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雅让母亲坐好休息,自己去厨房做饭了。
弥雅先是打好米,倒好水,放进电饭煲蒸了起来。自己去旁边把猪肉、芹菜、葱、蒜拿出来准备一一切好剥好。
弥雅小手拿着菜刀,轻快灵活地切着猪肉。
这时,刘甄霞走了进来,她想试着帮女儿什么忙。
“哦,小雅,我可以帮你什么忙吗?”
“不用。”弥雅头也不回地回应。
但刘甄霞还是走了过来,接过菜刀,微笑道:“让我来,你先去休息吧。”
她想趁这段时间尽可能弥补一下。
弥雅看着母亲那坚持的眼神,也不便多说,但也没有离开,走到厨房门口盯着她,怕她有什么问题。
厨房里有些油腻的气味让她感觉不适,多年来她经常用各种手段勾搭各种男人,得了不少钱,过得不算差。因此也很难适应这种脏活。
只能凭借自己以前依稀的记忆来做了。
“哎呀!”刘甄霞不小心切到了手,瞬间流出鲜血,口子不大,但她却因为害怕而产生了失血过多休克的感觉,双腿发软。
弥雅赶紧上来检查,之后去拿了创口贴和消毒水帮她处理了一下,打发她去休息了,自己继续做菜。
之后,弥雅把热腾腾香喷喷地饭菜端上桌,让母亲来吃。
弥雅曾经从婶婶那里学过厨艺,手艺还挺不错。
刘甄霞已经有一段时日没有吃过好的了,猛然闻到这香味,不由食欲大振,全然忘了风度,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吃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女儿惊讶的表情——原来她吃得太急,一下子就把这些全都吃了一半,弥雅都没吃上几口。
“对不起,对不起,小雅,我…”她不好意思地说。
“没事,你吃吧,我的胃口本来就不大。”弥雅说道。
接下来弥雅帮助她整理了衣物,让她睡自己的房间,自己去睡爸爸的房间——她害怕爸爸会因为知道这个女人睡了自己的床而感到恶心和厌恶。
这几个小时把母亲伺候地舒舒服服的。
第二天,弥雅背着书包去上学,上学前叮嘱了妈妈几句:“如果你实在不会做饭就不用做,我回来帮你,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就点外卖什么的吧。”
弥雅给了母亲一些自己的零钱。
弥雅想到昨天三个男孩,顿时火从心头冒起。于是和糜镜柔她们去找了班主任,班主任答应帮助她们。
之后帮她们联系了张宴豪和周元宵、严曲俊三个小混混。
但是弥雅不想惊动在工作的父亲,就请求老师不要告诉父亲,老师不得不答应了。
原来这仨因为昨天的事情气不过,居然趁着早上没什么人的时候跑到她们班里对弥雅都课桌搞破坏——弥雅的外貌非常出众,在学校里小有名气,打听她的班级并不困难。
但他们的家长明显跟他们的孩子一样熊,除了周元宵的单亲妈妈认错态度比较诚恳以外另外张宴豪的父母比张宴豪有过之而无不及,就差骂弥雅不知好歹了。而严曲俊的那个舅舅也根本不打算来,只是电话联系赔钱了事。
弥雅这一天的好心情全都毁了,心理沉甸甸地回到家里,却看到家里一片惨状
进贼了吗?弥雅赶紧冲进去查看。
却发现妈妈正懒洋洋地从房间里走出来,身上还穿着睡衣。
“你,你怎么了?”弥雅有些害怕地问她。
“对不起,我把你家厨房给烧了…”刘甄霞不好意思道。
“我…”弥雅无语极了,问道,“那这些地上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啊,对不起,垃圾桶扔满了,就把这些垃圾丢外面了。”
“你吃这么多东西干嘛?再说你就不会下楼倒垃圾吗?”弥雅此时俏脸上满是怒容,数落着眼前像个孩子一样委屈的刘甄霞。
弥雅心情更加糟糕了,心理不安地跑到厨房。
“啊!”弥雅惊呼一声。
微波炉碎片此时碎裂满地,明显是爆炸了,炸得周围碗筷都碎裂了一地,周围还有油倒在地上。
“我不是让你不要摆弄厨房吗?”弥雅喊道。
“对不起对不起,女儿…”刘甄霞双手合十,连连道歉,“我只是想试试,没有想到。”
“炸了就算了,你就不会整理打扫一下吗?”弥雅顿时火冒三丈。
她花了好一段时间才帮母亲收拾完残局,把垃圾分类好,一点一点倒到楼下大垃圾桶那里,把那些油渍什么的全都清理干净。
事情还没有结束,当弥雅收拾完一切后发现一个重要问题——目的地呢?
