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禾以南北

第19章 爱情该有的回报

禾以南北 飘梦 4044 2024-11-12 16:03

  有时候莫名其妙地发现自己真的老了,看到身旁的人大多都是二十三四样子,更是感叹青春的美好。

  明明不过相差几岁却感觉隔了道天涯,可心再怎么难过日子还是得继续过下去。

  盏郁整天缠着要投资,我趴在桌上懒得理她,这缺心眼娘们,这么个店投资个屁。

  “我说李老板,我这要给你投资呢,有你这样对待投资商的吗?”

  盏郁咬着吸管,恨铁不成钢的盯着我,我估摸着手里要是有把刀她能架我脖子上。

  我拉着她围着店里转了一圈又回桌子边趴下,“老子这店加起来还没你娘家房子大,你投个屁,一百万?丫的换成一毛钱能把我店都塞满咯。”

  “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狗。老子辛辛苦苦大半辈子赚的还没你零花钱多。”

  这座城市太大,大到应有尽有。

  可是我呢?

  会有第二个同我一样的人吗?

  迷茫却又奢望,不甘却又无奈。

  盏郁开了一家服装店,里面衣服款式都挺潮流,所以生意一直比较好。

  店里雇了几个员工,她倒乐的省事,整天无所事事地赖在我店里,忙的时候搭把手,闲暇功夫就坐在角落里追剧。

  李玫最近忙着英语考级,已经好几天没有来,平日里倒是没觉得什么,这忽然不在了总觉得店里没了热闹。

  我隔着吧台望着墙角的盏郁,“我说姑奶奶,你这剧都追了半个月哭了半个月,怎么着?你是想孟姜女哭长城淹了我这一亩三分地?”

  盏郁双目通红,哭的稀里哗啦,桌旁地上丢了好几张纸巾,“你这种老年人怎么会懂。”

  “切,”我白了她一眼,自顾自把玩着手里洞箫,“你说搁以前吧,拍个电视剧什么的也没见一个星期放一集,现在怎么就都变了样了呢?”

  “老板你这就不懂了吧,搁在你们以前一块钱还能花一天呢,现在一百块钱几分钟就没了。”

  旁边喝奶茶的小姑娘一脸得意的笑着,“时代在进步,大叔你老啦!”

  我撇嘴,懒得理这群小姑娘。这辈子最恨跟女人拌嘴,赢不了还惹一身不是。

  每天去菜市场买菜认识一小姑娘,熟悉后知道她叫倪宝儿,南方人,长的青春靓丽。

  每天准时准点出现在菜市场,风雨无阻地比我还勤快。

  猪肉张是地地道道地北方人,一辈子没出过山东,每次小姑娘来买肉时候他恨不得立马收拾摊子走人。

  原因很简单,在北方买肉都是按斤称,完事回家自己切。

  小姑娘是南方人习惯了南方生活方式,每次买肉都是按两,称完后还得让猪肉张给她切成丝儿。

  “哟,小妹妹又来买肉啊?”

  我掂量着手里的猪肉递给她,“这块不错,拿这块吧。”

  宝儿撇嘴不理我,自个儿挑了块里脊肉,“老板,切十块钱里脊肉,要片儿。”

  猪肉张憋的脸红,肥腰一叉杀猪刀插在案板上,“这肉不要你钱了,拿回去自己切去,还不够我费事的功夫。”

  宝儿被气的跺脚,腮帮鼓的像个小皮球,挺有意思。

  想来想去小姑娘一个人在外地挺不容易的,大家都是熟人就顺道给她切了。

  “你说你,买个葱按棵买肉按两,吃这么少你这一米七多的个头怎么长的?”

  “我们那边都是这样买的,买多了吃不了就糟蹋了……”

  宝儿低头,或许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南北差异这么大。

  就像我不明白为什么女人逛街永远不嫌累一样。

  和宝儿顺路一起出了菜市场,宝儿冲我笑了起来,“今天多谢你啊。”

  我嘴里叼着烟含糊不清地回她,“谢我什么?切肉?那你请我吃饭吧,反正你有买的菜。”

  宝儿俏皮地吐舌头,手里的袋子扔我怀里,“也行,正好我家灯泡坏了你帮我换一下。”

  得嘞,我又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

  宝儿就住在我家对面的小区,里面装饰不错,客厅沙发上放着各种卡通娃娃,收拾的挺干净,看得出来平时没少下功夫。

  宝儿进门就奔去厨房做菜,“洗手间的灯坏啦,新的灯就在沙发后面。”

  “嘿,你这小丫头还真不把我当外人啊,你就不怕我是个坏人?”

  我撇嘴,拿着灯泡跑进洗手间,“少放点辣椒,我吃不了辣,有酒没有?没酒可不行。”

  厨房里的水龙头哗哗响着,估摸着宝儿开始做菜了,“就你还坏人呢,长的就挺安全的,可别糟蹋了坏人俩字。”

  我不理她,换完灯泡自个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你家就你一个人吗?”

