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咬了咬唇，不情不愿地跪下，还有些不明所以。

　　司空瑾埋头，继续处理堆积下来的事务。

　　书房静谧，两人一跪一坐，只余下书卷翻动和轻微的呼吸声。

　　时间一长，姒九梦开始揉着不适的膝盖，扭来扭去。

　　“跪直，别乱动。”司空瑾依旧没有抬头，只是警告了一句。

　　女孩揉膝盖的手一顿，撇了撇嘴，到底照做了。

　　一个时辰过去，姒九梦感觉膝盖骨泛着刺痛，难以忍受的痛感包围着那一块。

　　这时候，司空瑾终于放下了他手上的事，看向一直跪得不安分的女孩，“知道错哪儿了吗？”

　　女孩抿了抿唇，低着头没吭声。

　　“长辈问话，你这是什么态度？”司空瑾看着她不吭声的样子，心里越发窝火，“以后再不答，一次掌嘴五下。”

　　“说话！”

　　女孩咬了咬唇，“我不该冲撞丽妃，还连累了你。”

　　“还有呢？”

　　还有？

　　姒九梦想不明白，哪里还有了？

　　“我在问你话，回答！”见女孩又没有吭声，司空瑾拔高了声音，“三，二……”

　　女孩瑟缩了一下，结结巴巴说：“我，我不知道……”

　　“五皇子已经帮你求了情，为什么还不走？”

　　姒九梦咬着唇，“我……我气不过……”

　　“你有什么气不过的？她是打你还是骂你了？”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在外面，一定要谨言慎行？”

　　“冲撞嫔妃，你有几条命可以抵？”

　　“成王败寇，他一个质子的命运，不是你自不量力的一次冲撞就能拯救！”

　　“如果不是丽妃的胎儿没有大问题，你以为你还能安稳在这儿吗？”司空瑾的语气越来越冲。

　　许是太激动牵动了背后的伤，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天知道，他有多怕皇上直接下旨，将他们处死……

　　书房弥漫着一股低气压，女孩低着头，“对不起……”

　　司空瑾慢慢平息着怒火，再走到女孩面前蹲下，“没有什么比你的性命更重要，姒九梦，我只要你明哲保身，你明白吗？”

　　女孩泪光闪闪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起来吧。”

　　女孩扶着司空瑾的手，慢慢站起来，由于长时间跪着，她这下脚一软，跌进了他怀里。

　　女孩红着脸站稳，听到男人的声音响起，“去，趴在桌上。”

　　姒九梦动作一僵，看见司空瑾从水桶里拿出了一根藤条，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司空瑾拿东西把藤条的水擦干，试了试力道，“过去趴好，别让我说第三遍。”

　　女孩抿了抿唇，犹豫着过去趴下。

　　“二十下，趴好别乱动。”司空瑾简单说了一句，就挥起了藤条。

　　“啪——”

　　“嗷……”女孩忍不住低呼了一声，藤条打在臀上，剧烈的疼痛感让她一下紧绷了起来。

　　第二下藤条继续落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姒九梦感觉两次落在了同一处，疼痛感瞬间飙升。

　　“啪——”

　　“司空瑾……啊！疼！”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