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实在是太过分了,故意把我叫过去跟飞鸥大哥单独相处,我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好意思呢?”
她话语里带着无限的委屈。
慕如画赶紧把她扶着坐了下来,拿着帕子替她擦掉了眼角的泪水。
“有些事情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飞鸥可是一个好男人,你要是不早点出手的话,迟早要是别人的。”慕如画开始激励她。
桃桃羞愧的低着头,“真的是这个样子的话,那也只能说明是我福薄,本来我也只是一个小丫头,压根就配不上他。”
“你胡说。”慕如画不赞同地看着她,“你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如同亲姐妹一般,你嫁人肯定也要风风光光的,什么叫配不上?”
桃桃听了她的话之后心情也没变好,闷闷道:“小姐以后不要做这样的事情了,奴婢心里面有自己的主张。”
感情还是自己多管闲事了?
慕如画觉得有些难受,可看着桃桃这个样子,最终也只是叹了一口气。
很快就到了她和李云瑞大婚的日子了,慕如画前一个晚上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想到了明天的婚礼心里面有些许的紧张。
以至于第二天天还没有亮的时候被人拉起来,她的眼皮子的都是肿得。
程氏过来的时候看到了她眼睛下面的黑眼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戳了戳她的脑袋瓜子。
“我昨天是怎么交代你的?晚上一定要早点睡,好好休息,第二天才能做美美的新娘子。”
饶是她这么生气,慕如画还是懒洋洋耸拉着肩膀打着哈欠。
“你这丫头……今天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处理,你要是成亲的时候睡着了,那是不是让别人看笑话?”
“要是我的脸都给你丢光了,你看我怎么教训你!”
为了让她精神一点儿,程氏挠着她的痒痒,逗得慕如画在那里咯咯直笑。
最后缴械投降道:“好啦好啦,我昨天晚上很早就上床了,只不过睡不着嘛。娘你放心,今天这个日子和女儿肯定不会给你丢脸的!您就放过我吧!”
程氏这才收回了手,让人赶紧打了热水给她清洗干净,然后就开始梳妆打扮。
等到要出门的时候,程氏看着大红嫁衣的女儿,眼眶不知不觉就红了。
慕如画眼眶也红了,拉着程氏的手,“我走了之后,就不能事事照顾着娘了。您和小白要是再受什么委屈,我也看不见。”
“娘,平安顺遂是最重要的,有些时候太忍让的话,只会让自己更为难,就当是为了小白着想你也一定要硬气起来,不能够让别人踩在你的头上。”
程氏替她把耳边的碎发弄齐,一个劲儿的点头,“你放心吧,娘会好好照顾自己和弟弟,倒是你,成了别人家的妇人,就该懂事一些了。”
母女两个在这里哭了好一会儿,程氏怕她把自己脸上的妆都给弄花了,赶紧擦了她的泪水替她补妆,盖头一盖,就让人把她给送出去了。
这件事情本来应该很低调的,可李云瑞不愿意她受委屈,自己还是亲自过来迎接了,不但如此,还带着敲锣打鼓一大堆人热热闹闹过来。
周遭的百姓看到了之后都很兴奋,一个个拍手欢呼。
有专门穿着红衣服的姑娘跑到路边给这些看热闹的人撒喜糖。
李云瑞是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慕如画即便是一个妾,那也是自己明媚正娶回去的。
所有的人都在感慨慕如画命好,一个妾都能让他亲自去接,就只有许放这里脸色不大好。
先让妾室进门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的二皇子殿下血气方刚的,也的确需要有一个人在身边伺候,他也舍不得自己的女儿这么快就嫁人。
可这般体体面面的,许放就有些受不了了,即便平日里跟二皇子殿下关系很好,可现在这个时候到底还是偏袒自己的女儿的。
云妃娘娘来到了许放这里,看着他,赶紧提自己的儿子解围道:“他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可能,之前是觉得对不起那个丫头,所以如今才这般给了体面。”
“许大人可以放心,我的心里面的儿媳妇自始至终就只有清之一个人,等到他们两个成婚的时候,一定会有一个旷世的婚礼。”
她今天没有去参加自己儿子的婚礼,就是想要所有的人都知道,慕如画就只不过是一个妾而已。
不足为惧。
许放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自己的情绪,许清之款款过来上茶,“要不是怕外面会传出一些流言蜚语,我倒真的是想去凑个热闹的。”
“云妃娘娘不必担心我会生气,表哥身边始终是要有个人伺候的,如画妹妹是第一个,不会是最后一个,在这之后表哥还要纳妾,我要是一个一个都要吃醋的话,岂不是要一辈子泡在醋坛子里面了?”
说罢她轻轻地笑了。
这么懂事的姑娘,怎么自己的儿子就看不进去呢?
云妃娘娘心里面又开始骂着慕如画,拉着许清之的手,送给了她一对玉镯子,大概是为了安慰她。
等到云妃娘娘走了之后,许放盯着自己的女儿,眼神意味不明。
“你是我的孩子,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我多多少少还是能猜到一些的。二皇子确实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可如果他心里面没有你的话,你这一生过的绝不会好。”
“爹希望你能够想明白,现在你们离大婚的日子还早的很,在这之前只要你不乐意了随时跟爹说一声,这场婚礼绝对不会做数的。”
许清之摇摇头,“爹,表哥很好,或许我和表哥之间一开始的时候不会有男女之情,可一旦相处久了,相信表哥会发现我身上的优点。他会知道只有我才是最适合做他正妻的人。”
看着这么自信的女儿,许放叹了一口气。
“希望到时候你不要后悔吧。”
许放甩甩袖子离开这个地方,许清之看着自己爹爹的背影儿,手不自觉的握成拳,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立刻就松开了。
“怎么能够这样子胡思乱想呢?”许清之眼神呆滞,“我是正妻她是妾,就算她再怎么受宠,终究一辈子都要活在我的下面的。”