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河边放了花灯,江楠双手合十,诚心祈愿,昏黄的烛光映照在江楠脸上,像是给她覆了一层轻纱,刻进宋深竹心里,好暖。他的妍儿长大了,嗯,是到了该收网的时候。慢慢靠近,如蜻蜓点水一般,飞快地在江楠额间啄了口,看着瞪圆了双眼的人儿,那因受惊而微张的小嘴,似鲜果般诱人,拥她入怀,缠吻落下...
江楠反应过来,本想推开,可唇上传来的满足感,酥得她手脚发软,只能无力地靠在宋深竹怀中,任他索取。一吻结束,抱紧怀中轻喘的人儿,宋深竹心跳得飞快“妍儿,我...你,可愿嫁给我,为,为妻...”短短十几字,宋深竹说得结结巴巴,江楠娇哼一声“看你表现!”蹬了宋深竹一脚,趁他失神之际,江楠挤进人群,熙熙攘攘,没了身影。摸了摸腰上的荷包,他欣然,妍儿说要看他表现,看来(希望大大的有),再接再励!
回府的马车里,青禾看着时而娇羞,时而又皱眉的江楠好奇不已,“娘子您...可是出了事儿?”江楠赶紧端正神色,宋深竹说要娶她为妻,自是高兴的昏头;可日后,若是他发觉,自己本是个糟糕透了的人,就如沈筠讳那般,从喜欢到生厌直至嫌恶。在清音观的四年,日日孤病苦痛,如今回想,仍是触目惊心,再不想经历一次。紧紧握着那块猪儿玉佩,江楠愁眉轻叹,宋深竹,真的可以相信他么...再犹豫些时候罢,毕竟那药方还差点火候,不然到时候真嫁给他,岂不是...年纪轻轻就守了活寡。本也是害怕厌恶此事的,可想到是宋深竹,又安心不少,甚至还有些期待...(江楠的设定是有些恋爱脑哦,从古代的角度出发,女子都是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依赖终生。不是她被沈筠讳伤过就要独自美丽,谁也不爱,专心事业的那种)
这边江府,一家人正准备用晚膳,江媛率先拿了块甜饼子,嗷呜一大口,含糊不清道“这么好吃的饼子,可阿姐非要出去玩儿,我用所有家当作为交换,阿姐都不愿。不就是个男人嘛,我以后也有,才不稀罕呢!”白氏当场赏了江媛屁股一巴掌“你这孩子,净胡说八道,张口闭口把男人挂在嘴上,姨娘平时怎么教你的!”江媛本就委屈,扔了饼子“我没胡说,阿姐就是和一个男子出去了嘛!之前阿姐说过,她去哪儿都会带上我的...”
(花灯会是京都城中每年都要举行的大型游玩活动,男女老少皆宜。江楠此前同家人说得是新交了一个闺中好友,要同去赏玩儿。江芙不爱热闹,白氏怕江媛调皮,也不准她去。宋深竹驾车来接江楠,被江媛看到了。)
江楠自懂事以来就没做过有污女儿家名声之事,花灯会虽是青年男女上街结识游玩的契机,但须征得双方长辈同意,且有证贴邀书。倒也不必如此严苛,稍注意些就好,可江楠偏偏瞒着大家。江树清气得摔了碗筷,一时间鸦雀无声,正要叫人去寻江楠,守门小厮屁颠屁颠跑来“老爷,宋,宋参政来了!”“你可看清了,是宋参政?”小厮也哆嗦着“老爷,错不了!那青玉骨扇,上面还坠着个羊玉牌,我看得真真的!”江树清一个激灵,也不管江楠和哪个野男人出去鬼混,连说快去请人进来。路上他不停拭汗,这可开不得玩笑,哪有顶头上司入夜前来下属府中拜访。况且宋参政平日里不苟言笑,听说某方面又有些毛病,说不定这人就......
宋深舟面带微笑,自以为人畜无害,可江树清看着,这笑格外渗人,脖颈处凉飕飕的。见江树清发呆,宋深舟有些不满,换做之前,他早就提人开训。想着日后,若江树清成了自己‘岳父’,还是客气些的好。“江大人,不请在下进去坐坐么?”“哎哟,下官失礼,宋参政请!”路上,江树清小心打量着,见宋深舟心情似是不错,那背在后面的手,还提着两盒小礼物,只是那箱子,小巧精致,还用浅色丝带绑了花结,也不像是送给自己的。宋深舟倒是大方,将礼盒递给江树清“送与令爱,总穿紫衣的那位。”
江树清接过,见宋深舟说得坦荡,心中疑惑。“那日在贵府,宴饮时酒水不慎打湿了衣裳,是那位紫衣小娘子寻了一身干净衣物给我,在下感激,今日特来致谢。”原是这么回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江树清缓了口气,热情邀请宋深舟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