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饥肠辘辘的他,迫不及待地盛起一勺米饭,刚要往嘴里送的时候,临时多了个心眼。
原身上小学时,与白婳一起,每天跟屁虫似的被薛婕领着上下学。
不情愿的她,又不敢违抗她老爸薛金刚的命令,为出气可没少捉弄原身。
可别又中了她的阴招。
想到这圼,冯岳只以骰眼看向米饭,眼前跳出一行红字。
【“看”到灵米,可萃取其能量。是否移植?】
灵米!
这颗粒饱满、色泽晶莹的大米竟然是灵米?
难怪价格那么高,原身从来吃不起呢!
将米饭送入嘴里,他仔细地品尝着。
又香又甜又糯,还很有嚼劲儿。
这可比地球上的五常香米要好吃一百倍还不止。
咀嚼半天,才恋恋不舍地咽了下去。
米糊刚一入肚,胃里顿时暖哄哄起来。
尝了口小咸菜,嘿,可别说,酸酸甜甜咸咸,清脆爽口,绝对下饭。
这蓝星的饭,就是比地球上的好吃啊!
冯岳不由更加期待起,前世就最爱喝的西红柿鸡蛋汤来。
捧起保温桶,他“咕咚”喝了一大口。
我艹!
这小娘皮!
千防万防,还是中招了!
冯岳鼻涕眼泪哗啦,吐着舌头连连吹气,“化身”成了一条三伏天里的金毛狗。
这是放了多少芥末啊!
连吞几口米饭,又嚼了几口小咸菜,辛酸热辣才稍有缓解。
刚才连续哈气,将便利贴吹翻,倒扣了过来。
冯岳从第一张的背面看到了几行小字:
臭老公,汤是不是很好喝啊?哼,你逼着人家喝你的汤,人家怎么能不小小的回敬一下呢!(^-^)
Ps:青媃向你问好!
冯岳挠挠头,我有逼她喝汤吗?
昏迷中的事,怎么能怪我呢!
米饭配着小咸菜,全部舔干净后,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看了看西红柿鸡蛋汤,嗯,少了点儿填缝的。
他以骰眼,将汤中的能量全部汲取后,这才舒服得打了个饱嗝儿。
将放咸菜与米饭的两个铁盘子如法炮制,盘子底只剩下点儿灰渣,到洗手间放到水龙头下一冲,简直比用餐洗净刷过还干净。
都说男人宁可做十顿饭,也不愿意洗一回碗。
那是你们没有我冯岳这能耐!
洗干净手回到桌前,冯岳呆坐了会儿。
这时,如果有根烟就好了。
实在无聊,他抓起铅笔,在薛婕的字后面加上一句:你的汤很好喝,下回别做了!
打开窗帘,外面夕阳西斜、秋风习习。
停在花池子边的那辆越野车果然不在了,也不知道是还给了她老爸,还是带青媃出去玩了。
要不,也下去逛逛吧,看看这个即将要生活四年的校园。
嗯,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走到门边,抓起挂在上面的那把钥匙。
咦,钥匙下也贴着张便利贴:臭老公,试试鞋子合适吧?
一转身,他果然看到了一双斩新的平底板鞋,鞋子上还放着一双未打开的白袜子。
什么眼光啊这是,我这都什么年纪了,怎么能穿只有小青年才喜欢的白袜子呢!
呃,好吧,现在的我确实还是小青年。
正愁着这夹脚托鞋磨脚,还真是穿不习惯。
重新洗了一遍脚,到床边坐下,凉干后,穿上袜子,刚把左脚伸入鞋洞里,感觉到里面还有东西。
掏出来一看,还是张便利贴:
臭老公,你是不是用我的蓝毛巾擦头了,那可是我擦脚用的!
是不是觉得很恶心?吐了没有?给我咽回去!
那辣根可是泡在灵泉里生长了万年才成熟的,好东西!
喝的时候,千万别一口闷。
你曾于睡梦中说过:有我这样的女子当老婆,喝洗脚水都值!
能用我的脚巾擦头,是你千年才修来的福份儿。
嘻嘻,骗你的啦!那毛巾是我擦脸的。
你的破毛巾,被我扔了。
右鞋洞里有钱,缺什么生活用品,自己到3号宿舍楼下买,那里有间小超市。
Ps:姑奶奶我着急去机场,一时疏忽,就忘记给你买毛巾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我!
谁能想到,你那毛巾都破成那样了,还舍不得扔。
还真是个敝毛(划掉)巾自珍会过日子的好老公呢!
臭猪,你咋还不醒啊!
人家去给你买晚上宴会用的晚礼服了,不等你了。
还有,不许乱跑!
咱爸可是说了,你现在很不安全,让我无论如何一定要看好你,千万别出校园。
当然,跟你那“老二孙子”钟坚强呆在一起,会更安全!
对了,你是不是会什么秘术呀?
为什么跟你那什么以后,我的精神力直接翻了一番?
现在的我,可以轻易使用“洁”字符文了。
看看咱们“家”,是不是又干净了很多?
你真是头臭猪啊,怎么还不醒啊。
走了,姑奶奶我这回真走了哈~
回头衣服不合身,可别怪我。
还有,醒来后可别想我想得哭!
……
字里行间,满满都是情意!
攥着手里用塑料袋包着的一卷钱,想像着她一边焦急等待自己醒来,一边写纸条的娇俏模样,冯岳哭笑不得。
又是饭菜,又是衣服鞋子、零花钱的,我这算是被包养了吧?
唉,这岂不是成了吃软饭的了嘛!
好吧,谁叫我牙口不好呢。
抓起桌上充电的手机,这臭丫头,也不知道留个电话。
他心中一动,掏出刚才装进兜里的便利贴,果然从背面看到了一串数字。
飞快地按下号码,拨出。
震铃了好一会儿,才被接起。
“婕……婕?”
其实,按原身的习惯,向来喊她婕姐的。
可是,让冯岳这个心理上小四十岁的大男人,喊一个二十一岁的小姑娘“姐”,他实在叫不出口,况且两人还有了肌肤之亲。
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方幽幽道:“你是冯岳吧?”
嗓音沙哑、空洞、迷茫!
鬼才知道,短短五个字,冯岳竟然也能听出这么多的情绪变化。
“是我,您是哪位?”
“找你姐姐是吧?请稍等一下……”
又是好一会儿,那头方道:“你婕姐正开车的,暂时不方便接听电话,再见!”
听着“嘟嘟”忙音,冯岳怔了会儿,她不会便是青媃吧?
嗐,管她谁呢!
即便真是她,从原身心死决定跳湖的那一刻,二人便已无瓜葛,何况原身这都死第二回了。
揣好手机,打开门,却在门边意外地看到了那头熊瞎子。
“这么巧……”
方厉毕竟明恋着薛婕,又是她的同学,学生会主席。
自己现在与薛婕好上了,虽说不欠他什么,但于公于私,都该跟他客气一些。
哪想到,一句话还没说完,方厉已摘下左手上的手套,砸在了冯岳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