“目的地跑哪里去了?”弥雅问母亲。
“啊,抱歉,我嫌它太吵把它轰出去了,我觉得反正只是条狗…”
“你搞什么啊!?”弥雅惊呼一声夺门而出,找了一会儿,最后在楼下草丛里看到了失魂落魄的目的地,雪白的皮毛好似一大片雪一样摊着,自己之前居然没发现。
她把目的地带回家里,严肃地对母亲说:“你以后什么都别干,不许乱吃东西,不要让我在一天学习生活后还要操心你的事情好吗?”
刘甄霞此时像个无助的孩子,口中不住地道歉。
弥雅强忍着告诉父亲的冲动,一来她不想让父母起矛盾,二来父亲在辛苦工作,她不想打扰他。
之后几天刘甄霞却越发的无理取闹,更加的任性娇气,多次和弥雅吵闹。
“你不要再这么任性了好不好?再这样下去你就滚出去!”
“什么?我是你妈,你敢这么对我说话?我已经忍了你很久了,真把自己当长辈了?”
要么就是因为没有她爱吃的菜,要么就是嫌弃钱给得太少不够用,有时候跑出门去鬼混大半夜才跑回来,把弥雅从睡梦中吵醒。
这下可不行啊,每天要学习还要照顾这么个活宝,这哪里是什么妈妈?明明就是自己的女儿!
弥雅才十岁,受不了这种忙里忙外,母女身份颠倒的日子。
弥雅失望极了,再次把乱糟糟的家里整顿一下,之后把各种有价值的东西装进行李箱——防止母亲顺手牵羊。但还是给妈妈留了些钱,然后带着狼狗目的地离开了。
去哪里呢?楼下姚奶奶家?她是个好人,不过脾气古里古怪的,去那里恐怕不比跟妈妈住好多少。
于是她去敲了一楼好朋友糜镜柔的家门,却没有人回应。
此时糜镜柔去上补习班了,她的父母也出差加班,自然无人在家。
弥雅无奈极了,只得带着目的地出门了。去找那几个在附近照应的拨乱局成员吗?自己和他们不熟悉,住在一起也别扭,而且弥雅打心底里觉得拨乱局很多人都很无聊或者心思很重很坏。
于是她决定去找另一个朋友,和自己放学回家并不顺路,但是好在离得还算近。
这是她的另一个好朋友陶丽秀家,也是班上的一个女生,跟糜镜柔一样,是个长相比较端正标致的可爱女生。
他们家住在瑰香小区的三幢1102室,是从上往下数第二楼。
弥雅怀着沉重的心情坐着电梯上楼。
她也曾经憧憬过家庭成员齐全,一家和和美美的日子,现在母亲的事情让她不敢再有这种奢望了。
哪怕母亲在她出去时稍微挽留她一下她也能感觉到一些温暖,可是她的母亲现在的母性几乎全部消散了,全然不在乎她。
脑里阴霾笼罩,胸中怨气难抒。
陶丽秀见到弥雅来了,热情招呼她,把她请进家里,她和她妈妈很热心地牵着目的地的狗绳,把它牵进来。
“弥雅你来干什么啊?为什么不回家?”
