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婳手持水果断刀,围着家中找了一圈,回到客厅后,视线落在冯岳身上。
“小岳,你单修精神力,最不擅长的便是体力,一直端着拐杖不累吗?”
好你个白婳!
我还没质问你汪强为何会知道我有“一筒”呢,你倒先倒打一耙,怀疑起我了?
自从梁姨三年前莫明失踪,便开始对原身极为冷淡的她,去年过完十八周岁生日后,突然就转了性子,居然又关心起原身这个有些自闭症的干弟弟来了。
甚至以帮忙打扫卫生、洗床单被罩的名义,要走了一把家门钥匙。
说不定,从那时起,她便惦记上了“一筒”。
今天晚上,她与汪强不会是合伙来演“我”的吧?
心里想着,冯岳不由再看了下她手腕上的伤,还有踢断的脚指甲。
如果真是装的,那她对自己可真够狠的!
“来,小岳,没事了,没事了,把枪放下,姐在这儿呢!”
白婳哄孩子似的,柔声安慰着走上前来,轻轻抓住了拐杖。
冯岳身子一紧,还是任由她拿走了枪。
有九彩珠子防身,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想干什么!
白婳将枪放到沙发上,回过身来后,突然紧紧抱住了冯岳,“小……弟弟,都是姐不好,没能照顾好你,害你受伤了。”
她一边道歉着,两手在冯岳身上胡乱摸索,关注的重点,自然是他的衣兜。
又要演我是吧?
Who怕who!
感受着胸前的饱满,闻着她沁人的发香,冯岳同样热烈地回应着。
“你个小坏蛋!得空儿便占人家便宜!”
摸遍他全身一无所获,装作被挠痒得受不住,白婳“咯咯”笑着跳开了。
“怎么呢?”冯岳故意装糊涂,“你可是早就答应过我,等我满十八岁……”
白婳竖起一根葱白似的玉指,轻轻堵住了冯岳的嘴,“先办正事儿,汪强的尸体还在呢。”
冯岳抓住她的手,故意贪婪地摩挲着,“你不觉得,这样才刺激吗?”
白婳抽了几次没能抽出来,只得任由他轻薄,转移话题道:“小岳,你还没上报保卫科吧?”
冯岳看着她眼含愠怒,却又故作贴心的样子,心中暗暗好笑:你倒是继续演啊!
见冯岳摇头否认,白婳一脸严肃地说道:“小岳,冯叔叔遗留给你的东西,极为贵重,你可得保管好了!若是被保卫科查出来……”
还想诈我?
可你这演技也太拙劣了!
“一个纪念遗物罢了,有什么贵重的。啊,你说什么?那不会是我老爸去世后,凝聚出的超凡结晶吧?”
冯岳恍然大悟似的叫嚷着,跑向尸体,学白婳那样,将汪强里里外外摸索了一遍。
“奇怪了,怎么不见了,我明明看见他塞入嘴里的。”
看着汪强胸膛上骨断肉绽的那个大洞,冯岳这才发现,那撮白毛被骰眼萃取后,原地少了一块皮肉。
冯岳顿时着急起来,这可是个大漏洞,白婳会不会也发现了?
在他身后,白婳的一双杏眼里,眼白突然变得金黄,瞳孔也急剧缩小成了两个小黑点,四处不断打量着。
奇怪了,那汪强即便拿到了超凡结晶,没有一系列的辅助药物及隆重的献祭仪式,绝对不可能这么快便炼化吸收了。
可我明明从客厅里感应到了有超凡能量因子曾被激活!
自从我十八岁生日当晚,觉醒“白虎”慧根后,对超凡能量波动极为敏感,从未感应错过。
汪强不可能短时间内炼化,冯岳这小弱鸡更不用提。
那这股超凡能量波动又是从哪里来的,当时不会真有一位超凡大能第三者也在场吧?
嗯,极有可能!
听说,超凡者必须集齐同一系列的四枚能量结晶,“杠上开花”后才能晋级下一阶。
这位大能肯定是为了晋阶,才出手抢夺“一筒”的。
筒牌结晶属于真阳序列,看来这位大能不是出自蒙阳市三大学院之首的光明神武学院,便是城主府。
而汪强之所以狼人化,应该就是为了对抗那位大能。
可是,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那位大能抢走超凡结晶,为了避免暴露,顺手杀了冯岳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可他不但没有,还将中了“迷”字符后,至少要昏迷两个小时的冯岳弄醒。
他为何要这样做,除非……
啊哈,我知道那位大能是谁了!
传言他“残忍暴虐、冷血无情”,连一个父母双亡的便宜徒孙都舍不得杀,算什么“千首人屠”!
难怪以冯岳那只比正常成年人高出3点,可怜的103点精神力,竟然也能考入七星符纹学院符文系,一定是那“千首人屠”居中起了关键作用。
白婳眼珠儿一转,瞳孔恢复正常。
“千首人屠”从冯岳那里拿走了他父亲唯一的遗物——“一筒”,能不领他的情?
冯岳以后能缺了资源、秘籍?
我白婳作为他唯一在世的“亲人”干姐姐,能不跟着沾光?
能跟那位存在攀上关系,我白婳以后的好日子可就来喽!
坏事弟弟干,好事干姐姐。
简直不要太爽,哈哈哈哈……
高兴完,白婳又有些恼怒。
低头看了眼自己故意踢折的脚指甲,早知道不是明月序列的条牌结晶,汪强又没能拿到手,才不下这么大的血本呢!
都怪该死的汪强!
跟他说象征性地绑一下就好,非得这么大力。
白婳揉着青紫的手腕,对着正在“作旧”汪强皮肤的冯岳娇滴滴地说道:“小弟弟,咱家碘伏呢?人家着急救你,不小心把小脚脚踢破了,好疼啊~”
冯岳回过头来,便看到翘着“4”字腿坐在沙发上的白婳,黑黄横纹睡裙拉到膝盖上,露出两截欺霜胜雪的纤白玉腿。
白婳扭着脚腕儿,涂了红指甲油的小嫩脚丫儿转个不停,嗔怪道:“有没有嘛,人家的小脚脚好疼好疼哎。”
她这又唱的哪出戏?
可别说,确实挺勾人的。
冯岳不由想起了地球上某袜业的广告词。
若不是地上还躺着具尸体,跟她入股,一起合作上几个亿的大项目也不是不可。
想到这里,冯岳忽然有些震惊。
前一世,自己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了不知多少回,司空见惯了尸体,才不会恶心。
可她一个未满十九岁的女孩子,不但不害怕,还伸手进去掏摸了一通。
这丫头,不见蛋啊!
“家里没有碘伏!”
冯岳冷冷地回了句,掏出手机给保卫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