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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6章 不寻常的女孩

鄙人不死 苦海漂木 4601 2024-11-12 16:05

  我并不害怕,一点都没,相反一股激动猛然涌起,因为我知道这是谁的声音!

  可是我看不见她!

  “我不抓你,只想保护你。”我尽量装镇定道。

  “保护?”对方冷冷一笑,“你保护得好我会在这儿?”

  “谁让你非要去购物的?”我继续撑地起身,全然不顾抵在下巴上的锐器。

  这应该是把刀子,果然没刺进来,顺着我下巴高度的提升一起上升,“看看你身上,穿的什么东西,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那你好歹现身让我瞅瞅你穿的什么呗”我回道,“你几天没洗澡了?”

  “关你屁事!”她立刻怼道,“你闻起来才臭呢!”

  “因为被你用刀抵着我臭汗都吓出来了呀”我故意道,“把东西拿开行不行,你连我都信不过?”

  “哼,三心二意的男人能信个鬼!”

  三心二意?邱圆圆不久前好像也这样说我,“你...你在乱讲什么?”

  “乱讲?你以为我没看见你们卿卿我我把个破面具递来递去?”

  我脑子一震,同时语塞,我当然明白她在说什么,原来那时她爬在上面看到了我和邱圆圆!

  “婷伶,我...”我怔了片刻才道,边抬手去试着触碰她手腕或小臂应该在的位置,但下巴下咽喉前端立刻一阵划痛。

  “老实点!”这女孩冷笑道,“早警告过,谁允许你这样叫我的?我可没说信任你!”

  “不用这样吧”我像被捶了一拳,心里一阵委屈,真想不到会是这种局面,刚才的激动喜悦一下减了大半,“你...你知道我死不掉的”。

  “可我能让你昏迷”岳婷伶淡淡道,“你和那女人来到这儿,总不是来玩的吧?”

  “我这二十多年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像个机器一样被人使唤来使唤去。”她没等我回话就立刻接下去,“好不容易碰到你这个老不死的,以为可以过几天开心日子,结果却是这样。”

  “谁让你不听话要跑出去的?”我终于忍不住,还是这样道。

  “还不是因为你穿得老土没品味!”没想她这样回,“我挑的衣服会差么,你这身铁皮壳里不是穿着么?”

  这女孩讲得没错,我不由想起了那身黑色皮革装,她穿的衣服总是很匹配自己,如果不做那个组织的杀手,应该是个不错的服装设计师或鉴赏师。

  没关系,她还有机会,等这次出去后还可以弄个身份从事那些。

  我刚想开口,岳婷伶已又道:“我被抓走后你有我爸的消息么?”

  “有的,他很急!”我回道,同时瞄了瞄小臂,数字显示0:34:37。

  “瞅什么,这倒计时是你来找我的时限吗?”没想到这么小的动作也被她察觉,“还敢说不是来抓我的?”

  “让我好好看看你”我没反驳,心里叹了口气,嘴上心平气和道,“你怎么会隐身的?”

  我的确想知道答案,就算她有骆阳平的体质,这通道材质也不是那种绿金属。

  岳婷伶沉默着,半晌没说话,我没有时间浪费,突然伸手以极快的速度抓过去,抓住了她一侧肩膀。

  即使隔着手套,我也能感受到那件衣服,那件岳晓含的白毛衣。

  心中瞬间被甜蜜和苦涩注满交织,那肩膀明显抖了一下,却没有甩开,下巴的刀尖也没刺进来。“大叔”她终于道,“既然有人可以在绿走廊里隐形,当然也有人能在褐色走廊里变不见。”

  大叔?没错,这女孩的确该叫我大叔而不是大哥,“为什么呢?”我有点失落,同时也困惑,她怎么会知道那些?“你何时开始隐形的,从进入这里开始?”

