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意识已经勉强清醒了,只不过还不能下床,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
慕如画过去看她的时候,强忍着自己的泪水安慰她一定要好好修养,叮嘱完之后悄悄的出去找了大夫。
“情况比我想象中的要差,她的身子骨底子并不是很好,要是这之后继续放血的话,就算不被毒毒死,也会因为虚弱而耗尽自己的元气的。”大夫在外面叹了一口气道。
慕如画眼皮子跳了跳,一下子就着急起来了。
“一开始不是说可以保住一条性命的吗?怎么现在又成这个样子了?”
“侧妃莫急,我只是说出这种可能性,要是她能够好好的喝药,好好的补身子,这种可能性就会降得很低。”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需要找到解药,或许能够根据解药找到不用放血,也能够清除毒素的办法。”
意思就是一定要找到那个下毒的人。
慕如画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大夫,你尽管给她治疗,其他的不用担心。”
她再一次来到了地牢里面,这个时候的飞鸥已经被打的没有人样了,李云瑞站在他的面前一脸痛心的看着他。
“你十二岁就跟在我身边了,一直以来都是忠心耿耿的,我对你也从来都没有苛刻过,为什么要背叛我?”
想了一会儿,慕如画决定还是不过去打扰他们了。
李云瑞很重视飞鸥,想来对于飞鸥的背叛,他心里是很难过的。
“我从来都没有背叛过主子……”飞鸥有气无力回道。
“你是想说是如画冤枉你的吗?今日你在这里发誓你跟那个驭蛇师一点关系都没有,此前也并没有见过,我就信了你的话,即便是如画不信你,我也会把你给放出去。”
李云瑞痛心道。
飞鸥就这样沉默下来了。
这样的沉默已经告诉了李云瑞答案。
“不要逼我对你用刑,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李云瑞又道。
飞鸥还是不说话,这个时候慕如画才走了出来。
“即便是有你的保命丸,可是桃桃依旧没有逃离危险期,现在大夫已经说了,找不到解药的话,她还会死。”
深吸一口气,慕如画接着道:“我也不求你告诉我真相是什么了?你只需要告诉我哪里可以找得到解药?我只想救我身边的婢女的命,其他的我可以不管,你愿意说出来,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飞鸥眼里划过些许的无奈,这些都没有逃过他们两个人的眼睛。
慕如画和李云瑞对视了一眼,李云瑞握拳,他真的有事情瞒着自己。
“还是不愿意说吗?你就想看到一个无辜的人死去吗?他的真正目标是我!”
飞鸥的无动于衷让慕如画很生气,她掏出自己身上的匕首砍断了飞鸥身上的绳子,然后把匕首塞到他的手里面。
“你现在可以杀了我回去复命,只要你能够把解药拿回来!”
李云瑞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如画,你这是要做什么?”
他赶紧把慕如画护在了自己的身后,警惕地看着飞鸥。
别看他现在身上伤的很重,可真要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杀一个女人,还是比捏死一只蚂蚁简单。
“呵……”飞鸥惨淡的笑了笑,看着手里的匕首,“飞鸥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主子。”
“那就是有其他的原因让你背叛了。”慕如画咄咄逼人,“你说出来,拼了这条性命我也帮你解决。”
良久,飞鸥握紧了手里的匕首,心里面大概是做了一个决定。
“我可以告诉你们哪里能找到解药,但是这件事情我只能告诉侧妃一个人,并且侧妃要答应我,有且只有你一个人可以知道,就连殿下你也不可以告诉。”
他的眼神坚定,再跟慕如画做一笔交易。
慕如画想都没有想就直接点头了。
她把李云瑞给推了出去,李云瑞不乐意,就他们两个人在这里的话,实在是太危险了,更何况飞鸥现在手里面是有武器的。
大概是为了让李云瑞放心,飞鸥把手里的匕首扔到了一边。
慕如画并未再看他一眼,劝着李云瑞道:“他跟了你这么多年,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我没有关系的,你出去吧。”
今日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得往里面跳。
把李云瑞给敢走之后,慕如画回到了这个地方,给飞鸥到了一杯水。
“你说出来,我给你一笔银子让你远走高飞,你永生永世不回到这个地方,就会相安无事。相反的,你要是再不老实的话,我不会保你。”
飞鸥没有接过水,而是坐到了地上,他的身上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儿。
“那个驭蛇师……是端成公主的人。端成公主结交了不少能人异士,驭蛇师就是其中一个,叫做藤蛇。”
“他三番两次的想要害侧妃,是一个母亲想替自己的女儿谋一个好出处。原本侧妃和殿下解除婚约就没什么事了,可是没想到最后你们还是成了亲。”
“她知道你们两个感情深厚,为了不让自己的女儿受委屈,就只能想办法让你被厌弃……最后出现的转变成杀意。”
说过一些是这个样子的话,那么就都解释得通了。
怪不得许夫人第一次看见自己的时候就那么恨的牙痒痒的,看来之前哪怕是没有见过,她都想要害自己了啊。
“那你呢?你为什么会替她办事?”慕如画面无表情。
螣蛇能在自己婚礼上的时候在府上来去自如的,想来这个内应就应该是飞鸥。
我京东任何一个人就能够在府上穿梭,要是没有内应的话,这个人得有多厉害?
飞鸥沉默,抿抿唇回道:“这个问题我可以不回答吗?”
他说不来谎话骗人,也不想把太多事情说出来给别人带来困扰。
“当然可以。”慕如画弯弯嘴角,知道真正要害自己的人是谁?已经是自己赚了。
她并没有逼迫飞鸥的意思。
“她派人过来杀我,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过来救我,原因呢?”慕如画问了其他的话题。
飞鸥低着头,“我只帮了她的一次,那一次她说只是会破坏婚礼,并没有说会用那种肮脏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