  锅里炖着鱼,宝儿从冰箱里拿了饮料递给我,“是啊,毕业后留在了这里,爸妈不放心我在外面租房住,就买了房子。”

  她说完有些不高兴,嘴巴撅起来能挂酱油瓶,“爸妈和哥哥都在国外,所以住哪里对我来说都一样。”

  我没想到看起来文弱地宝儿居然会一手好厨艺,“我说你干脆开个饭馆吧,不能平白浪费了手艺。”

  宝儿拿烟趴在阳台上点燃抽了几口,外面灯光熠熠却显得她格外单薄,“以前有这个想法。”

  她转身冲我笑,我看到她眼角有东西流出来,“不会抽就别学人家,呛着了吧。”

  我夺过她手里烟掐灭扔进垃圾桶里,“那后来呢?”

  宝儿转身眼巴巴的看着我,“白鹭说的对,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我翻了个白眼,盘腿坐在地上指着墙上风景照片,“进门时候看到墙上挂的风景照,一看就是白鹭拍的。”

  “也就她能拍出这种四不像风景照。”

  宝儿掩嘴笑,拿了几罐啤酒跟我学着坐在地上,“敢不敢喝?”

  我不说话,接过她手里的啤酒搁跟前。

  像是安静端坐的布偶,也像是安静立在路边的等待回收的垃圾桶。

  “以前有过一个男朋友,”宝儿喝的有点急,脸色变红润起来,“我喜欢他,我觉得我们一定能走到最后,他一定会亲手给我戴上戒指,牵着我的手走向婚礼的高台。”

  她转身避开,我抬头看到她背影在抖,然后是她忍不住的抽泣声,“我就觉得已经在一起了,就应该对彼此的爱情负责啊。”

  我拿起地上的纸巾递给她,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的付出应该得到应有的回应。

  就像工作就应该得到相应的薪水,出去吃饭就应该付账一样的道理。

  “我以为他是最好的,世界上再多的美好也不如他的笑。”

  “情人眼里出眼屎吗?”我想了想又说,“大概就是世间万物不如你一颦一笑。”

  “他家境不好,大学时候衣服穿的都是旧的,可是他会把自己收拾的干净利落。”

  “我喜欢他,喜欢他与众不同的气质,他不会因为穷而觉得自己卑微,也不会因为穿的旧衣服就觉得自己会难堪。”

  宝儿有些喝醉眼眸变得迷茫起来,“那时候我不再买衣服,我想用同样的方式靠近他,陪他。”

  我忽然想起梁洛结婚时候给我的木盒子,至今没有打开,我觉得应该留着,给自己留个念想。

  “我成功啦,那时候每个节假日我们都会一起去打工,一起去食堂打最便宜的饭菜,一起在树底下复习功课。”

  宝儿有些兴奋起来,她跑回房里抱出一个一米多高的毛绒熊,“这是他第一个月工资给我买的,好看吧!”

  我点头,她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小孩子一会哭一会笑,“后来呢?”

  我问她,却又觉得多余。

  应该是最终没能走到一起吧,不然她又怎么会哭的像个孩子。

  宝儿把毛绒熊抱在怀里揉捏,“后来毕业,他被一家外企录用,那时候他说等攒够钱我们就结婚。”

  “我以为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可我最终没等到他给我的婚礼。”

  宝儿没有再说,我大约能猜到最后的结局,那个男人变得富裕起来,而宝儿就成了他过往不堪中的污点。

  或许他穷怕了,或许他扭曲了人性,也或许他需要的只是一个能陪他度过艰苦日子的结伴人。

  “三年长跑最后剩下的也就只有这个毛绒熊。”

  宝儿拿起剪刀将它剪的粉碎,羽绒堆在地上像是落地的大雪。

  宝儿说爱情应该有个那么一个该有的结局,因为那是彼此付出的心血。

  可爱情真是这样吗?我不知道,如果一定要有一个回应,我想最好的结局应该就是戳了民政局大印的两张红本,上面写着三个大字:结婚证。

  “我们做个游戏吧,”我掏出手机在QQ上挨个给好友发了一条同样的信息,“你觉得爱情应该有什么样的回报?”

  宝儿眼睛红的像兔子,破涕笑了起来,“你的朋友一定觉得你是神经病。”

  大黄狗回我,‘你问我这么一个母胎solo,你在想屎吃吗?’

  淮柳说,‘简单粗暴的回答就是将心比心。’

  宝儿靠在墙上沉默,手里的易拉罐捏的啪啪作响,“可换来的也许是无情的劈腿。”

  我发给淮柳,他过了一会回了信息,‘好人还是多的,冷不丁劈腿的崽种就那么几个。’

  ‘中国十几亿人,不出几个崽种你以为活在天堂?’

  宝儿凑过来看了眼笑起来,“你朋友真有意思。”

  盏郁短信催了十几遍,我起身将阳台给她收拾干净,“我先走了,改天请你喝咖啡。”

  宝儿靠在推拉门上,环抱着手臂看着我,“怎么?女朋友催你了?”

  “债主!”

  我望着宝儿凑过去,“你这样子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吃醋呢?”

  “是啊,我就是在吃醋,良辰夜景你没有什么想法吗?”

  宝儿一直盯着我,客厅出奇的安静,可以听到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我打量她一眼,看着她手里的剪刀忍不住哆嗦,“不了不了,太小下不去手。”

  “滚!”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