  “你当我怎么从A手里逃脱的?就是因为我突然发觉自己隐身了!”岳婷伶回答,她自然还是叫近卫冥幽A,“那混蛋可以在绿颜色的通道里时隐时现,可他把我带进一座像是铜制褐色塔一样的建筑后,他自己现身,而我却莫名其妙地隐形了。”

  原来如此,我当然清楚那种铜褐色的金属塔是什么,不过她既然接触我,怎么没像骆阳平那样让我也隐形?

  “我那时一点都不惊讶”她又讲下去,“刚才说了我就像机器,很小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一直有奇奇怪怪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那是当然的,因为你很特别。”我没有把这话说出来,我没法告诉这女孩她是人人在找的“祭品”!

  倒计时正好走到了0:30:00,一半的时限已过,我其实还有很多事情想知道,尤其是她从锁链下来后怎么会不见的,但已经没时间问了。

  “身上有大伤么?”我只是问了这个,“你要绝对相信我,我们一定有办法渡过难关。”

  “有!”她回道,“如果饿算是一种伤的话”。

  我有点忍不住想笑,“让我吃两口你的肉行不?”没想她接着竟这样道,“反正很快就会长出来的对不对?”

  我刚上扬的嘴角马上又瘪下去,邱圆圆先前开玩笑时也讲过类似的话,她们是妖精我是唐僧么?

  “无所谓”于是我故意淡淡道,“如果你啃得动这身铁皮衣的话”。

  “我可以咬你脸,你两颊上两块肉一定不错!”

  他妈的还有完没完!这熊孩子是认真的么?看不见她的脸,但听口气不像在说笑,我还在纳闷,一阵急促的呼吸声倏然靠近,她的脸明显贴了过来!

  就在我做出躲闪反应前的一刻,她两排牙齿竟真的一下咬住了我的面孔!

  我清晰感受到两颗尖锐的虎牙刺破了我右侧脸颊,我想叫“你真咬啊”,却发觉嘴巴张不开,一股裂痛自被咬中心散布开来!

  血丝从伤口流出,我右臂用力猛推开她,那把刀子离开时又在我皮肤上划了一道。

  “你疯了!”我左手捂住右脸颊,“中邪了么?”

  “谁要吃你的臭肉啊!”岳婷伶有点喘,“我这么做有目的的”。

  “什...什么目的?”我当然问。

  “我那时被A绑着,光隐身是逃不掉的。”她慢慢道,“就在他过来确认我的位置时,我一口咬在他脖子的动脉上!”

  呵呵,咬人看来的确是女人的本能,还真够狠的!我没出声,听这女孩讲下去,“原本只想让他昏厥以便我解绑自己,结果你猜怎么着?”

  “他挂了?”我当然不会这么问,近卫冥幽明摆着还活得好好的,“难不成你的唾沫还有某种特异功能么?”我这样道。

  “还真有”岳婷伶说,“那家伙被我咬破动脉后血流如注,可竟然没晕过去,但他却起了变化!”

  我心里一抖:“什么变化?”

  “他明明倒下去抽搐,却一直盯着我,就好像能重新看见我了一样。”岳婷伶道,“即使他戴着面具,我也能清楚感受到。”

  “就在我好不容易给自己解了绑,准备走人时,他突然就从地上蹦起来扑向我!”

  我心里猛地一沉!“我早就知道A没那样容易挂掉,可没想到在流了那么多血的情况下他都能没事。”她继续说,“不过那家伙毕竟失血过多,力道受了影响,搏斗中我拉下了他脖子上挂着的你那块玉,并最终挣脱了出来。”

  “我在他完全恢复前拼命跑,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从那怪塔里跑了出去,然后发现自己又不隐形了,眼前是一条悬在半空的石头路...”

  她还在讲,声音却变得模糊,因为我的注意力已不在那些话上,原本虚无的眼前,一个轮廓渐渐浮现了出来!

  我眼角发热,可惜流不出泪来,隔了这么久,我终于又近距离看到了她!

