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了桃桃偷偷去打听店铺的事情,不查还好,一查吓了一大跳。
“可真是个不是人的东西,他那间铺子两年间吊死了三四个人,好多风水师过去看了,觉得那是大凶的铺子,难怪他这么急着便宜卖出去了!”
“死了人?”慕如画手指敲打着桌面,做生意的确还是比较忌讳这件事情的,毕竟要是传了出去,可就没人愿意过来了。
“算了,咱们再找找其他的铺子吧。”她叹了口气。
自己也知道,要想找一个差不多的,肯定就要花大钱了。
只不过她不找别人,别人会过来找自己,就在慕如画再一次穿了男儿装出去看铺子的时候,这个店铺的老板在路上拦住了她。
“慕老板,我这可是等了你很久了,就等着你交钱我交货呢,怎的,你对我的铺子有哪一点不满意的就说出来,咱们价钱好商量是不是?”
这个老板姓刘,本来两个人是不会有什么交集的,他比前些日子看上去更胖了一些,满脸的油腻,搓着自己的手掌,牙齿黄黄的,上面还有一些东西,看着就让人觉得恶心。
“刘老板不能这么说呀,这买铺子跟买东西是一样的,总要货比三家是不是?”慕如画打着马虎眼。
“万一我要是遇到了更好的……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何必说的这么直白呢?”
刘老板听了之后啐了一口,“狗屁,你之前都是耍我的吧?亏我还这么便宜卖给你!”
“你这个人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呢?”桃桃在后面道。
慕如画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激动。
这个刘老板五大三粗的,虽然他们人多势众,但是真要是争执起来的话,得不到什么好处。
她也不想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
早知道就应该把会武功的荷香给带出来了。
“刘老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了,你的铺子为什么卖这么便宜,你自己心里面有数,真觉得我是冤大头,好骗是吗?”慕如画没好气道。
“你藏着的那点破事我也不想了解,大家好聚好散,至于那间铺子,我劝你也不要卖了,就把它关起来吧!反正你也不缺那点钱。”
刘老板立刻龇牙咧嘴起来,“破事?我铺子里有啥破事?你可不要在这里信口胡说!”
他大概是心虚,骂骂咧咧好一会儿之后就来开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说几句狠话。
“这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吧?谁规定咱们就必须把他的铺子给买下来?”桃桃气道。
慕如画耸耸肩,没必要为了这样的人生气。
而这个时候,李云瑞带着飞鸥朝着她过来了,两个人冰释前嫌之后也就没有什么隔阂。
“怎么我每次出来的时候你都能遇见我?你是不是故意的?”慕如画调侃着问道。
李云瑞自然而然抓住了她的手,“这一次可不是故意的,你不是一直在找一个做生意的店铺吗?我倒是有一间好的,我带你去看一看。”
“我不需要。”慕如画抽出了自己的手,一直以来自己的事情都是他在插手。
她可不能一直靠着这个男人过日子,这做生意的事情说什么都要自己来。
李云瑞也晓得她想做一个独立自主的人,解释道:“就是那两个铺子刚好要买而已,我得到了消息就想到了你,至于能不能谈拢是你自己的本事。”
“不过我事先告诉你,那两块地都是好地方,价钱可不便宜,你非要跟我分的那么清,我是不会帮你出钱的。”
有了她这句话,慕如画将信将疑,却还是按耐不住,决定去看一看。
“桃桃,你回去一趟就跟我娘说,我中午不回去吃饭了,顺便的话再多带些银子出来。”
她想着和别人谈生意肯定不能吝啬,至少这中午饭还是要请别人的,不过出来的时候她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个情况,兜里一两银子都没有。
看向桃桃的时候,只见她羞涩的低着头,脸红扑扑的,眼睛看着地。
这个丫头是怎么了?
“桃桃,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呀?”慕如画又问了一遍。
“啊,”桃桃忽然惊讶了一下,揪着自己的手帕,眼神不经意扫过了李云瑞身后的飞鸥,然后又赶紧低着头,一幅要哭出来的样子。
“对不起小姐,我刚刚走神了没有听清,麻烦小姐再说一遍。”
慕如画轻飘飘瞄了一眼飞鸥,看他面无表情看着远方,跟耳朵失聪一样。
难不成桃桃这个小丫头心动了?
“香梨,”慕如画目光看向了香梨,“我刚刚说的话你听到了吧?你去替桃桃走一趟吧,带个五十两银子过来就可以,到时候去醉月楼门口等着,我会叫人接你的。”
香梨点点头离开,桃桃耷拉着脑袋,似乎是觉得自己做错事情了,眼眶微微发红。
“好了,小姐我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吗?”慕如画安慰道,“走吧,咱们去看看铺子。”
李云瑞的眼光自然是好的,这两个铺子都是面朝南,阳光充足,而且依靠的街道刚刚好是京城的中心点,热闹非凡。
一个铺子是两层楼,一个是平层,价格自然是两层楼的贵了一倍。
“八百两银子……”看着这昂贵的数字,她只觉得头晕目眩的,她全身的家当卖完了估计都凑不齐。
瞧着她小脸煞白傻白一脸肉疼的模样,李云瑞忍不住就笑出了声,“实在不行的话,就当我先借你的,等你以后赚了钱再还给我也不迟。”
“不用!”慕如画直接拒绝道,她看中的是两层楼的这个,二楼可以专门开辟出来给一些贵客,用更好的药材做出来的护肤的东西。
“我回去找一找,能凑齐,这地方我也很喜欢,老板不如三天之后我们在这里签契约可好?”
老板一脸舍不得的点点头,“本来这个价格我是不想买的,要不是我急着走呀,这价格肯定还能再贵个一两百两……”
每个有生意头脑的人都会这么说,仿佛自己的买卖从来都是亏本的一样。
慕如画也不拆穿,想着请老板吃一顿饭,结果老板摆摆手,回家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