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拍卖会共计二十三件拍品,而最终成交金额的百分之八十也将都用于慈善事业,请各位积极参与……”
漂亮的主持人在台上说了一通开场白,而工作人员也给所有人发了一份拍品名单。
霍野大致扫了一眼,大多是如青花瓷、珐琅瓷,一些名家书画作品之类的东西。
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唐天才不是个喜欢这些古董文玩的人,这次来恐怕是有其它目的。”王明荣却忽然低声开口了,“我怀疑他是想要买件东西送人。”
这的确是很合理的推测,像他们这样的人,尽管坐拥财富,但却都拼命的想要远离铜臭。
一些有价无市的古董珍品自然成为了送礼的不二选择。
“你想要让他多花点代价?”霍野明白他意思了。
“我当然不可能咽下这口气。”
王明荣有些咬牙切齿,他堂堂江湖大佬被这么个小青年奚落,又怎么能忍。
拍卖会本就是公平竞争,这可达不到撕破脸的地步。
但这时,王明荣缺忽然面露难色:“您也知道上次的事我掏了一个亿,现在可算是一穷二白,而这次也是淼爷给的活动经费,我能不能跟您借点?”
霍野不由有些好笑:“我的钱还是你给我的,两千万够吗?”
“够了,够了,这里的古董还没那么贵,再说了,我也不是真要买,就是做个保险!”
而这时,却忽然有位老者走了过来,穿着一件老式的西服,戴着眼镜,气质有些斯文。
王明荣赶紧起身迎接,笑着打招呼:“徐老,您这么快就过来了?”
徐老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那些手下都堵在门口不给我做生意,我能不来吗?”
“这不是情况有些急吗?放心,酬金不会少!”
徐老这下面色才缓和下来。
王明荣又跟着霍野介绍:“这位是业内知名的古董鉴定师,眼光毒辣,光是那么一瞧就知道值几个钱。”
“哦对,这是霍先生,老爷子的朋友。”
徐老扫了霍野一眼,但还是不动神色地微微点头:“你好。”
他不像韦维,徐老身为资深的古董鉴定师,那也是吴明泽的座上宾,许多年的交情自然比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子好得多。
能够主动说句你好也算是很给面子了。
霍野也是很有礼貌的回应,他只是没想到王明荣在开口之前已经做好了要对唐天才下手的准备。
这古董拍卖会竞争,比的就是谁眼光准,王明荣不懂,生怕着了唐天才的道,那自然要请帮手。
王明荣倒也的确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不然也不能混到今天这个位置。
三人再度落座。
霍野自然不可能是对这些古董一窍不通的人。
或者说,这些东西在他眼中不算什么古董。
太初的凡尘本就是帝制封建社会,那也是有许多专门烧制官窑的地方,不少文人墨客的书画作品也很常见。
简而言之,如今的大部分古董在霍野眼中就是平常喝水吃饭的器物,和随便扔在书架上吃灰的东西。
吃饭喝水的碗,你能感觉不出好坏?
更别提他还有常人无法理解的仙人神通,那些内部构造只用看一眼便一目了然。
“接下来,将给大家带来第一件拍品,是清代的白玉镂雕牡丹纹熏炉,底价五十万元……”
随着主持人的介绍,展台上已经有人小心翼翼的端着这玉质的熏炉走了上来,而大屏幕上也显示出近照。
王明荣有些好奇,赶紧问徐老:“您看这大概值多少钱?”
徐老推了推眼镜,仔细端详了一番,非常自信给出了答案:“低于一百二十万就是赚。”
“这熏炉为和阗白玉质,选料硕大,晶莹剔透,质地细腻。器形端正,工艺极其复杂,精镂细刻,没有高超的透雕工艺,是做不到这样立体效果的。”
这一番解说,的确证明了徐老的专业性,王明荣听得连连点头,又问霍野:
“霍先生,我看这炉子挺典雅大气的,您有没有兴趣?”
霍野只是笑笑:“做工一般,对我而言也没什么实用性,在古代也就是放在普通官员家中的寻常装饰品。”
王明荣一愣:“您也懂这个?”
“看过一些而已。”
听到他的这些话,徐老却是眉头微皱。
这可是前朝不可多得的玉雕珍品,怎么到你这里就变成做工一般了?
他只觉得这青年纯粹就是不懂装懂。
当下,徐老又忽然想到,先前王明荣介绍时说霍野是吴老爷子的朋友,他莫不是装成古董专业人士蒙骗了吴老爷子?
徐老是越想便越觉得有可能,不然这么年纪轻轻的人怎么能攀上吴家的关系?
而王明荣对此又一窍不通,被骗了也是正常。
“要是你再胡言乱语,我一定拆穿你!”
徐老如此想,古董水本来就深,招摇撞骗的人也不是少数,职业操守便立马让他心怀正义。
见到霍野也没兴趣,而唐天才也没反应,王明荣自然没有继续关注这熏炉。
而最终也是以一百五十万的价格成交。
这也与徐老的估价大差不差,可见其眼光的确毒辣。
“徐老果然宝刀未老!”王明荣奉承起来。
徐老却是不由看了霍野一眼,一脸倨傲。
他意思也很明显:你小子最好不要胡说八道,否则别怪我不留情。
霍野却是没有搭理他。
又是一连过了五六件拍品,成交价格都在百万左右,而徐老也都准确指出了其价值,给王明荣看得连声赞叹。
而这时,主持人却忽然神秘一笑:“下面这件拍品,既是秦代古董,也被一些收藏家称作法器,由于特殊性,我便不过多介绍,请各位过目,而竞拍价格为无底价!”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议论纷纷,
法器这东西在普通人眼中的确特殊,因为究竟有什么妙用大家都说不准,和开盲盒差不了多少,价值自然也难以分辨。
而这极为神秘的法器也被人盖着红布端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