  岳婷伶现在的样子跟光鲜靓丽扯不上边,就像之前爬链子时那样,那狼狈相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浑身脏兮兮的就如从泥地里刚爬出来。

  她一手握着我的贝雷塔92,另一只手里却不知怎么并没有刀子。

  我凝视着她灰漆漆满是污垢的面孔,有种紧紧抱住这女孩的冲动,这时她目光移转和我对上,脸上露出了讶异,“你能看见我了?”

  我点了点头,“看,我没骗你吧?”她居然笑了笑,还吐了吐舌头,“我胳膊和腿都完好无损呢!”

  我胸口一闷,再也控制不住,冲过去两步抱住了她,也抱住了岳晓含的白毛衣!

  接着便是一分钟的沉默,“色大叔好坏”岳婷伶说了五个字,然后身子发抖,所有的戒备仿佛瞬间崩塌,脸庞伏在我怀里开始微微抽泣起来。

  贴着金属铠衣并不会舒服,但她就像终于找到依靠一样,可以将情绪宣泄,就差“哇”一声大哭出来了。

  我很清楚这女孩一直在硬扛,这种环境本就会让绝大多数人精神崩溃,可她硬是挺了过来!

  我已经不想去看小臂上的倒计时,只想享受这一刻的宁静温馨。“你跟那女人是什么关系?”但没想到很快等来这么一句。

  一句话又将我猛拉回现实,邱圆圆还在安瑟罗姆手里,已经没时间了!

  我没有回答,咬着牙忍着心推开岳婷伶,让她脱离了好不容易才有的依靠。倒计时显示0:19:46,只有不到二十分钟了!

  她的眼角还有泪光,目光中却没有怨恨,我发觉这竟是第一次看到这顽强的女孩眼眶湿润。

  但那眼泪终究没流出来,“告诉我,二十分钟后会发生什么?”她显然也看了倒计时。

  我已经不想说明原委,那太费时间。“所以我能看见你,可别人依旧不能是不是?”我边问边搂着她转身,朝原路返回去,如果旁边有人,会看到我搂着团空气在走路。

  “应该是”岳婷伶道,“这里很怪异,并不止一个空间。”

  这当然是我早知道的事,觉得她有重要的话要讲,于是问道:“然后呢?”

  “来这里后,我越来越发觉自己不正常。”她说道,“我有时能看见别的空间里的人和物”。

  我脑子一震,意识到她要表达什么了,“给回我那块玉的...的确是你,对么?”

  岳婷伶点了点头:“我不仅能看到交错空间的事物,甚至还能看见它们的重叠口,那真是无法形容的景象。”

  “而且有时我实在累了小憩时,还会梦到自己在一个瓶子里,浑身被白色的液体浸泡着。”

  我双腿倏然定住!这对我不是陌生的场景!

  “还...还有呢?”我问。

  岳婷伶看着我,沉默了片刻,道:“那明明是梦,感觉却又那样真实,就仿佛我真经历过一样,瓶子外隐隐约约有影子来回走动,然后就有只手伸过来,抓住了瓶子。”

  “是人手?”我马上又问,“看得清是什么样的人么?”

  岳婷伶摇了摇头:“毕竟是在梦里,很模糊,但我却看到那只手的腕子上用线缠绑着件东西。”

  “是什么?”

  “一块白玉,类似你戴的这块,不过上头刻着个字。”

  “什么字?”

  “那肯定不是现代字,像是某种复杂的古体,看上去仿佛有只尾巴长长的鸟攀在树枝上。”

  我明白那一定是鸟虫体,先秦时流行过一段时间,可仅凭岳婷伶的描述无法确定是哪个字。

  “那只手抓过来以后呢?”我又问,同时重新迈开步子。

  “没了,我几次做到这个梦都会在那一刻醒来。”

  我点了点头,但就在这时,一个意念像是从远处被灌进我脑袋—

  “很好,马上把祭品带过来,我不会延长你喜欢的母性可以呼吸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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