弥雅难过极了,泪水都忍不住流下来。把这几天的遭遇跟她讲了,陶丽秀非常同情她的遭遇,也忍不住数落起她那不负责任的母亲。
她家比弥雅家还要小一点,父亲出差了,留下她和母亲吕梨月在家里。
吕梨月是个很和善的女人,虽然不是特别漂亮,但也有四五分姿色。
陶丽秀和母亲非常热情招待她,弥雅也自告奋勇,和她们一起动手,做了一道道可口的菜肴上桌。
三人边吃聊着女人之间的事情,相谈胜欢。
“阿姨,丽秀,谢谢你们。”
“诶,谢什么啊,”吕梨月和蔼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你和丽秀是好朋友,你的爸爸又做过很多善事,我们应该多帮帮你。”
找这两位倾诉一番后,弥雅觉得自己神清气爽了很多,精气神也足了不少。
晚上,弥雅和陶丽秀睡在一张床上,俩人玩了会儿卡牌后就倒头睡下了。
突然,弥雅从楼上听到一阵轻微的女人哭声和婴儿哭声,有些凄惨又有些无助。
“怎么回事啊?”弥雅盯着漆黑的天花板,诧异道。
“没事,几天前就开始了,过一会儿就消失了。”陶丽秀说道。
“发生什么事情了?”弥雅问。
“楼上两口子吵架呗,很快就没事了。”
“哦,好的。”弥雅点点头。
“说起来,这家人的丈夫前几天我还见过他呢,愁容满面不知道为啥。”
他们没有注意到,大门旁的目的地此时竖起耳朵,竖起尾巴,死死盯着楼上。
之后第二天,她又去了学校,早上上数学课时,那三个讨厌的男生居然翘课跑出来了,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在窗外边对弥雅做鬼脸
弥雅气急了,没等她发作,她的数学老师就不满地大喊道:“你们几个小鬼跑这里来捣乱干嘛?赶紧滚!”
那三个男孩调皮地跑开了,嘴里发出幸灾乐祸的大笑。
弥雅一张小脸涨的通红,凤目圆睁,此时也不管风度,直接从后门冲了出去。
“诶,弥雅,你回来…!”
弥雅不管身后的老师的呼喊,直接从教室后门跑出去,朝那几个讨厌的男生杀了过去。
“喂喂喂,那几个男生脑子有问题吗?”几个男生议论纷纷。
“嘿,那几个家伙又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前几天隔壁班有个瘦弱的小男生都被他们打劫了。”
“弥雅会不会有危险啊?”
老师叫其他哄闹的学生等着,自己去看着。
走到教学楼外面,发现弥雅已经把三个男生追到,打趴在地上。
“你们,你们几个骂谁,说啊!”弥雅此时满脸怒容,脸涨的通红,两只雪白嫩滑的小手也紧紧攥成拳头,两只漂亮的凤眼死死等着几个人。
“快住手,弥雅!”老师在背后呼喊。
弥雅这才注意到自己失态,赶紧回身,摆正姿态,跟老师道歉:“对不起,老师,对不起…”
老师也不管她,赶紧上前查看几个男生的状态,谁知那张宴豪见弥雅回过身没防备,上去朝她的臀部就是一脚,把弥雅踢的尖叫一声。
然后赶紧拉起另外两个兄弟火急火燎地跑开了。
弥雅拍拍被踢痛的屁股,脸上再现怒容但是看到老师,又为自己的失态道起歉来。
“没事没事,”和蔼的数学老师说道,“我要是你恐怕也忍不住要揍他们的,况且那几个小鬼看起来也没有大碍,挨一顿教训也好,省的成天这么惹是生非。”
这仨也不想告诉自己家长自己被女生打趴的事实,所以谎称自己摔伤的,也就过去了。
“我告诉你,妈妈,弥雅可威风了,把那几个讨厌的男生追得满地跑!”在家里,陶丽秀不遗余力地吹捧弥雅,手脚不由四处笔画起来。
吕梨月却一脸担忧:“没事吧?没有受伤吧?”
“没事,阿姨,我还是有点功夫的。”弥雅笑着点点头,然后尴尬地悄悄摸摸自己的小屁股。
“唉,以后这种事情让老师处理就好了,女孩子家家的,别和男生动手动脚的。”她一边洗菜一边说道。
“妈妈,你别那么保守,女孩子也要学会保护自己才行啊!”
之后发现家里的盐不够了,弥雅就自告奋勇去卖盐,陶丽秀也跟上了。
之后两人从楼下商店买好盐上电梯,却发现一个身穿黑衣,头戴黑色遮阳帽眼戴墨镜的男人也跟了进来,背上背着一个墨绿色的大旅行包,浑身散发着一股阴郁之气,让人感到不舒服。
看着这么一个奇怪的成年男人跟自己两个小女孩一起坐电梯让两人略微不安。
弥雅仔细看看,发现这个男人背上的包外面贴着一张画满各种奇怪图形的符,让她纳闷此人的身份。
他按的是12楼,正好是他们的上一楼,也就是顶楼。
回到家里,弥雅想到昨晚诡异的哭声,问她:“那个男人就是住楼上的那位叔叔吗?”
