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适才在巡视时,在人群中看到有一女子背影很像宁宁,没成想在楼下寻找宁宁的功夫,就有人大胆闯入。听到皇上的制止声,沈傲快步飞奔过来向皇上请罪。
“虽说是两名女子误入,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孟国近日多有挑衅我朝,朕已派兵部侍郎郭道林前去镇压。你护送粮草与他同去,送到樊州,既刻返回,不得有误。”
“臣领命,不知何时动身?”沈傲问道。
“明日动身,今夜你不用当值,回去将府中一切打理妥当。”
“明日,这么快?”沈傲喊到。
“怎么了?”皇上走进沈傲身边说到,他身上的香味还是如此的浓烈。
“你这香囊的香气怎么这般的经久不散,朕身上都粘染了香味。朕知道你是舍不得这香囊的主人。”皇上冷冷的说。
“国事为重,臣决不会因私事而耽搁。至于香囊,臣会放至家中不再佩戴。”沈傲赶紧补充道,心里却犯了低估,这宴小雅不会做什么手脚吧。
“这样最好,押送粮草如此重任,唯有交与你朕才放心。等你回来。朕会亲自为你们主婚。”皇上拉起沈傲,脸上才有了些许的笑容。
身为皇上的宠臣信臣,面对众人所说的伴君如伴虎,沈傲无法做到宠辱不惊。天祥楼之事,自己确有失职。可如此匆忙地去樊州,让他措手不及。君命如山,沈傲来不及和姑姑道别,更不忍夜晚前去打搅宁宁。沈傲将一切写在信中。
“丹心与尔,携手共此生。身至樊州,心系雨轩”
沈傲让如烟明天把信交给宁宁,并嘱咐他们夫妻二人照管府中大小事务。
“我此去樊州不出两月就会返回。如烟,宁宁和姑姑就有你替我照顾。”沈傲略有无奈的说。
“少爷大可放心前去,我会照看章姑娘,也会进宫多陪娘娘说话。”
“少爷此去万事小心。府中大小事务我和如烟会打理妥当,等着少爷回来。”
对于沈傲的所托,凌峰和如烟都信誓旦旦地答应着。可他们那里知道世上一切之事都可有理智来分析,唯有感情之事哪里分的清,辩的明。
那夜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竹雨轩里的宁宁也在写着信。
宁宁奇怪宴小雅为何唤她明明。宴小雅解释说打扰了人家的雅性,倘若对方追纠起来,我们终是理亏。以化名唤你,免得日后有麻烦。
到底是小雅懂得变通,自己不服也不行。当日的情景,自己想的是如何快跑,让对方追不上。宴小雅想得是如何麻痹对方以免后患。
这大概就是学者和武者的区别吧。“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宁宁甘愿做劳力者,一切听命与宴小雅。唯有感情的事,宁宁有自己的主意。
鎏金簪丟了,宁宁很是不舍。她是舍不得鎏金簪吗,她是舍不得鎏金簪的主人。沈傲和鎏金簪一样,只是个引子,让他想起过去的引子。既然要重生,就不能永远生活在过去的痛苦和思念中。这样与沈傲与自己太过不公,也太过勉强。
即已清楚,宁宁便提笔写信给沈傲。花笺纸就不要再提了,还是给沈傲留些尊严吧。宁宁看了看花笺纸,将它放入书架最底层。写完信,多日的徘徊宁宁如释重负。
翌日,如烟来到竹雨轩,向宁宁说了沈傲去樊州一事。宁宁一听急着问:“他去樊州了吗,什么时候会来?”
如烟两嘴一挑笑着说的:“怎么舍不得了,少爷最多两月返回。”
“没有,我只是想和沈傲说清楚。如此,只有让他看信了。”
宁宁说着将信交于如烟。
“你们还真是心有灵犀,都写了信。我很愿意做你们的信使,日后成亲可不要忘了我这个红娘。”如烟红唇一抿轻笑道,把信拿出来。
“如烟,我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告诉你也无妨,我和沈统领是不可能的。我给不了他想要的感情,他也给不了我要的安稳生活。与他在一起,我想到的只是过去。”宁宁没有接如烟手中的信。
“过去,宁宁你这是何意?”
“她看到这信会明白的。”
如烟觉得手中的两封信有千斤重,不知说些什么,语无伦次地说道:“我们少爷,对你可是真心的,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如烟你是过来人,你应懂得感情之事应两情相悦,全心付出,而不是所谓的一厢情愿。沈统领如此优秀,会有更好的姑娘心仪与他。我对他只有朋友之谊,没有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