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穿书之作精炮灰她不干了

第9章 暴打

  王顺今年十四,处在变声期的他说话带着一股子沙哑。他看着比自己还要小一岁的狗尾从大殿出来,兴冲冲的招手。

  “狗尾,看到了吗?刚才出来的小姐,你有看到长什么样吗?”

  王顺站在百年的老松树下兴奋的问道。他刚才可是看见那两位贵人小姐与狗尾插肩而过。

  那样的人物,不说接近,就是远远看上一眼也值啊!更别说那么近的距离了。

  名为狗尾的少年轻轻地摇着头。

  他怎么可能看的清,那贵人身边仆从众多,看着贵人出来,那守在门口的婆子才将他放进去。

  想起刚才他嗅到的一股子玉兰花香。

  那香味若有似无,淡淡的发散在四周,沁人心脾。

  不知是哪位小姐的熏香。

  “那么近?你没看到?”王顺遗憾的看了狗尾一眼。

  “没有,那是你看错了,那么多丫鬟小厮,我不要命了敢靠上前去?”

  王顺想想也是,他们这等下贱之人,若是敢靠近冲撞了贵人小姐,怕是被人当众打死都是轻的。

  “你求完了?”王顺看着好友,停顿一下又问,“你昨晚又去打拳了?”

  他这好友,身来命苦又极为孝顺,摊上那样一位娘亲,那日子过的有今日没明日的。

  狗尾点头,“嗯,近日她身体不好,花的多了些。”

  地下打黑拳,生死不论,是贵人赌博找乐子的地方。若不是急着用钱,他也不会擅自拿自己的命去冒险。

  听好友说起他那娘,他心里一阵唏嘘,好友家的事,他听他爹提起过一些。

  云京城常有东富西贵,南贫北贱之说,北城有各路杂耍,青楼妓馆,戏子名角等为求生存各种挣扎的人,可谓是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之地。

  好友的娘就是楼里曾经红极一时的姑娘,受人哄骗怀了肚子又惨遭人抛弃。

  一个女人带着一个满月的孩子,无处安身,只好又重新做起了暗门子的生意。

  毕竟是曾经的头牌,哪怕生了孩子,生意还是不错的,至少好友小时候是有机会识字的。

  但是好景不长,在好友十岁那年,他娘染病在床,家里积攒的家资都被他拿去给他娘看病了。

  很快,家里掏空了,母子二人吃饭都成了难题。

  他爹看着好友实在可怜,就让他跟着一起每日凌晨去做夜香郎。

  至少每月也可以收一些铜板用来吃饭。

  ***

  北城,杏花胡同的一处破旧的宅子里。

  一女子面色素白,眼下泛青,神情呆滞的坐在院中。

  嘴里碎碎唾骂着,“狗东西,没良心,没良心的狗东西。贱皮子,狼崽子………”

  狗尾推门而入,神情漠然的看着院中女子,淡淡地问道,“怎么坐在院中?没有吃饭吗?”

  似乎他只是随口一问,也不在乎有人能够回他什么。

  随即走进屋内端着用青瓷大碗盛好的碎米粥,准备喂女子吃饭。

  哪知女子突然神情癫狂起来,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徒手折断一节杏花树枝。

  没有武棍粗,却也不细。

  对着狗尾就疯狂抽打起来,一边打,一边癫狂的叫骂,“打死你这贱东西,狗东西……”

  叫骂毫无逻辑可言,翻来覆去只这几句,来来回回的骂。

  狗尾弓着腰将一碗珍贵的米粥护在怀里,任凭女子打骂。

  打吧!打的累了自然就消停了。

  这女子就是他娘,叫梅娘,但她从来不允许他叫她娘,小时候他娘虽然时常带着愤恨的眼神看着他,却也不曾亏待过他。

  他知道,他娘不喜他,他的名字是她随意起的,他生来就没有姓。

  他娘自小青楼长大不知根在哪里,他也没有根。

  他们母子二人都没姓,只有一个贱名。

  自打他娘生病以后,精神也渐渐不济,一时清醒一时癫狂。

  有一天他无意识的一声“娘”,好像触到她的痛点,接着就被犯病的她痛打一顿。

  刚开始他还躲闪逃跑,可是后果就是他娘发病的时间更长了。

  后来他不跑了,他娘打累了,也就好了。

  他身上的旧伤,有一半是他最亲近的人打的。

  果然。

  梅娘打累了以后,脸上神情渐渐出现了如同狗尾一样的漠然。

  砰的一声,棍子落地。

  梅娘如泄气的皮球,瘫软在凳子上。

  她垂眸看着自己颤抖的手,闭目不言。

  “吃饭吧!”狗尾木然说道。

  梅娘看着嘴边的清粥。眼神扫过狗尾背上透出的斑斑血迹。

  一抹痛色,从眼底倏忽而过。然后乖乖的张嘴任狗尾一点一点将饭喂完。

  ……

  “……小郎君在家啊!这个月的租钱还没给吧!我都来了三趟了,今日总算逮到你在家了。什么时候给啊?再不给我可就要清房赶人了。”

  福管家神情不善,却也张了半天嘴都没有喊的出那一声名字。只好客气了一声“郎君。”

  来人正是这院子主人的管家——福管家。

  听说北城有一半的房子是他们家的。

  城东何家。

  狗尾看着身材滚圆的福管家,身后跟着四个身材魁梧的家丁,心知今日是躲不过去了。

  他许诺道:“您放心,明日一早就交。”

  福管家与狗尾常年打交道,知道他是一个言出必行之人,松口道,“行,我知小郎君是一个重信之人,那就已时之前。若在那之前我还未见到租钱,到那时可就休怪我无情了。”

  “嗯。”

  定好约定时间以后,福管家就带着家丁继续去了下一家。

  狗尾看了看院中的梅娘,叮嘱道,“记得吃药。”

  他知道,她此刻清醒着。

  狗尾忍着疼痛,从家里拿了一个杂粮饼子就匆匆出门了。

  现在午时刚过,他要尽快挣到钱,帮人扛包,打杂跑腿,这些他都干过,只要能赚到钱,他通通都要做。

  …………

  **

  萧燕宁在萧燕岭的带领下,游逛一番后就打道回府了,坐在马车里,她摸着空荡荡的肚子,想着刚刚萧燕岭说的,“酒楼饭庄不是我们可以涉足的地方,二姐姐若想吃可以让人采买回来。

  但是最好不要这样,母亲会生气的。”

  哎!尽管在她看来萧燕岭是最跳脱不拘小节的,但是有些规矩已经根深蒂固,习以为常了。

  ………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