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外回来后凤雅就安生了两天,倒也不是她愿意的,而是皇后娘娘又寻了借口找她的不自在,凤雅多少也能猜到定是因为在宫外的那事皇后又要迁怒于她。
只是宫中的日子实在是过于无聊,她两手撑着脑袋坐在窗前望着天上的明月。
“唉。”
不知道是第几声的叹气,一声轻笑从她周围传了过来。
她立马拾起了耳朵来听,“谁,谁在这儿?”
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过来定然不是她院子里的宫人,可是晁清羽的话他更不会如此了,难道是……
她脑中一下子就闪过了上次莫名奇妙跑来的哑巴刺客,这边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呢,就有人从窗户外一跃而进扯着她的胳膊往后退去。
凤雅眼睛一看,还真如她所想。
“哑巴刺客?”
凤雅咬着唇眼睛微沉,抬起脚就踹到了他的腿上,上次的仇终于可以报了!
黑衣人没想到一见面她就会踹自己一脚,登时还有些不明所以,但见凤雅已经跑到了门口。
“哼,这次看你往哪逃看,我把你抓住大卸八块。”
凤雅张嘴就要喊人过来,身后的人立马冲上来将她拉了过来堵住了嘴巴。
“唔,唔。”
凤雅瞪着大眼瞧着他,他还像上次一样,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凤雅点点头之后他才松开手。
“我说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啊?这次又来干什么?难道又要跑我这里来喝茶吗?”
凤雅得了空气呼呼的瞪着他,“你要是这么喜欢我这里的茶的话,你把那些茶叶都拿走好了,我可是不想再看见你的,神出鬼没的吓人一跳。”
那黑衣人对她的话充耳未闻,兀自坐到了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品了起来。
“敢情还真是来喝茶的呀。”
凤雅撇着嘴坐了过去,一杯茶喝完,她冲着黑衣人扬了扬下巴。
“哎,现在你可以走了吧?我都困了,我要睡觉了。”
黑衣人侧过头来看着她,手指蘸了蘸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字,“月。”
“月?”
凤雅不解,“你什么意思啊?大半夜的难道要我陪你赏月呀?”
黑衣人点点头,随后也不管凤雅愿不愿意拉着她的手腕就出了寝宫,只见他熟练的避开了守卫,七拐八绕的领着她到了一处闲置的高楼上,四川的楼宇笼罩在黑漆漆的夜里,唯有头顶的那轮弯月皎洁无比,夜风轻轻地吹着,让人好不自在。
“宫里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我竟然不知道呢,你是怎么找到的?”
见他不说话凤雅叹了口气,“差儿点忘了,你是个哑巴怎么会说话呢。”
在她转过头的瞬间,黑衣人动了动嘴终是没有发出声音。
恍恍惚惚的凤雅睡了过去,头枕着身边人的肩膀,清风吹着她的长发有意无意的掠过身旁人的脸颊,黑衣人目视着下方的宫宇两眼冷肃。
曾经的曾经这里是他常来的地方,这里的月亮依然明亮,可却怎么也照不透下面的黑暗,可是比这黑暗更黑的,是住在这里面高高在上的那人的心,他的心也一定是黑的吧。
又过了一会儿,他抱起了睡着的凤雅折身回到了太子殿,将,她安稳的放到床上盖好被子,黑衣人站在床前看了又看。
他这辈子都没有这样近距离的机会可以接近她触碰她,这份奢望如今让他再也不想轻易的撒手,他要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关着房门他避开了守卫离开了太子殿,只是他没有注意到暗处的一双眼睛恰好看到了他离开的背影,那小丫头捂着嘴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而后她急忙忙的往皇后的寝宫跑了去。
“娘娘,奴婢是亲眼所见,真的有一个人从太子妃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只是那人黑衣黑面奴婢看不清粗他的长相,但是奴婢可以确定的是他是个男人。”
皇后闻言手中的水杯拿不稳了,她心中大惊,可也有些疑惑。
“莫不是太子吗?”
“娘娘,太子殿下从未夜半时分来找太子妃,何况他那身打扮分明是是怕人认出来呀。”
皇后从震惊中回过神,心里对凤雅更是嫌恶至极,本就不待见她,而她更是大胆敢私会男人,这要是传扬出去了让太子如何面对世人?
“贱人!”
皇后怒极,只可惜让那人跑了,要不然非要当场将他们捉了不可。
只是眼下该怎么办呢?她若是冒然找了太子去,无凭无据的太子定然会维护凤雅不信她的话,他们母子已经因为凤雅生了太多的嫌隙了,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将凤雅铲除她断不可冒进。
“明日一早传水碧瑶来见本宫。”
皇后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人选来,水碧瑶对太子的心思她很清楚,由她来办这件事,一来这件事也不会捅破,至少她会维护太子的颜面,二来对付凤雅她铁定不会手下留情,做事又比花婧媛稳妥,最主要的是太子刚跟花太师产生了不愉快,此时正好也让花婧媛避嫌,一举三得啊!
次日一早,水碧瑶听了皇后的话同样的惊诧不已。
“她怎么会?”
“是啊,谁也想不到的不是吗?若非本宫的人亲眼所见本宫也是不相信她一个太子妃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皇后难掩怒色,水碧瑶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娘是想要碧瑶做什么呢?”
“哼,她不守妇道,到头来连累的还不是太子嘛,碧瑶,你是最担心太子的本宫知道,不管是为了太子的名声也好还是将那贱人人赃并获,你都是本宫最信任的人。”
“太子如今被她迷惑的不停本宫的话了,兴许你的话他还能听进去些,你们一小长到大,你是了解他的不是嘛?碧瑶啊,在这件事没有结束之前不如你先在宫里住上几天好不好?”
“住在这儿?”
水碧瑶脑中快速的计算着,若真是住下了,那每日里花婧媛不得烦死自己,自己还哪有功夫去对付太子妃?而且在宫里多有不便,一旦出事很容易被人怀疑的,最重要的是花婧媛在宫里这么久了,据她所知除了得到太子的厌烦似乎也不见他们走的有多近。
以退为进才是上上策,她要的是太子的心,只要自己能够握住他的心,那她以后要怎样不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