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雅哪里还睡的着,翻个身人就要下床离开,晁清羽见状大手一下就搭在了她的身上,然后两脚也压了过来,凤雅几经挣扎都没有用,索性死了心。
正如晁清羽所料,就在他们睡觉得功夫关于他们之间的事就像是插了翅膀一样的飞进了不少人的耳中。
最是生气的莫过于皇后了,一听说太子跟太子妃是这个样子她气的是恨不得当即就冲来把他们给分开,好在近侍连忙拉住了她。
“娘娘,您这个时候过去不是扫太子的兴致吗?”
“就是要扫他的兴致!”
皇后闻言怒极了,“本宫辛辛苦苦的帮他,他呢?就这么回报本宫?跟那个凤雅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他是不是都忘了自己还要做什么?”
皇后很是生气,但也只是生气,她并没有真的去找太子,反而是下定了决心要除掉凤雅来,而最得力的莫过于那个找上她的水碧瑶了。
“给水碧瑶说一声,就说她再不动手的话,本宫和皇上怕是要抱上皇孙了!”
“这是谁要生了,朕怎么不知道有人怀了皇嗣?”
冷不丁的少来她这里的皇上突然驾到,皇后先是一愣,然后才想起来叩拜,只是她的心里却还是有些担心,不知道皇上听到了她多少的话来。
“臣妾拜见皇上。”
“皇上您怎么来了,也没有让人提前知会一声,臣妾这什么都没有准备呢。”
收起刚才的惊慌皇后面上多了一丝喜色,皇上可是难得来一趟,早知道她就好好的准备一番,只是皇上对她的热情无动于衷,视线扫了眼屋内的陈设他连坐都懒得坐。
“朕也无事,就是路过这里便进来瞧瞧,皇后你管理着后宫事务,朕却听说你还觉得无趣无人说话?”
“啊?”
皇后不知道他为何有此一说,面上愣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皇上呵呵一笑,接着道,“听说花太师的女儿在这里住了多日了,怎么,皇后这是打算将人扣下了?太师可同意了?”
“不,不是扣,是,是臣妾……”
“算了。”
皇上并没有听她解释的意思,大手一摆他往门外走去。
“朕也就是随口一问,皇后好生歇着吧,朕还有公务要忙。”
“皇……”
皇后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皇上就举步出了殿门,皇后面上一阵失落,她喃喃自语的问道,“为何不多呆一会儿呢,你不也知道我如人可以说话嘛。”
安静的房间只有那滴漏响个不停,院子里的花在一阵轻风的吹拂下摇曳不停,一片落下自树上飞落缓缓坠地,天空那么蓝,蓝的让人觉得通心的冷。
“娘娘,皇上已经走了,娘娘可要休息一会儿吗?”
近侍走上前来,一抬眼望见的却是一向强势的皇后泪流满面。她心慌的低下头再不敢言语。
晁焕炎自打听了手下人的来报就将自己的书房扔了个乱七八糟,叫人拿了几壶酒来他兀自畅饮尤觉得不痛快,跌跌撞撞的到了凤绛珠那里正见她不知道发什么呆。
“怎么,你也听说了你的好妹妹跟太子的事所以不高兴?”
晁焕炎嗤笑一声看着她继续道,“你们女人啊,说什么情深意重,还不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如今有了高枝,谁还记得以前的那些情意啊,呵,虚伪,都是欺人的骗子!”
凤绛珠神色淡漠的望着言语多有不善的人,看他那样子就好像是被凤雅给背叛了一样。
“齐王这是喝多了吧,凤雅是凤雅,我是我,她如何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在她那里受了委屈可别找我发泄,我没兴趣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情来。我早告诉过你的,不要喜欢她,是王爷太自以为是了,你们男人又何尝不是自欺欺人?”
“你敢嘲笑我?”
晁焕炎一把摔了手里的酒壶手指着凤绛珠,“你跟她没什么两样,姐妹喜欢一个人也就算了,还彼此恨不得杀了对方,呵呵,其实我们都一样,我跟太子也是恨不得除了彼此一绝后患,不过我跟你有一样是一样的,到目前为止我们都是失败者,失败者就只能看着他们耀武扬威,得意洋洋!”
“你知道你恨极了的人现在正在干嘛吗?她啊,正躺在太子给她的温柔乡里,同样是公主,你就不羡慕吗?”
晁焕炎有些邪恶的笑看着面前沉下了脸的凤绛珠,“你们都是公主命,但是她比你好太多了,她一生下来就是所有人眼中的宝,不止是在凤狄,就是我父皇都对她宠爱的很,更别说太子了,我要是你,也恨不得杀了凤雅才算解恨!”
“说起来咱们是同一类的人啊,凤绛珠,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我们这样的人来,我们不比他们差多少啊,可为什么所有的好事都要落到了他们的身上去,所有人也就只能看到他们?我们的存在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晁焕炎两眼迷离的望着高高的天空,一只鸟飞快的划过眼前,他伸出手挡住了刺眼的阳光。
凤绛珠听他自言自语的说了那么多最后竟笑出了声来,她看着晁焕炎很是不屑。
“齐王什么时候这么多愁善感了,自古成王败寇,他们是比我们多了些优势,但是你能保证他们能笑到最后?”
“齐王,你莫不是怕了吧?”
凤绛珠不屑地睥睨了他一眼,“怕了也没事,你去找太子求个饶,求他放了你,看看他会不会留你一条命!”
“哼,只怕他会恨不得就此让你消失吧,那皇帝的宝座向来只能容得下一个人,你的存在就是他最大的威胁,他一定会杀了你的,哪怕你再苦苦求饶都没有用!”
“你与其在这里自怨自艾的多愁善感,倒不如想想该怎么对付现在已经联手的他们!”
“当然了,我看王爷对凤雅也是下不去手的,需要我帮忙吗?如果需要,我一定帮你!”
晁焕炎的醉意终于在她的言辞下清醒了过来,不错,太子是不会放过他的,换了他也一样,只是这凤绛珠呢?
“你当真会杀了自己的妹妹吗?”
“为什么不呢?”
两人相视一眼,晁焕炎从她眼里似乎看到了自己,对于所谓的手足也毫无半点儿亲情可言,只是他有些不明白,他跟太子争的是天下,而两个女人又能因为什么反目成仇?男人,呵,可笑至极。
凤绛珠才懒得理会他的打量,招来院中的下人便将晁焕炎送回王府去,等到院子再度安静下来她抬眼看着那汪明月,明月那么亮,可是她却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