“不是,这个男人虽然打扮的很严实,但我能看出来明显比那位叔叔高一些,更何况那位叔叔我见过他几次从来没有这么打扮过,可能是他的朋友或者亲戚来串门吧。”
弥雅问她:“这楼上有发生过凶杀案吗?”
“我们住这里很久了,没有发生过,再说了,就算发生凶杀案拨乱局也会安排超度仪式超度亡魂的;如果遇到顽固不化的鬼魂就直接抓走,扣留,强制超度;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消灭其灵魂了,又怎么会有鬼魂作祟呢?”
弥雅点点头,但是看着楼上,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又过去了三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但是这天晚上,那婴儿和女人的叫声、哭声更加凄惨,让吕梨月、陶丽秀、弥雅三个就住在其楼下的难以入睡,只得用枕头死死捂住耳朵。但声音久久不散去,让几个人越发烦躁。
几个人摸黑跑了出来,来到客厅。
“什么情况啊?”陶丽秀抱怨道。
“哦,真是的,我上楼敲门问问,你们休息去吧。”吕梨月道。
弥雅顿时警觉起来:“阿姨,你还是别去了,我怕有危险。”
“能有什么危险呢?我只是上去提醒一下就好了,如果不行我只能联系物业了,你们去休息吧。”吕梨月转身出门了。
“我跟您一起去吧!”弥雅道,目的地也在一旁汪了两声。
“不用不用,你还是个孩子,长身体的时候,这事情就我一个人就够了,没事,如果情况真的不对劲我能跑回来的。”她坚持道。
弥雅不得不答应了。
陶丽秀提醒妈妈小心点,转身躺在床上,弥雅则穿好衣服,开启客厅的灯光,坐在椅子上,盯着大门,随时等待阿姨回来。
过了七八分钟,那婴儿声停止了,可是吕阿姨还是没有回来。
寂静沉甸甸地压了过来,让弥雅坐立不安。
打破寂静的是陶丽秀,她已经起床,来到弥雅身边,担忧地问:“弥雅,我妈妈怎么还没有回来?”
“别担心,我上去看看,你去休息吧。”弥雅安慰她,领着目的地往外面赶。
“我跟你们…”
没等陶丽秀说完,目的地就朝门外大声犬吠起来,声音警惕而凶狠,弄得陶丽秀心理慌张不安。
“发生什么了?”陶丽秀此时也紧盯着黑棕色的房门,紧张不安地咽了口唾沫。
弥雅走上前,对着猫眼看了一阵,可惜这个猫眼没有夜视功能,什么都看不到,只看到了一片了无生机的漆黑。
这时,弥雅悄悄把自己手上的银镯子解封一部分,运动异能,感受外面的气息。
没有感觉到什么。
突然,外面传来了冰冷的脚步声。
“咚、咚、咚。”过了一会儿,外面响起沉重的敲门声。
弥雅愣了一下,陶丽秀却满心欢喜上前开了门,口里喊着:“妈妈!”
就在弥雅的惊讶中,看到了门外的人,是一个身穿浅灰色T恤的中年男人,眼神空洞,外面没有开灯,只靠客厅里的灯光照着他的前部分。他后半部分被没在穿堂的黑暗中,面色惨白,诡异而可怕。
“你是…楼上那位叔叔…”就在陶丽秀惊呆时,那个男人突然伸出粗壮的手抓向二人。
弥雅忙将吓呆的她推到身后,一只小手迅速抓住那男人的手腕,口里喊道:“住手!”
这时,弥雅才感受到他体内的邪祟之气。
他怎么了?
就在弥雅诧异时,那个男人另一只手冲过来,弥雅眼疾手快,抓住他另一只大手,抬起一只脚踢中他的小腹,把他踢倒在地。
目的地此时也早就跑到跟前。
他忍不住吐了口唾沫,趴在地上喘了一阵,但很快恢复过来,攻击他们。
却被目的地上前一个飞扑按住他的胸口把他压在身下,一下子把他跌昏过去,然后用锋利的爪子一顿抓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