,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是要借母弑父啊!

  陈瑞芳翻了个白眼道:“梭子啊!你爸那样子还不是梭子?”

  “梭子?”宁泽愣住了。

  他想了起来,梭子是母亲陈瑞芳老家那边的方言,就是傻子的意思。

  平时母亲极少说老家话,除了跟姥姥家那边的亲戚之外,所以宁泽基本没怎么听过母亲说过。

  宁泽现在听母亲说起,终于想起来为什么自己刚听到那个“梭子哥”的名号的时候有种熟悉的感觉了。

  前世的宁泽瘫痪,父亲忙于工作,妹妹更是去了打工。家里就剩下母亲照顾宁泽。

  母亲陈瑞芳为了缓解宁泽的郁结,经常会跟他聊一些身边发生的趣事新闻之类的。宁泽就是在这个时候知道了母亲家里有个骂人傻的词语叫“梭子”。

  母亲原话就是:“什么名字不好改,叫梭子,抢个劫还杀人了,真是梭子。”

  记得当时宁泽才刚出院不久,按照时间推算,应该是过不了多久就会发生了。

  记忆里,那叫梭子哥的小混混当时在沙江边抢了一个散步的人,在抢劫的过程中发生了争执。

  梭子哥当时就掏出了刀子,给对方两下,拿着东西逃了。受伤的人送院后不久就伤势过重死了。

  重点是,死了的那个人,是当时省里派下来的什么专家,当时梭子哥抢的正是他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里面有重要的研究资料。

  梭子哥甚至连笔记本电脑都没见过,只觉得这玩意这么宝贝,应该值不少钱。

  宁泽记得这事情当时闹得挺大的。

  也就导致了后来沙江市还成立了专案队伍,进行了为期几年的除暴除恶打击行动。

  可以说,就是“梭子哥”以一人之力,把沙江市有点名号的小混混都连带进了牢子。

  宁泽想到此事,冷汗都下来了。

  “爸妈,我有点事出去一下。”说完,他拔腿就往外跑。

  张少皇父母都是在国企上班,单位又稳定,下班时间都是比较早。

  等宁泽跑到张少皇家里的时候,一家三口早就吃完了晚饭,正在客厅看电视。

  张少皇的母亲一见宁泽,连忙招呼他吃水果。

  “单位刚发的哈密瓜,老甜了。”

  张少皇的父亲跟张少皇体型差不多,属于那种走两步就喘的主,半躺在沙发上跟宁泽打了个招呼。

  宁泽有要紧的事情与张少皇商量,顾不得客气,直接拉着张少皇走进了他的房间。

  “上次,你让你表哥去打听那个梭子哥的事情,后来怎么样?”宁泽直接说了出来。

  张少皇不解问道:“你不是说先不用了吗?”

  接着他双眼放光:“怎样?是找到办法搞死他们了吗?”

  “差不多。”

  宁泽敷衍一句继续说:“问一下你表哥,能不能打听到他人?”

  张少皇没有犹豫,立马说道:“我给他挂个电话试试。”

  说完扯着宁泽走出了家门。

  张少皇家里人一向不怎么待见这个小混混亲戚,平时也总是叮嘱张少皇少跟他表哥玩一起。

  所以,要给张少皇表哥打电话,还是避开点好。

  楼下小卖部。

  张少皇挂断了电话,开口说道:“我表哥说他昨天才揍了那什么梭子一顿。”

  “什么?”

  张少皇摊了摊手,说道:“也是巧合而已。”

  “我表哥跟一朋友在台球室玩的时候跟他们是旁边桌。”

  “那黄毛撩我表哥赌台球,后来输了不肯给钱,所以才打了起来。”

  “那些家伙哪是我表哥对手,他可是练过散打的。三两下就都被我表哥揍趴下了。”

  “打完了我表哥才知道那个黄毛叫什么梭子的。”

  “我表哥说怕打完人有手尾,还打听了他的来历,其实就一混街边的。”

  宁泽问道:“那你表哥有没有说梭子在哪里混的?”

  张少皇摇了摇头,接着他摆了摆手说:“那些人哪有固定地方的?不是台球室就是街机室。”

  “染个黄毛装阿飞,买瓶可乐都要几个人凑钱的狗玩意。”

  “我表哥说他们身上总共连五块钱都没有,赌资都不够还学人赌台球。”

  宁泽已经串联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虽然他重活了,改变了自己和张少皇这边的历史进程,但是对张少皇的表哥那边没影响。

  前世那个叫梭子的大概率就是因为在台球室跟张少皇的表哥赌台球,输得一毛不剩,又挨了打,所以起了拦路打劫的歹心。

  接下来估计不久,那件轰动全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不,这些小混混虽然身上钱不多,但是连一毛都没有的话,估计连最便宜的街机室都去不了。

  很有可能就是今晚。

  “胖皇,你干得过那个黄毛吗?”宁泽问道。

  记得之前的新闻里面是梭子一个人在沙江边抢劫的,如果有把握,宁泽可不想把这个立功机会交给其他人。

  张少皇一脸鄙夷,“妈的,那家伙瘦得跟小鸡似的。”

  “上次要不是要怕钱掉出来要捂着兜。我一脚就把他踹到墙角了。”

  “那好。我们走吧。”

  张少皇狐疑,楼上的哈密瓜刚切好,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

  “去哪里?这么急?”

  “当然是去做罗宾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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