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怎么这样的愁眉不展,披上吧,别了着凉。”那位姽婳姑娘拿来一见斗篷。
裴公子听了这个,一个耳光,给姽婳赏了一个脆的。
“滚!”
...
“坏死了你,折腾人家那么久。”
“怎么样,比你那死去的老公怎么样?”
“那当然是你厉害多了,你简直是我的亲老公...你又要走啊?”
“没办法,家里还有只母老虎。”
“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呀。”
“放心,迟早把你给取过来,当我的二老婆。”
“滚呐,你这个老死鬼。”
元亨的身材短小,从情妇的家里走出嘴里哼着小调,他是一家客栈的老板,在外面养了个俏寡妇。
打开客栈的门,手里拿着牙签剔牙,却感到身后一凉,回首看去,只见一把刀明晃晃对着自己。
“好汉,钱财好说,我身上的都拿去。”
那人正是顾衍,道:“我不要你的钱,只求住一会儿,天亮就走。”
“这...”
顾衍的刀更近一步:“想活命,就听我的,天亮我就走,这个你收好。”
拿了两颗金丹,元亨摸了摸:“好,我去给你开门。”
顾衍把那个少女报了进去,她的血早已经不流了,嘴唇也已发白,呼吸短浅。
“老板,还请拿针线来。”
元亨哪里敢不停话,知道这是逃避江湖追杀的人,拿了针线来。
“大侠没有别的事情来吧?”
“你走吧。”
看着门被关上,顾衍燃起了蜡烛,用烛火烤着那根银针。
拨开少女的衣服,伤口在胸部的正中,一寸左右。
顾衍拨开少女的椭圆,拿针缝起了伤口,他的技艺不错,或者说少女的伤太重,少女竟然一声叫喊都没有出,显然她已经晕厥。
看着昏黄的烛火,顾衍擦着这把终焉刀,因为杀了人,它的刀刃显得更加锋利。
顾衍的感觉很灵敏,他感受到了少女开始恢复呼吸,拿着帕子再擦了一回刀,收回了刀鞘。
拿出那两个牌子,上面好像写着什么字,但是顾衍不认得,四周的奇花簇拥着中间,中间是一条盘着的毒蛇,是青铜色。
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别的,顾衍就把这两个牌子收了起来。
鸡鸣枕上,夜气方回,顾衍一夜没有睡,那个少女此刻在床上坐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少女努力用手比划着,嘴巴里面努力发着声,但是让人弄不明白,看来是一个哑巴。
“你不会说话?”
少女点头。
“你会写字吗?”
少女拿着笔,显然她不太会写,握笔的方式都是错的,顾衍看着上面写着两个字,丑得很可爱:秦怯。
顾衍还要再确认一下:“你叫秦怯?”
秦怯这次点的幅度很大,很高兴,如果不是脸上的血色还不是很好,顾衍会认为她已经康复了。
“穿好衣服,跟我走,这里很危险。”顾衍说着,秦怯觉得脸红,可血气却支撑不了她的羞涩。
“不能走的话,我来抱你,能走,跟我来。”秦怯选择跟在顾衍后面走,顾衍走得并不快,她可以跟上。
元亨看着顾衍、秦怯离开,甚至跟他们挥手道别,即使在京城这样的地方,他们这样的客栈,三个月的收入,也不一定有这两颗金丹多。
可是秋风总是使人多想,叶子落在地上,总是让人想起瓜蔓司的恐怖故事,老板完全不知道,瓜蔓司是不理会他们这样的凡人的。
五境以下,就是凡人。
这两颗金丹,渐渐在元亨的眼里变成了赃物,两个时辰后,他准备去报案。
敲响了外面的登闻鼓,元亨跪在了青天司,这里处理京城所有的案件,五境以上的上报给瓜蔓司。
“大人,小人是青阳客栈的老板元亨,今天的丑时,小人的店里来了两个人,男的手里拿着刀,女的昏迷,小人因为害怕,就给他们留宿,我怀疑他们身上牵涉着命案。”
堂上的崔大人问道:“这两人现在还在店里?”
“不,他们两个时辰前已经走了。”
崔大人一拍板子“为什么不早点来报?”
“小人,实在害怕,那人说了要是我把事情报官,他立刻就会知道,会杀了我全家。”
崔大人道:“好吧,你们这样的人我见多了,走吧。”
元亨擦着头上的汗走了出来,要是再说下去,恐怕这两颗金丹的事情,他就要说出去了。
元亨刚走了没多久,一老,一小两个捕快回到青天司。
“老邢,秦淮河里面的浮尸是什么情况?”
“回禀大人,那尸体上面的绳子是瓜蔓司的。”
崔大人知道是瓜蔓司做的,也就不再问了。接着说道:“刚刚有个人来报了个案,你来看一看。”
老邢和那个小铺快看了,老邢说道:“我倒是看见一男一女,女的很虚弱,走入了太学院,情况和这里说的很想。”
“既然是太学院,不要管了。”崔大人说完这句话,就回去休息了。
这小捕快看着老邢问道:“师父,瓜蔓司是咱们的上司,这太学院为什么不查?”
老邢对于眼前的这个弟子其实很满意,修炼没得说,就是不懂事,他笑道:“瓜蔓司是咱们的上司,太学院里面上学的,都是那些可能不低于大司命的大官,我们又怎么管呢?”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太学院比瓜蔓司更加难惹。
小铺快其实似懂非懂,只是他不再问了。
瓜蔓司的案子可以不问,太学院的案子也可以不问。
为什么在京城办案,好像跟师父以前所说的公平正义,缉拿元凶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