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可真棒!”
薛婕踢掉拖鞋,轻轻一弹,两腿箍在冯岳腰上,搂着他的脖子。
两人四目相对,嘴唇缓缓凑向一起。
一心多用,早就发现水烧开了的冯岳,心有旁骛,没顾上管而已。
薛婕穿上拖鞋,珍而重之的从桌洞里掏出两个方便面那么大的袋子。
“老公,这可是用产自西凉的灵荞做成的呢。人家本来想捎给老爸尝尝的,现在只好便宜你了!”
包装才一打开,便有一股奇异的香味,充斥了整个房间。
薛婕连渣渣都倒在里面,使劲抖了又抖袋子后,才扔进垃圾筒里。
看着在锅里上下漂浮的两块面饼,冯岳勾了下嘴角,才这么点儿,都不够我两筷子夹的。
他忽然想起,自己的骰内空间里,还藏着那么多吃的。
薛婕忙活了一晚上,到现在可是滴水未进呢,何不……
他装模作样地拎起装奖励及军服的那个大袋子,来到洗手间,临关门前,探出头来,故作神秘地说道:“婕婕,你等一下,我也有好东西给你吃!”
薛婕的脸唰一下红了。
大坏蛋,那么脏,人家才不要!
等了会儿,果然听到哗哗水声。
哼,臭老公,不洗得香香的,人家都不吃!
“当当当当……”
洗手间门打开,冯岳夸张地大叫着走了出来,他那仍滴水的手里,捧着一只足有三四斤重的澳斯塔丽蓝龙虾。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这可是我看你没吃晚饭,专门给你打包的呢!”冯岳面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
“老公……”薛婕的桃花眸子里,蒙上了一层雾,“你真好!”
两人腻歪了会儿,冯岳重新洗干净手,将龙虾去掉壳,放入了锅里。
闻着浓郁的鲜香,二人咕咚咕咚咽着唾沫,大眼瞪小眼——没有碗筷!
冯岳忽然想起,原身上高中时,老师曾以精神力摄起粉笔头弹那些打瞌睡的同学。
既然老师能摄起粉笔头,那自己能不能“夹”起面条呢?
心里想着,识海中的金龟再次睁开眼睛,一根面条哆哆嗦嗦着,离开了锅。
冯岳以一道精神力念头锁定面条,颤巍巍地送向薛婕嘴边。
薛婕再次瞪大了眼睛,“念力竟然还能这么用?老公,你可真聪明!”
就这样,两人对着锅,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的连汤带面吃了个干干净净。
……
事后。
手脚抽筋、腮帮酸麻的薛婕,香汗淋漓地瘫在了床上。
有心杀敌,无力回天。
臭老公,你这是想让本姑娘食言面肥啊!
好吧,明早,明早一定要把你榨成梅干菜!
手搭在被灌满了汤的肚子上,薛婕发着狠,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清晨,多情的阳光从被秋风卷起的窗帘里偷偷溜了进来,
薛婕是被点心的香气甜醒的。
看着桌上摊开的塑料里,摆着的造型别致、花式精美的四样点心,她蹭地爬了起来。
好你个狗东西,折腾了大半晚上还不满足,一大早就又跑兰磨坊去了?
听力又进一步的冯岳,听到动静,擦着头发从洗手间走了出来,“你可算是醒了!起床吃饭了!”
薛婕慢条斯理地穿着睡衣,见他并没有扑上来,越发认定他去兰磨坊了。
桌上突然有四色兰磨坊特制的点心,回家后就先去洗澡以消灭证据,见了这样的自己居然无动于衷,很明显正处于贤者时间。
呵,男人啊,果然有钱就变坏!
“兰曦儿真是六指吗?”薛婕边穿衣服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兰曦儿是谁?”
装,给本奶奶使劲装!
“不知道!”
薛婕趿拉着拖鞋,跑向洗手间,未等开门,泪水早就不争气地流满了小瓜子脸。
起床气这么大吗?
我并没弄出动静把你吵醒啊!
昨晚上,你那么疯狂、主动,都是你自愿的,我可真没逼你喝汤呀!
冯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等了又等,薛婕就是不出来。
感觉自己被掏空的冯岳,只好自己先吃着。
不过,他每吃一块,便从骰内空间里取出一块补上,让点心始终处于每样六块的状态。
坐在马桶上,薛婕将七万联邦元,数了一遍又一遍。
不对呀,一张钱没少,那他哪来的点心?
是哦!
他那么能干,那兰曦儿心甘情愿地倒贴几盘点心,又算得了什么!
冯岳边吃着,边侧耳倾听洗手间里面的动静。
呵,小财迷一个,怪不得不出来,数钱解压玩呢!
薛婕无声啜泣半天,怕哭红眼睛,让白婳见了更加笑话自己,强行转移心思,开始放水洗澡。
将自己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化了个美美的淡妆,这才冷着脸走了出来。
“来,赶紧吃,我看都有新生到校了呢。”冯岳将咕嘟嘟冒着热气的汤端上书桌。
“不饿!”
冯岳见她开始换鞋,连忙换上衣服,追在她屁股后面跑下楼去。
到了楼下,只见钟坚强乌青着眼袋站在一辆货车旁,“哎呀,小姑奶奶,你们可算起来了!”
“滚!”薛婕直接无视了迎上来的他。
钟坚强看了看货车上的新床,怎么着,我这是拍马屁拍到驴腿上了?
一转身,正好看到冯岳,他连忙招呼。
“冯岳,你来得正好!赶紧指挥装卸工,把这床抬上去,将你们那破床换了。哎呀,我老头子一晚上可遭老罪了,‘静’字符文都挡不住!”
薛婕倏地停下脚步,“再敢胡咧咧,信不信姑奶奶我让青媃撕烂你那张破嘴?”
只要不是拨胡子,我老头子就不怕……好吧,撕嘴的滋味也不好受。
关键是,青媃那丫头,她可是真敢撕!
关键是,她是真听薛婕的话!
钟坚强苦瓜着一张脸,直瞪冯岳:怎么搞的,搞了大半夜,都没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