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一道身影闯入太医院。
原来是拂月宫德妃娘娘的贴身宫女,莲儿。
莲儿看见林梓初:“大人,我家娘娘突然晕倒,还请您去看看。”
林梓初没多作停留,拿起箱箧,跟着莲儿去了拂月宫。
德妃娘娘身子骨弱,先前她就一直为德妃娘娘调养,听莲儿说晕倒,林梓初忽觉不好。
德妃娘娘是齐王殿下的生母,据说齐王殿下身体也不好。
宫中有传闻,德妃在生齐王时被下了毒,毒解没解一概不知,但孩子和她都因毒之影响,德妃常年抱恙,孩子从小体弱多病。
林梓初走进拂月宫,看见德妃在塌上半倚,这时已慢慢清醒过来了。
德妃抬眸看向莲儿,问道:“阿延还没来吗?”
莲儿回:“回娘娘,奴婢方才去请林医官时,已派人去告诉齐王了,殿下应快到了。”
林梓初见他们说完,便开口:“娘娘,您这是气血不足导致晕症,身体无大碍,还得细细调养,臣给您再开几方药,您需注意休息,切忌上火。”
德妃朝林梓初点头示意:“本宫知晓了,有劳林医官了。”
林梓初拿着箱箧,从拂月宫出来,走到廊道上。
等等,她好像看见了那晚的侍童。
那人仍然一袭白衣,只是脚步匆忙,着急去某个地方。
“不对,刚刚德妃还说齐王殿下要赶来。”
“那他?”
“三皇子李延?!”
李延已走到林梓初眼前。
林梓初微微躬身:“见过齐王殿下。”
“林姑娘不必多礼,本王还要去看看母妃,若林姑娘不急,等等本王可好?”李延柔声道。
林梓初勉强笑道:“是。”
“这最近怎么天天和皇子相见,三天不到,前一个李骁,后一个李延,是自己太会认识了吗?”林梓初心想。
林梓初只得乖乖站在拂月宫门口。
况且人家齐王殿下都说了,自己还能颠颠跑吗?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李延从拂月宫出来,看见还在等着她的林梓初,露出笑容。
“本王不是有意相瞒,我宫中有些可口糕点,就当给林姑娘赔不是了。”
林梓初不以为意道:“殿下言重了,您有情可原。”
那晚,林梓初看李延的举手投足,就觉得此人不一般,没想到是齐王李延。
她和李延边走边闲聊。没注意身旁又多了一个人。
李骁不冷不热的说:“三哥,好兴致。”
林梓初一激灵,这宫中这么小吗?一走走就遇见?
李延淡淡的说:“六弟。”
林梓初夹在他们中间总觉气氛不对。
于是林梓初对李延说:“齐王殿下,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李骁飘飘然道:“正好本王也有事与林医官说,三哥,我们先走了。”
李延微笑点点头:“那便去吧。”
李骁拉着林梓初走了,身后的李延在他们转身后,笑容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的目光。
“六弟,这是你的软肋吗?”李延心念。
林梓初被李骁拉着,李骁没言语,只是紧紧的拉着她往前走。
林梓初动了动被禁锢的手,随后说:“请放开我,殿下。”
李骁听后脚步一顿,冷峻道:“我要是不放呢?”
林梓初没说话。
李骁喟叹,神色动容。
“阿初,不要跟李延走太近,此人不是你看到的简单。”
林梓初:“殿下,您好像没有权利去限制我。”
李骁目光忽又冰冷了起来,然后把她抵在墙角,狠狠地亲了上去。他们唇齿相碰,他动情的吻着,忽然,林梓初咬破了他的舌尖,口中一阵血腥味弥漫。
“放开!”她一把推开李骁,局促充满脸庞,耳廓染上绯红,仓皇逃离。
李骁站了片刻,回想刚刚不禁懊悔。
“自己这是失控了?”
宫道上散落的花瓣,潮湿角落的青苔,脸庞上拂过细碎的风,耳边偶尔嘈杂的声响,都被感官无限放大,缠绵思尽。
从再次遇见林梓初时,他就是一个自私的人了。
想让她只对自己笑,想一直能看见她,想把她的目光都停留在自己身上。
李骁喜欢看林梓初被他惹到的样子,介于她自己口中所谓的尊卑,明明很气,却只能用那似水如云的双眸微瞪着自己。
那份可爱,是独属于他的。
谁又能知道,医术精湛,沉稳冷静的林医官还有那样子呢?
但他知道。
魏鸣这几天觉得他的殿下不太对,天塌了他的殿下都不会塌的,但这几天仿佛像吃错药般,时而长叹不止,时而欣喜不已。
殿下以前可不会把自己的情绪随便表露于面的,永远一副冷漠无情的样子。
如今,难不成?
见鬼了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