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拥抱让人根本没有办法思考。
“如画，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我对你有愧。”李云瑞声音带着一丝丝的哽咽。
“你想打我骂我，我都认了，你生气不愿意理我，我也认了。但是你不可以退婚。”
他抓着慕如画的肩膀，逼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我可以给你时间想清楚，你想得到考取功名之后再跟我成婚也没有关系。”
慕如画的嘴角带着讥讽，她用力的把李云瑞的手指一根一根的给掰开，装做一副漠然的样子看着。
“二皇子，你已经得到我了，还在坚持什么呢？”
李云瑞愣住了，她的梳理让自己感觉到害怕。
“我现在就想的很清楚，从前我就讨厌你，现在我依旧很讨厌你。”
“该不会我跟你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之后你就觉得我喜欢你了吧？”
“那你可真的是误会了，我只不过是利用你对付姨娘和慕如诗而已，我这个爹向来都不喜欢我，做女儿的也不能做出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那就只能你替我去做了呀。”
“不过这段日子我还是很感谢殿下对我的付出，现在那两个人对我已经构成不了威胁，你对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咱们也不必彼此纠缠不清，好聚好散不好吗？”
一句一句，就像是拿了一根细长的针，扎在了他的心上一样。
李云瑞忽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之前的那种疼痛铺天盖地又出现了，他只觉得一阵眩晕。
锋利的牙齿咬着自己的指尖，直到嘴里面已经尝到了血腥味的时候，才勉强让自己清醒一点儿。
“你说，你这些日子都是在利用我？可是我们——”
“不让殿下尝到一点甜头，你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帮我呢？”他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打断了。
“我早就已经发过誓，终身不嫁，所以这副身子给谁都是一样的，我无所谓。”
再也忍受不住内心不了的痛苦，李云瑞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一口鲜血直接喷洒在了地上。
慕如画吓了一大跳，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可能随时随地都会晕厥过去。
强忍着自己内心的担忧，慕如画别过头去，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继续说道：“殿下的身体看起来并不是很好，还是早点回去看大夫吧，免得在我这里出了点事，陛下还要找我的麻烦不是？”
“我不信——”李云瑞再一次抓住了她的手腕，咬牙切齿道：“你说的字我一个都不信，到底是什么让你这样推开我？你把实情说出来，我们可以想办法一起解决。”
他竟然还在这里死缠烂打，慕如画不顾他还在吐血直接把他给推开了。
“没有实情，二殿下，反正你现在也有别的女人了，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好好对待你的表妹，从此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没必要再来往了！”她狠心道。
可李云瑞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
“你还在吃醋，对不对？你怪我去求娶许清之，我现在就去跟父皇说清楚！”
他转身就要走。
慕如画跺了跺脚，他现在要是过去说清楚了，岂不是就是欺君罔上。
不管是许家还是他肯定都要承受怒火的。
慕如画赶紧把他给抓了回来，“可不可以不要再烦我了？我是真的讨厌你，从一开始就非常非常的讨厌你！”
“好，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一开始总是对你避之不及吗？我现在就把真相告诉你。”
“我是重生回来的，在我的脑海里有上一世的记忆，上一世的我被姨娘欺辱，被亲爹迫害，外祖父一家满门抄斩，我娘不得善终！”
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李云瑞在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还是觉得很诧异。
然而跟她过去种种的表现联合起来的话，这种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难怪很多事情她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那个时候我和你一起有婚约在身的，我哭着跑去求你，连你府邸的大门都没有进去，我是你的未婚妻，你为了你自己压根就没搭理过我！”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我这么亲近夏温言吗？因为就只有他，只有他在我堕入地狱的时候愿意拉我一把，哪怕是那么微不足道的动作，也够我记一辈子了。”
说出来这些之后，她的心里好受多了。
一直以来都是独自承受这般的痛苦，她也想逼着自己把这些事情全都忘了，可是忘不掉。
真假掺半的话总算是让面前的人信服了，他脸色惨白，嘴唇也没有了血色，想过来拥抱慕如画，却因为胆怯收回了手。
其实慕如画前世从来都没有恨过他，他们两个在前世，除了有婚约的交集以外基本上都没怎么相处过。
他想要自保也是没有错的。
可只有这样说，她才能够让他死心。
脑海里面一个又一个记忆碎片在上演，李云瑞扶着自己的头，那些画面很多都不是自己的回忆，仿佛就是另一个人的记忆硬生生的刻在自己的脑海里面。
他在这些记忆碎片里面看到了慕如画。
“如画……”赶走这些记忆给自己带来的痛苦，李云瑞艰难开口道，“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我也相信上一世的我确实有这么混蛋。”
他又跑过去抱着慕如画，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混浊的眼泪不知不觉就下来了，沾湿了她的衣服。
“那不是我，上一世的我不是我，这一世的我爱你，跟他无关，只因为你是慕如画。”
慕如画一下子愣在了那里，目光呆滞，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
李云瑞捧着她的脸轻轻吻了起来，血腥味在两个人的鼻息之间弥漫。
“如画，别说那么薄情的话，我知道你心里面是有我的，不管你有什么样的难处，我不会放开你的。”
他把慕如画横抱起来放到床上，一只手禁锢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开始解开她的衣服。
慕如画也不挣扎，撇过脸，“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想这样的事情。二皇子殿下，你刚刚吐血吐的那么厉害，不怕猝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